影说《花火》

2019.12.07

最近有一个临睡前看电影的习惯,但奇妙的是,从未将电影带入过梦里,就像随着黑暗里按下锁屏的那一刻,光与夜,梦与影,都有了最为清晰的界限。

随着,光歇,梦入。

但,昨夜却有所不同。



梦与影终有了交错。

“本是平静的日常里,却像有人暗中拉紧了弦,意料之外的紧张在弦上跳跃。或是从突然出现的起伏阶梯上滚落,或是山丘间的吉普在一片寂静里马达轰鸣。地壳仿佛是某种灵巧的积木,可以随时任意旋转,时间与场景在旋转中切换,旋转切换,切换旋转,我看到了:透亮的最为干净的没有一丝云痕的天穹间,有一棵巨大的呈巨大蘑菇壮的布满花朵的仿佛缀满粉色烟云的树,生长在那里,当我的惊叹就快从嗓子里挣脱出来时,无形的压力将最后的声音压制为一张白纸,仅是一瞬间,顷刻声音开始迅速膨胀,撕裂耳膜的嘭声在空间里绵延开来。



是树,从高空迅速的坠落。

随后来的,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场景:

树坠落地的那一刻,花瓣如粉色海浪般向四面翻滚开来,迅疾地,带着海浪般声音的,向我涌来。

还未将我淹没,梦已醒来。”



醒来后,便迫切地想将它记录下来,或是文字,或是色彩,但我知道,这份梦的礼物里有着北野武的《花火》的印记,而且,我能够清晰地知道,是在那些色彩斑斓的以花为点睛的画里。



第一次接触北野武的作品,是《坏孩子的天空》,有趣的是,在那些像在高压线上跳舞的人们以各样的姿势在命运的手里弹拨跳跃,最后都将摔倒在地时,我一直想象的是从开头便开始期待的天空。北野武却几乎吝啬地没有给一个镜头。

如果说《坏孩子的天空》还带着属于青春的惨淡愁绪,那么《花火》便彻底是中年人的一方死水了。毕竟,一个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呢”,一个已经是“给死花洒水是没有用的”。《花火》有许多有着鲜艳色彩的画,有些细腻忧伤,有些粗暴残酷,向为电影埋藏的一条线,为那些人们说出一直没有说出的话,填补话未尽的遗憾,充实话已尽的空虚。浓烈的色彩,平淡的镜头,猛然出现却不显突兀的暴力血腥画面,让整个电影得以松弛有度地展开。人物的描写极少地通过语言,更多是动作与表情去传达,北野武也实在会挑拨人心,怜悯,恐惧,紧张,只在于他手里弦的松紧度控制。

总而言之,我最为迫切地表达的观后感是:

这糟老头子太牛了。(图片均来自电影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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