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契子:多少痴心风雨中,多少泪莹划夜空,痴情原是有情心,相逢一笑落梦中。

敏,女高,老三届,一个文静,羞涩的女生,但,就是这个文静,羞涩的女生,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潮中,谈了一场奋不顾身的恋爱。

敏没有随着本校走,而是跟随表姐来到了远离家乡的新疆建设兵团,成了一名军垦战士,发军装,但没有一顆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掛两边,历属685团,驻守西北边陲一个小城一一塔城,塔城与哈撒克斯旦紧临,坐上马车,不大一会,就走出国境线,到达前苏联。塔城是一个多民族的居住地,维族,哈撒克,俄罗斯,回族,等等,民风古朴,剽悍,半农半牧。

农垦生活,田间劳累不说,关键是枯燥乏味,知青们想家,想父母,己成长态,想的利害了,就唱:想家的时候,唱着,哭着,哭着唱着,为解决知青们思乡苦,領导不定期的举办媾火晚会,邀请当地驻军参加。

敏,天生一幅好嗓子,女中音,关牧村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唱的有模有样,吸引了不少艳羡的目光,而每次给她手风琴伴凑的,是一位维族青年,木拉,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如胶似漆,这可如何是好?敏是中原人,家有老父老母,而木拉是当地维族人,地理上的距离,加上维,汉从不通婚的习俗,把不可能变可能,压力山大,但,两个年青人,不管不頋,继续恋着,爱着。

格里木参军,去到边哨,临行时种下一棵葡萄,果园里的姑娘阿娜尔汗,精心护育这棵葡萄…果园里的葡萄熟了,阿娜尔汗的心儿醉了…。女中音的歌声,飘过兵团,进入军营,军营悠揚的手风琴声,飘过军营,进入兵团。

时间并未停止,年轮飞速运转。

木拉在部队提干,敏却迎来了知青返城的大潮。

家乡的父母,翘首盼儿归,老了,父母真的老了,疾病缠身,这期间,木拉的家人及族人使出了高压态势,两人分手,势在必行。

乌鲁木齐火车站,到处是返乡知青,终於可以回家了,知青们兴奋之情,不可言表。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脚落里,敏和木拉在告别,这一别,天涯海角,相見无望,想我的时候,你就唱吐鲁番的匍匋熟了这支歌,我会有感应的,我在这边,仍用手风琴给你伴奏,你会感觉到的,木拉用维族普通话说道。

火车拉响了催命的汽笛,敏,背着沉重的行囊,踏上了东进的列车,随着咣咚,咣咚的声音,火車驶出了乌鲁木齐車站,望着沿途的高山峻岭,大江大河,敏在心里一边又一边的念道,别了,乌鲁木齐,别了塔城,别了木拉,我永远不会忘记,因为那里有我的青春在荡漾。

而今,敏己古稀之年,经历过下乡后,又经历了夫妇同下岗,经历了骨关节换置的大手术,生活的磨难,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痕迹,绝对是一个乐天派老太太,整日笑容满面,脖子上掛个照相机,开封市志愿者协会的中尖力量,她的足迹遍布各个养老院,sos村《弧儿院》,貧困家庭,她的保留节目,永远是那首女中音独唱: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也许,她在寻找约定的感应吧。

我亲切的称呼其天山童姥,也许她曾饮用过天山雪水,也许她心中永驻一天山雪莲,不得不羡暮她的逆生长,敏,活成了不老童话。

适逢今日七夕,仅用这篇文作,祭奠共和国长子们,那渐行渐远渐无息的青春。

青春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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