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成功了,我就陪你君临天下;如果你失败了,我就陪你命染黄沙。
-1- 与君相识
“小兔崽子,你赶紧下来,臭小子,又偷窥我家闺女。”老汉随手拿起门旁的扫帚,冲门外疾走。
“哎呦。”项氏慌乱之间,从土墙头摔下,急急忙忙起身,但老汉已经赶至,扬起扫帚追打。
“老爷子,别打了,哎呦.....”项氏抱着头逃窜。
“让你在来,打断你狗腿。”老汉气喘吁吁,狠狠的扔掉手里的扫帚。
三尺高的土墙内,桃花洒落,在这桃花雨飘零的桃树下,一女子身着一袭蜜蜡色粗布棉麻,却遮挡不住其丰姿冶丽,听墙外之声,掩嘴轻笑,仪态万方。
这少女芳龄十六七,一张白皙的鹅蛋脸,盈盈秋水大眼,眉目如画,明艳端庄,待墙外声音远去,眼眸间淡淡惆怅。
“哼!。”老汉走进院中,立住扫帚,抬眼看到少女还站在桃树下,气急,“告诉你,以后不要与那穷叫花子眉来眼去!”
女子抬眼看看老汉,未语,转身,轻移莲步。
老汉愤怒的看着女子,“你听着,刘员外马上要纳妾,我可是塞了不少银子给管家,否则你连刘员外家大门都进不去!!!”
女子站定,片刻,姗姗而去,走进一间破败的,堆满干草的房间。
蹲坐在厚厚的草床,自棉布枕头下拿出一块破旧灵牌,“故显考虞氏讳”,女子怔怔的看着,双眼朦胧,却未曾低落。
-2- 饿其体肤
项氏捂着屁股,走进刘员外府的侧门,左顾右看,见没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一间家徒四壁,四面透风的柴房。
屋里有五六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在破草席上睡觉,身上的破旧被子已经四处露出黑色的棉花。少年们听到响声,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项氏进来,大家赶紧坐起身。
“项哥,你又被那老头打了,哈哈哈。”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十四五岁少年,靠在墙角,指着项氏,张嘴大笑。
这名少年旁边的其他人,也跟着哄笑。
“项哥又去偷看虞姐姐,羞羞羞,哈哈哈哈。”
项氏恼羞,面红耳赤,“我那不叫偷看,她知道我在看她。她还对我笑。”
“还对你笑,哈哈哈。”众少年起哄。
随后七嘴八舌,“虞姐姐长的真漂亮。”
“是的,虞姐姐也会对我笑。”
“虞姐姐是好人,以前经常到田里给我们送几个馒头。”
项氏听到这帮少年议论着自己的心上人,醋意大发,“行了,有馒头吗,给我一个,饿死了。”
众位少年瞬间低头,满面失落和忧伤,项氏愣住,看着大家,猜忌道,“怎么了。又没吃上饭?”
“项哥,管家说我们昨天没好好干活,今天早上没有饭吃了。”那名靠在墙角的少年说着说着,眼泪汪汪。
项氏紧闭嘴唇,面部肌肉紧绷,咬着牙齿,握紧拳头,眼中怒火迸发,“这是不拿我们当人看!”
“呜呜呜呜.....”几位少年传出低声哭泣。
“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说多少次了,永远不要哭,哭解决不了我们的肚子,还有记住,我们不是他刘员外家的狗!”项氏斥责着他们。
“可是我们饿啊,一会还要干活,不听话不给饭吃。”墙角少年委屈道。
项氏目露忧伤,随即坚定的看一眼墙角少年,环顾其他人,“吕氏,还要大家,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我们要想办法好好活下去。”
众人看向他的眼中毫无任何神采。
-3- 阴云笼罩
“出来,干活了!!还偷懒,干不完,中午饭也不要吃了!!”尖细嗓音的管家大喊道。
项氏冲出柴房,低沉道,“为什么不给我们饭吃,不吃饭,我们怎么有力气干活。”
“吃饭?想吃饭得把活干好喽。”管家横着眼睛,但却畏畏缩缩。
“怎么没干好。”项氏走到管家身前。
管家后退一步,“狗奴才,还敢顶嘴,我看你皮又痒了,告诉你,我想让你们有饭吃,你们就有饭吃,我不想让你们有饭吃,你们就没有!!!”声音尖细刺耳。
项氏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一声不吭的盯着管家。
管家被他盯的心里愈发慌张,声嘶力竭道,“我告诉你,项氏,在这员外府,除了老爷和几位夫人,其余人,都得听我的。”
项氏松开拳头,平静道,“好,说吧,今天干什么。”
管家露出得逞的阴笑,“干什么,你项家的土地,不对,现在是员外的田地,草好像还很多,回头老爷问起来,我这不好交代啊。”
项氏不言,转身走进柴房,拿起农具,向田地走去,身后的几名少年也拿起自己的锄头,跟着他。
看着项氏和众人走远,管家阴森森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你项家尚在时,我不敢拿你怎么样,现在,我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想拉帮结派,等其他人都饿的撑不住了,我就看谁还听你的。饭都吃不饱,还敢偷看员外相中的女子,哼哼,看你有几条命!”
-4- 命里黑龙
“项哥,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会饿死,要是我父亲和项伯伯他们......”吕氏话没说完,立刻打住了,看着埋头干活的项氏,露出畏惧之色。
项氏挥舞锄头的手停顿一下,没说话,继续低头锄草,众人互相看看,皆有气无力的挥动农具。
项氏握着锄头的手,青筋暴起,挥动的力量越来越大,怒目赤红。众人被他无形中的气势所震,慢慢与他相隔一段距离。
“砰。”项氏的锄头深陷泥土,打中了什么东西。项氏疑惑,迅速挥舞锄头,把土地刨开,一个长行铜盒出现,众人被吸引过来,看着铜盒,惊疑后,面露喜色。
“项哥,项哥,我们有馒头吃了,咱们把这铜盒偷偷卖掉吧。”吕氏高兴道。
项氏不答,看着铜盒愣神,铜盒上的图案他见过,当年他在偶然间,见父亲从一个暗槽里拿出来,但这里面是什么,他没看清。
项家破败后,他没见到这个铜盒落入员外手中,没想到被埋在自家田里。
项氏四处看看,无其他人注意这里,颤颤巍巍的扒出铜盒,铜盒长约5尺,重达30斤,项氏天生神力,拿起来毫不费力。
他抱着铜盒,来到一颗大树后面,其他人围坐着,项氏目不转睛的看着,双手抚摸着。
“项哥,打开看看啊。”吕氏催促他。
项氏抬头看看几个少年,郑重道,“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直接交给员外,领点赏钱。第二,一旦打开,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即使交出去,员外也会因为我们有私藏之心对我们......"。项氏随手划了下脖子。
少年们点点头,争相道,“项哥,你打开吧,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会说出去。”
“是的,项哥,你打开吧。”
项氏对少年们点点头,缓慢小心的打开了铜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把4尺左右的重剑,黑色的剑鞘上有兽形图案,墨绿色的剑柄镶着金丝线,剑未出鞘,肃杀之气即迎面扑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项氏震惊片刻,随后拿起重剑,入手20斤左右,拔出宝剑,寒光刺眼。项氏突感热血豪情充斥于胸,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挥动宝剑。
碗口粗的树,瞬间被斩断,几秒钟后,树干分离,切口平整,毫无木屑。众人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