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日

2006年2月26日

        昨天,为了答谢在父亲去世后前来致祭的亲朋好友,我们在三洋大酒店举行了所谓散斋会。宴会结束后大家便各自散去,我终于松了口气。父亲的丧事办得还算体面,照母亲的话说老爷子应该知足了,相信父亲九泉下也会欣慰。

        晋人陶渊明有诗云“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安息在公墓里的父亲定然明白这个道理,恐怕此刻正于山之巅用他一贯冷峻的目光俯视人世间的车马喧哗,如此而已。

        这些天,母亲虽然接受了父亲去世的现实,但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她余悲犹存,我尽量陪伴着她,听她絮絮叨叨父亲的往事。24日和弟弟一起陪母亲回太和家里整理父亲遗物,母亲上车便哭说当初是两人一起到重庆治病,如今独自回家,我自能够体会数十载相依一朝失伴的悲苦,亦不禁潸然泪下。

        父亲走后,家里显得有些冷清。母亲说父亲去得很安详,她总觉得他还活着似的,念叨着父亲生前的点滴故事,大抵也是一种寄托哀思罢。我和弟弟商量好母亲今后的生活安置,能够给她一个宁静幸福的晚年,这也许是为人子者所给予父亲亡灵的最大安慰。

        明天我便开始上班了,所有的往事都会成为记忆,一切都会一如往昔。唯一不同的是父亲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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