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太顺不妙,定有坏事缠身。
话说,我家生意兴旺,而右邻惨淡经营。心里不美,作怪出妖,兴风作浪。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家的垃圾桶越界放在我的小餐桌边上,一股刺激味道,让人无法落座。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我一脚踢飞垃圾桶,骤然的巨响,惊起众人侧目,更惹火了那家闲坐着摊主。
右邻(小妹麻辣串)白脸高个摊主,捋起胳膊露出纹身剑,拿起一把夹煤钳火冒三丈:你再踢一下试试,我的垃圾桶前几年就在那里,你来了咋啦?不守规矩?
他的16岁儿子看到要打架,抡起一把菜刀。妖娆的老板娘,稳如泰山、隔岸观火,一副盛气凌人沾沾自喜的嘴脸。
我顺手捞起木棍:“不要欺人太甚,我今天就踢了你要怎么着?”
左邻本庄“醪糟”叔,对面邻庄“凉粉”大姐,赶紧过来劝架。夺了各自手里的家伙。
醪糟叔:“我在这里十年了,垃圾桶就不能越界,做个小本生意大家都不容易,还动刀了?”
凉粉姐:“大家都散了,生意不好,也要和谐,吵闹没有半点意思”
市场管办主人:“灌饼最近生意不错嘛,都不来拜访一下,也不认得你,凡事不要冲动,赔一只桶,拉倒!”
我拿出20元,委托醪糟叔赔给人家。
几天过去风平浪静,以为这页就翻过了。但垃圾桶仍然越界,我忍了,用纸箱盖住。
谁知有天晚上,从麻辣串摊位过来俩地痞。低个平头黑胖子膀大腰圆,胸前纹条龙,高个光头干瘦,肩膀纹着蝙蝠。
一人脚踩在我的小餐桌上,一人搂着我的脖子,问我:“哪里人?”
我说:“二位这是干啥?把脚放下,把手拿开!”
黑胖子后背扭住我的胳膊,掐住我的脖子,膝盖顶着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听说生意不错嘛,竟敢不守规矩,踢了隔壁摊子”
高个子挡了一下,说:“别动手,都是附近的谁都有个亲朋好友。做几个饼子,我要带回去”。
我做了两个,问他要钱,高个说:“敢向我要钱,也不打听打听,这市场我二娃说了算”
说完两人扬长而去,留下诸多惊惧的目光。
从此生意暗淡,星星点点,心里气不平,这是要逼我动手的节奏。
两天过后,铜厂工作的大哥出差回来。当晚领来体工队的几大结拜兄弟。
身高2米体重230斤散打出身的将军哥,本地名声显赫的土著大哥,外号”大将”。他的到来聚集了好多摊主前来问候,听我讲过事情来龙去脉,顿时怒火中烧,抡起垃圾桶摔了个稀巴烂,麻辣串老板赶紧顺墙根溜走。紧接着又到了管委会,一脚把木板门踢了个窟窿。回来指着我的摊位望着众人说:“以后谁要是敢在这里摸一下,我要他的好看!”
一个大将撒野,七八个大汉簇拥,市场里众人翘首观望,议论纷纷。
本地地痞二娃俩人得到风声,赶紧过来赔情道歉,大将一脚就把黑胖挑翻在地。俩坏怂连连告饶,捶胸发咒:“以后要照顾灌饼生意,绝不再惹事生非。 ”
第二天市场管委主人上门,笑呵呵的说:“你咋不早说你哥的名字,我也是体校一帮的,可惜让大将白白踢坏了门板,以后有啥事找我就行了!”
从此风向大变,垃圾桶不见了踪影,生意越发红火,市场上下一派和谐安定欣欣向荣的景象。
好事不出门,歹事行千里。我的一帮同学、朋友、厂友、市里小吃“五虎”,亲戚闻讯而动,三五成群都过来看我,来了也不空手拿着烟揣着酒,坐在我餐桌旁大吃二喝高声喧哗,约半个月的光景,如同一股激流搅扰的市场内热闹非凡。风景这边独好,招来许多白眼。江湖风云缓行,蕴藏无数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