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一百五十七章
林新成陪吕萍侍候柳洪春
李桂梅来医院叫回林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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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来到，林新成就包办了所有的事，医生查过房开了药方，林新成就说道:“嫂子，让我去取药。"当该吃饭时，林新成又说:“嫂子，让我去买。"当柳洪春大小便时，林新成抢先说:“嫂孑，让我来。"
另外，林新成还到街上买了水果糕点牛肉，即让柳洪春吃，又让吕萍吃。柳洪春没有睡意时，就给柳洪春讲笑话讲故事讲现在的奇闻趣事，柳洪春心情总是处于愉悦之中。
吕萍呢，因为每天夜里能与她心爱的新成哥躺在一个被窝里而高兴，虽然不能作那事，那也是幸福的。也许这一辈子，就这几天的机会了。
心情好了，精神也好了，又整天不干事吃好的，几天的功夫，吕萍的脸上有了红润，妊娠反应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柳洪春也觉得好了不少。医生也好多天不再给柳洪春输水了，只开一些接骨和舒筋活血的药。医生每天查房，总是那老一套：“今天感觉怎样？药吃完了吗？＂如果说没有吃完，就不再开药。如果说吃完了，就再开一些药。最后安排道：“好好躺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躺不够一百天别下床。＂
躺不够一百天別下床，难道要在医院躺一百天吗？
这天查过房后，林新成对吕萍说：“嫂子，水已经很多天不输了，光吃药躺在床上养着，我哥住在医院还有什么意义？在医院躺着养胜躺在家里养吗？在家里，一可以省很多花费，二也心情好一些，不到一百天不让他下床不就行了吗？＂
柳洪春很赞同林新成的意见。
吕萍说：“咱得问问医生是什么意见。＂
林新成说：“那好，等医生查完所有的房了，咱去问问。＂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林新成觉得医生该查完房了，就叫上吕萍共同去问，一出屋门，正好看查完房的医生从门前过要去医生办公室，林新成便喊住了他们，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主治医生外，其他几个医生都走了。
主治医生说：“出院完全是可以出院了，在家躺床上养着，由于环境和心情不一样，说不定比在医院还强呢。之所以没有催你们出院，是你们从来没有欠过药费，也没有说过缺药费，还以为你们不想出院呢。＂
吕萍马上接道：“我们哪会不缺钱呢？这药费全是我这个表妹夫家出的。指望我们，五十块钱也拿不出来。＂
主治医生说：“既然这样，你们今天就出院吧，停一会儿你们去一个人到我那屋办理一下出院手续，我再给你们开半个月的药。你们家离这里比较远，我联系一下院里的救护车，看他们能什么时间送送你们。回到家后，不到一百天千万不要让他下床走动。"
主治医生走了以后，林新成和吕萍又到屋里给柳洪春说了说，柳洪春显得很高兴。
当林新成和吕萍又共同去办了出院手续，取了药，结了账回到病房时，已经十点多了。
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会送他们，林新成让吕萍收拾杂零东西，他去街上买午饭。
林新成刚走出屋子不远，却看到李桂梅骑着自行车来了。李桂梅来了，这说明，不是家里有了大事，就是文教上有了大事。他停住脚步，问到跟前的李桂梅:“妹妹，你来了，有什么大事了？"
李桂梅扎稳车子说:“哥，李助理让你马上回去。"
林新成问:“是不是吕主任把统一期中考试的事沒有弄成？"
李桂梅说:“是。＂
原来，李桂梅从陈北县医院回去的第二天，靳书记到了公社文教上，按他们几个商量的那样，当着几个人的面问，中小学生不是早就该搞期中统一考试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说你们进行期中考试呀？"
李助理说，“原来不是形势不稳定吗，所以我也就沒有考虑。’
靳书记说，‘现在形势稳定了，应该搞了吧。
’李助理说，‘搞，搞，马上搞。`
靳书记又问:‘以前你们是怎么搞的呀？`
李助理说，‘以前都是林新成一人负责出题，宋传法一个负责刻印卷子。"
靳书记问:“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二年级七个阶段，这一项工作得多长时间？’
李助理说，“一般情况下不超过三天，在这三天中，林新成还会抽好监考和改卷老师，编好学生考场考号，制定好考场纪律，设计好分数统计表，写好考前动员会议讲稿和开会通知，然后向我和赵委员汇报拿出最后意见。"
靳书记就说:‘吕主任，我给你四天时间，你给我搞出来。"
吕主任脸红着说:‘靳书记，我弄不成。`
靳书记问:‘为什么弄不成？"
吕主任说:“课程我很多都不懂。"
靳书记说:‘你懂不懂我不管，四天时间你得给我弄成。统一期中考试不同别的，考题得保密，不能抽下面的人帮忙。第四天我来落实。’他说过就走了。
靳书记走后，李助理说：“吕主任，既然靳书记给我们这样安排了，你成搞了，这本来就是你办公室主任的事。＂说过也走了。
吕本岭发了愁，别说自己对这七个阶段的课程不懂，就是懂，出这十四门课程的卷子题得用多长时间？如果要让抽下面的人，那还好办点。可是靳书记已经明白指出，不能抽下面的人，注意考题保密。他对宋传法说:“宋老师，你帮帮我吧。"
宋传法说:“我从来没有出过考题，我的任务就是刻印卷子。再说，我还担着这个学校中二的语文课，我出题也不合适。"
吕本岭又让李桂梅帮忙，李桂梅说:“我才不行呢，我虽然是大专毕业生，知道面很不全，我的任务就是跑跑腿打打杂。"
吕本岭又面向曾会计，曾会计说:“我是会计，只会管怅，只会作物资供应。"
吕本岭突然说道:“鸡X毛，考试本身就是封资修教育黑线的那一套，批了那么多年，特别是七四年又搞个专项批判，这个时候了还要让这样搞。我就不搞，看他能怎么着我，总不能拔掉头喝脑子，噙住ⅩX喝Ⅹ，我也不是沒话回他们。"
一听吕本岭说硬话脏话了，李桂梅先走了，接着，宋传法说我还去上课呢也走了。曾会计说:“还是三思三思吧。"也回他屋去了。
今天是第四天，早饭后，靳书记和李助理又来了，问吕本岭准备的怎么样，吕本岭很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准备。＂
靳书记看吕主任带个不甩乎的样子，也严肃的问：“你为什么没有准备？＂
吕本领仍然理直气壮的说：“就是我对七个年级段的课程都精通，光这十四份卷子上的考题，四天也弄不出来，我想，全精通的人也不多。再说，统一考试本身就是封／资／修教／育／黑／线的东西，文／革以来批判了这么多年，特别是七四年的又一次专项批判，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搞呢？＂
靳书记这一下气愤了，他厉声说道：“你自已弄不成也就算了，还拿这种大理论说我们，难道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就不抓教育质量了？你弄不成我找人弄，你可以说我们是在搞教育／黑／线／回／潮，去县委宣传部找你的表哥张部长，或者县委张书记那告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如果敢在大街上写大字报，我－样让公安助理抓你。＂
吕本岭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珠子向靳书记楞了又楞。
靳书记又面向李助理说：“李助理，让李桂梅把林新成叫回来去。＂
李助理说：“好，李桂梅，你去吧。＂
李桂梅说：“我哥没在家，他在陈北县医院侍候他妻表兄六七天了。＂
靳书记说：“那也得把他叫过来，也给他四天时间。＂
李桂梅介绍完，林新成说：“正好，洪春哥今天出院，明天我去文教上。＂
李桂梅说：“别明天了，助理马上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