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借鉴了《无问西东》里的经典台词,但事实上只是一个小姑娘的糟心事。
如果你有缘点进来了,请不要嫌弃我的啰嗦废话啊。
1
Z和我是分班之前的同学,似曾相识,每次瞅见她都怀疑我俩是不是之前在哪儿见过。因此,我问过她好几次初中是不是八中的?是不是?
事实上她是本校初升高,和我就读的初中相隔甚远,可能往上捣腾个十八代能找出点关系。
小学毕业我没哭,初中毕业我没哭,高中还没毕业,偏偏分个班把我给分哭了,那个难过啊,总感觉会孤独终老似的。
我因为所谓梦想固执地选了文科,和我分班前最好的朋友相隔了11个班级,分别在四楼最左和五楼最右。起初我俩还是会一起去吃饭,一起回宿舍教室,但后来她嫌这样太麻烦就不再同路了。
巧合的是我和Z分到了同一个班,迅速组队。我们相似的地方太多,在一起从不缺话题聊。我爱拍照,体育课上就拉她当模特;我俩都爱读历史故事,课间就挽着胳膊在操场散步畅谈刘备和项羽。
和她第一次闹矛盾是因为课间操,课间操之前有一个项目是全体同学都抓着前面同学的肩排长龙,然后跟群没纪律的僵尸一样跳跳跳,还得换腿单脚跳。
她站在我后面,手劲大,把我捏得疼就和她换位置。对调过几次后有一回我就很自觉地站她那儿了。她来了,不换;我撒娇,没辙。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心情不妙,她又过来扑我。那是夏天,太阳也晒,我很烦躁直接把她推开了。
我意识到自己太粗鲁,在她来抓我肩的时候又跟以前一样去拉她的手想讨好她。
“哎呀别乱动!”
我笑着说痛。
她甩开手把我推到后面,“哪儿那么痛换换换。”
语气不善,让我不敢再和她说话。
可我俩性格太相似了,无论现在谁的角度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即便知道是自己不对也不会主动去认错。于是,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冷战。持续了多久我不清楚,我只记得,冷战期间有一次轮到我们班值日,捡校园垃圾。原本工作了很久都没看见老师偏偏在休息的时候班主任路过,我跟个怂包子一样冲到Z扫地负责的区域,在她扫帚方圆三米之内捡走了一个塑料袋并喊着:“这给我给我!”
她笑,我也回笑。但终究没有说话。
和好是在暑假,电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上映,她去看了,之前就说过我和刘亦菲有些神似,于是给我发消息:“我觉得三生里面刘亦菲跟你真的像。”
嗯,于是我们开始聊剧情了,于是我们就算和好了。
戒毒所的管理员说,从那儿出去的人基本上百分百都复吸了。
但我没想到,我和Z居然还会再次闹掰,并且持续到现在。
平时我俩一起去食堂回宿舍和教室,她总喜欢走在我左边,要是哪次不小心走了右边也总会立马换回来,并且一定一定要挽着我的胳膊。
她有些微胖,力气又大,每次挽我又都拽我袖子,我不舒服,明确和她说过,拒绝过N次,也拒绝失败过N次。
OK,那就这样呗。
结业考我们要腾教室,桌子搬了一半出去,她桌凳还留着。
中午回教室的时候我坐在她桌前和另一位女生聊天。
Z回来后指着那位女生笑说:“啊炼炼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喜欢别人坐我的凳子吗?”语气中带了些嗔怪,笑意也总感觉有些勉强。
老实说,那儿放着两张桌子三个凳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坐的是不是她的凳子。
我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地说:“我又不知道你不让别人坐你凳子。”
她站在桌前没坐,照着镜子回我:“哦,那还是我的错了哟?”
又曾经记得她和炼炼聊过,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别人就是不能做。
我当时插了一句你虽然这样说但你自己都没做到。
她似笑非笑回答我:“对啊我就是这么双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性格相投的人也会有不愉快,就像魔术贴,明明是特意设计成的一对儿,但坚硬有刺的一面总会让柔软那面受伤。
我俩说不上谁坚硬谁柔软,她在目前班上最好的朋友不是我,而我却没有比她更好的朋友。即便和我一起走了九十九步还有一步就到达终点,她也会立马跑回去和她的朋友把这段路程走完。
不愉快积攒得多了,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了。可是没有硝烟。对,我们又冷战了。
可是偏偏啊偏偏,我们确实上下铺的关系,是不挺尴尬?
二次冷战后因为共同做寝室清洁,我鲜少地和她说了话。我能看得出她有和好的想法,我还在拖地板的时候她问我需不需要帮我打饭。
我犹豫了。
我拒绝了。
我掐断了我们和好的希望,但我不后悔。
我和一位我们的共同朋友说:“Z人真的很好,也不是谁的错,我们的性格注定成不了朋友。”
2
C是我分班后的同学,一个留着短发说话做事斯斯文文的女生,坐在我左上方。
因为坐得近,建立友谊的速度也快,换座位后我俩就成了同桌。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或句子形容我的性格,总之对陌生人可以高冷上天也能友好交谈,而面对关系好的人我就成了黏人娃娃,真的跟个孩子一样总想亲近。这大概是因为从小缺爱又缺钙吧。
但C不喜欢,我想拉她手,她拒绝;我想抱她玩,她拒绝;现在想想,我们几乎连胳膊都没怎么挽过,这对于女生的友谊来说简直太异常了。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操场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我想抱她一下,她毫不掩饰对我的嫌弃。甚至她要去找别人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四处张望:“我要把你托付给一个合适的人。”
我不开心。我不是她的所属品。
真正爆发是在后来,连课桌上她也对我开始戒备,不准我碰她东西,甚至连看都不能看她,还拿书横着挡我。
小白菜也有自己的骄傲好吧?
我不再和她说话了,只和另一位同桌聊天(我们三人一排)。
她才终于体会到了当初我的感受,表现形式却和我不一样:她明摆着不开心,沉默,对她另一个朋友说,可能我是真的不适合和你们做朋友。
哇我当时好想咆哮一声你怎么才知道啊?
不再和我玩耍的时间里,她开始和秀秀一起吃饭,直到有一回她想和秀秀一起去操场被秀秀以要和她自己的朋友一路拒绝后,她才问秀秀:“我们算不算好朋友?”秀秀回答:“我们只是饭友啊。”
当然了,连小白菜都有自己的骄傲更何况别人呢?C的骄傲大概就是,和谁走得近就应该理所应当是谁最重要的人。
不再是同桌后,我们和平了很多。换了组换了寝室,我俩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还是邻床。
和她关系又重新好起来,但也仅限于在同一空间下能很开心地聊天,不复矛盾之前的亲密。
她喜欢命令人;我平时看着比较开朗,很喜欢对别人比心“示爱”,她不高兴了,说:“我还以为你只对我这样。”虽是玩笑,但也让我不舒服;我虽然在别人伤心的时候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但损人怼人撕x的技术可以算一流了,至少我行走江湖这十七年还未逢敌手,每次我和她闹的时候她都说不过我,反驳毫无杀伤力,每次也都是以她说“你不要和我讲话了”结束,总好像错都在我,尽管有时候是她挑起的。
昨天晚上,小Q因为和朋友的矛盾,来宿舍找我,缺什么也没说,只是和我拥抱。
我去梳头的空当,C开始和小Q谈心——她总是这样,总喜欢扮演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我说:“像你这样会把人家又带回当时的感受,又让人家伤心的。”
“需要发泄出来啊。”
“不是谁都需要这样。”
“那是你不需要安慰,你怎么知道别人不需要?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老实说,那一刻我是想哭的。你怎么知道我需不需要安慰?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难过伤心?你又不了解我凭什么就这么给我下定义?
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评价我,要来和我吵。”
可事实是,最初我是以玩笑的心态说的(我向来如此,和她如此过多次我想她不应该不知道我和别人的相处方式),可她认真了,那句“你又不需要安慰”刺激到了我,我也认真了。
所以,这次以比以往不愉快N倍的方式结尾。
我和她道歉。
我说,我们也不要再说话了。
3
和L之间呢,没太多可说的。
我们是初中校友,还曾一起补过课(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分班后又在一个班,并且同一个寝室。哎怎么感觉感情好的都在一个寝室?
尽管和L关系好,但她永远是理智的。理智到我们在教室里的座位分开后我们的交集就并不多了。
和她也有过不愉快,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不想说。
不愉快的最后,是她和我发短信解释和好的。但依旧不复曾经,她也有自己的伙伴。
4
我说,初中我有好朋友,高中分班前有好朋友,可这都分班一年多了我在班上还是没有好朋友。
我不喜欢这个班,女生太多,组团太多,而我任何一个圈子都融不进去,总是徘徊在各个圈子之外的留白处。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我能和人玩成一片,也能安然地享受孤独,但我做不到在拥有友情后又孑然一身。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后悔投胎成了女生,后悔读文科。女生的友谊这么复杂,我无力招架。
我喜欢《爱情公寓》,因为羡慕“最好的朋友在身边”。我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不同校,一个不同班,而她们身边,也有了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朋友。我不知道,我对于她们而言,是否还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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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到了这里,我很感谢你,感谢你有耐心倾听一位小女生没头没脑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