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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通知我办理法律职业证书。第二天清晨,三月春光葳蕤,我的心情舒爽,在站台等公交时,想起了那个网名“可欣”的女孩,就点出联系人“可欣”,试着拨号出去。
“喂,你好!是可欣吗?”我拨通后有点兴奋尽力压低声音地说道。
“你好,我是可欣,你是?”电话那段传来甜美的声音。
“我是你QQ好友,叫乐歌然,你还记得吗?今年元宵节,我们加好友的。”我回答道。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你怎么想起给我拨电话了?”她问。
“我今天特别想听你的声音,不曾想电话里你的声音特别动听,真是声如其人。”我答。
“你嘴这么甜,是不是经常哄女孩子高兴呢?你没见过我,就夸我声音好听,人如其声,是不是有点武断?”她问。
“我觉得声音动听的人,大都长得动人,难道你会是例外吗?”我机智地回答。
“哦,如果我是例外,会让你失望哟。”
“失望的只会是不能一睹你的芳容,但今天我很荣幸聆听到你的声音,我觉得今天是我幸运的一天。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里,还在睡懒觉。”
“呵呵,我能看见到你沐浴在千万羽阳光下,慵懒地倦着身子窝在床上。”
“真的吗?你有千里眼吗?”
“不是吗?把被子盖好,别把伸出被子的玉腿给凉到了。”
“没呀,我裹得严实。”
“好的,不影响你睡懒觉了,祝你好梦!”
“祝你开心每一天!”
“你也是,梦里会传来我的声音哟。”
“嗯,传就传吧,你的声音很有磁性。”
“有空联系,拜拜。”
“拜拜!”
春日潋滟,我坐公交车来到红谷滩区行政大楼,办理我的法律职业证书。在填完一系列表格后,有个女子问我借笔填表。
我抬头细瞧,这女子很有气质,梨花烫的发型,眉清目秀,中等身高,体型玲珑,衣着素洁。
她白嫩光滑的手指按在表格上,写着自己隽秀的名字“柯欣”,单位是县机关。
她填写完表格后,步态如云淡风轻般,飘于我面前,向我说声:“谢谢。”把笔还了我。
我乘机和她搭讪:“你好,我叫乐歌然。你在机关工作?”
“你好,我叫柯欣,在机关做文书。你的职业是?”她问道。
“我是一名中学教师,教化学的。”
“哦,不是法学科班出身,过司考,厉害呀!”
“惭愧,我考了几次,去年才过。”
“我也是。”
我们旁若无人地闲聊甚欢,每每四目交汇时,双方心底都有莫名的情愫在波澜壮阔。
等我们办完法律职业证书手续后,我送她到公交站台处。她上车前,留给我的手机号,并叮嘱我记得有空再聊。
她轻盈地步上车,在车厢里还向我挥了挥手,我也挥手和她告别。
此后,我主动约了她几次。我们聊得很投机,彼此很有感觉。我想趁热打铁,进一步表示要她做我的结婚对象时,她若有心事地沉默了。
我想是不是我太着急了,心里吃不了热豆腐,还是让柯欣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们认识时间太短。
凌蓦参股了婚介所,精心参与策划婚介所的各项活动。但他最先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婚介所里的客户资料,优秀的女性凤毛麟角。即便他看上了的,人家却对结婚对象要求甚高。
他浓眉大眼,高个健硕的形象,深受那些离异女欢迎。但阅女无数的他,不再有处女情结,只求找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女结婚。
夜大同学张驯新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我在他所里挂名做实习律师。
一天他打来电话,叫我帮他在315消费者权益日里,到社区做法律咨询,我答应了。
当天将近傍晚时,我忙完律师咨询事务后,觉得没事,就无聊在手机找联系人“柯欣”发了个短信:“你在哪儿?”,但不小心错发给联系人“可欣”了。
而这女孩神速地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我刚到南昌。”
这阴错阳差的短信,让我服从天意,给“可欣”拨了电话:“喂,可欣吗?你怎么这么快来南昌呢?”
电话那一端传来俏皮的笑声:“怎么?我这么快来南昌,你不欢迎呀?”
我马上接口:“怎么会,我代表南昌人民热烈欢迎你来到英雄城南昌。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胜利路步行街,正在万寿宫附近的肯德基喝可乐。你来吧,我上身穿着白色……。”她告诉我。
“好的,等我,不见不散。”我满心欢喜地迅速挂断电话。
就近打车,向万寿宫飞驰而去。
我到肯德基,快进门口时,边拨通“可欣”的电话,边扫视着要接电话的女生。
在底楼墙角坐着一个全身胖呼呼的白衣短发女生,她挑起一根薯条,蘸着番茄酱往嘴里送,再用吸管吮一口可乐,呆萌的目光正向着门口,张望似的拿起电话。
我对这胖女生的出现有点失望,害怕“可欣”就是她,等着“可欣”电话连线:“可欣,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在肯德基二楼,上身是白色毛线衣,下边蓝色牛仔裤。”她接了我的电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重新燃起希望。
我上了二楼,看见一个上身白色毛线衣的女孩,向我招手示意。
她波浪卷的披发,染成棕色,柳眉杏眼,五官精致,乍一看与歌手梁静茹有几分相似,个子娇小,且前凸后翘,确是巴蜀风情。
我们互相招呼后,先后入座。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来南昌?”
她回答:“在家里呆得快闷死了,出来透透气?”
我打趣道:“你这透气透得远哈,离你四川可是千里之外呀?”
她忽闪着眼睛盯着我说:“很突然吗?在家里,我妈天天安排我相亲,都快相亲相吐了。这次我跟我妈说,同学给我介绍了在南昌的好工作,我以这理由跑来找你了。”
“晕,你向你妈撒的谎话,编得有点离谱。你妈还真放心放你出来,你大老远跑来南昌,就不怕遇到坏人?”我冲她直摆头。
她接这我话说道:“你一进门,我见你斯斯文文的样子就不像坏人,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真诚。”
“你这么能看人识人,你可以去算命看相了。说现实点,现在你住哪里?”我问她。
“我上午在胜利路步行街附近找了个一室一厅,刚签订了租房合同,预交了两个月房租。下午我才收拾好房间,恰巧你就联系我了。”
“哦,看来你准备在南昌要好好透气一段时间了。”我打量着眼前这位颇有胆识的女子。
“是的,我现在身上也就五千不到了,准备在南昌找份工作,清静一段时间。”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玉指把玩着吸管,在可乐里搅动冰块。
“走,我请你吃一顿南昌美食。”
“去哪里?”
“跟我走就是,在南昌你就客随主便,不会卖了你。”
她斜挎一个新绿色皮包,随我下楼,走在街上,腼腆地跟我并行。
我们打车来到船山路的玉兔饭庄,我点了几个南昌特色菜和几瓶南昌啤酒。
我们边吃边聊起来,推杯换盏间,酒过三巡后,我们彼此熟悉起来。
“可欣,想不到你酒量不错。”我陪她喝到第六瓶后,醉眼朦胧了。
“四川宜宾是中国酒都,从酒都出来的人就是能喝。”她的脸腮上泛起两朵红晕。
“可欣,你真的叫黎可欣吗?”我醉问。
“你自己看。”说完,她从皮包里翻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看。
“黎……珊珊,曾用名:黎可欣,女,一九八二年……”我定睛证件时,她把身份证又抢回去了。
“你傻呀,叫你看,没叫你念出来。”她用食指戳了我下额头,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很妩媚。
“我乐歌然是七零后大爷啊。我们会有代沟。”我恍然脑海里闪过先前和我的同事黎姗姗壁咚的场景。
“乐大爷,你在想什么?魂被勾走似的?”眼前的黎珊珊拍了我一下脑门。
“珊珊,男人头你别随便拍,就像女人的腰不能被随便搂。”我心里一颤,我怎么和姓黎的纠缠不清呢?难道她们都是狐狸精转世?
“乐哥,我就喜欢拍你头。”她醉眼惺忪地看着我,竟然捏了一下我的腮帮子。
“小丫头,别大没小,我送你回去吧。”我结完账,我们出了饭庄。
三月的南昌之夜,突遭倒春寒,白天还是和风暖阳,这时已是寒风料峭。街上的行人稀少,就我们两人在路灯下步行,我俩的影子粘得很紧。
忽然满天飘雪,在清冷的灯光下,纷纷扬扬地挥洒着诗意。黎珊珊在这一刻,兴高采烈地蹦跳着,嘴里上嚷嚷着:“下雪了!我们宜宾那儿好久没下过雪了。”
她孩童般在漫天飞雪
中跳舞,向天空张开手臂旋转。旋转停驻时,左手托着雪花,来到我面前,撅起小嘴故作吹蒲公英状向我吹起。
我也配合她的剧情,故意做出扇开她满嘴酒气的动作。她更是得寸进尺,调皮地向我呵气,又跑开。
我在后面追逐她,她在前面没踩稳,一踉跄,我赶紧抱住她,她惊慌失措地倒在我怀里,暖暖地融化包围我们的寒风冷雪,顷刻间,我们白了头。
我被她的娇媚,怦然心动,失神在街头。
回神的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把黎珊珊拽进了车内。
在胜利路到叠山路的十字路口处下车,我在她半醉半醒地指引下,找到她租房的住址。
这时,她的酒劲发作了,走路都摇晃,我费力地扶她爬上二楼,摸出她包里的房门钥匙,费时地捅开房门。
打开客厅灯,发现这是个标准的一室一厅。我把她扶进卧室,放倒在床,帮她脱掉鞋,给她盖上被子,找来毛巾擦拭她头上的雪水后,正准备离去。
她突然在我身后抱住我:“今晚别走。”
“珊珊,我不走,睡哪儿?”我摸着她的头说道。
“就睡我旁边。”她拍拍了床侧。
“晕,孤男寡女在一起容易控制不住。我怕到时自己把持不住占了你的便宜。”我转身想推开她。
她竟然起身,全身投入我胸怀。我的双手下意识摩挲她的脊背。
她向我扬起绯红的脸庞,像向阳的鲜花等待杨柳风的轻抚,我不禁吻上她甜丝丝的唇,相拥交吻在一起。
她的身躯渐渐绵软下来,躺在床上。我像水蚺吐食猎物般把她紧紧地缠绕,让她窒息,让她燃烧。
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让我欲罢不能。我像个内心充满丰收喜悦的农夫,双手忘情地采捧着自家园子里的一对大苹果,试吃着酸甜多汁的红樱桃。
当我们褪去所有衣物的束缚时,我被她曼妙的身形吸引,犹如一款光亮滑手的大提琴琴体,我的拉弓在琴体上来回拉出美妙的旋律。
我们演奏“阳关三叠”至黎明。莺歌燕舞初歇,牡丹花纹的床单上滚得满是褶皱,润物细无声处,留有斑斑殷红。
天明时,我们温柔地相拥入眠。
等我们睡醒起来已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