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工夫
目睹菜贩子做生意,他们毫不含糊,让人目瞪口呆,那才叫凭工夫吃饭。
卖西瓜处,因场地小,货车停在菜场的外面,菜贩子就用三轮车将瓜运到摊位跟前,这不算完事,更麻烦的是,要将车上的西瓜卸下来,堆放在摊位的最里面。卸瓜是三位中年妇女,她们配合默契,转递西瓜,动作利索,试想,如果其中某个人失手的话,一个西瓜掉在地上,将会是什么结果。
三轮车距摊位里面有八米远,她们采取抛掷的方法,每人之间有三四米的样子,最外面的一个人将瓜抛给第二个人,第二个人接住瓜后,扔给第三人,似有敲鼓传花味道,而且传递的动作快。最后一个人,难度要大些,接住瓜后,还要将瓜堆放整齐。很快,一车的瓜被她们卸完。
让我佩服的不是卸瓜,因为,这个很普遍。但是,能够看到活剖海鲜的话,那才叫大开眼界。两个男子面对面,中间置一个塑料的筐子,他们分别从筐里拿海鲜,取出里面的肉。海鲜是一种坚硬的贝壳,为了取出里面的肉,他们要敲开贝壳。但是,敲开贝壳谈何容易。只见他们手持一把锋利的刀,用劲打开贝壳,遇到难启的,就用刀子狠命地砸碎贝壳的开口处,然后,用刀子挑出里面的肉,往往打开一个贝壳,要花费很多时间。整筐的海鲜就是这样被他们开启后,成了人们桌上的美味佳肴。
想吃鸡,比起过去,更加方便。买了一只活鸡后,一条流水线作业,手持一个小牌子,一旁等着拿鸡。杀鸡,对他们来说,非常容易。仅凭一把大的剪刀,就可以把一只鸡搞得干干净净的。杀一只鸡,用不到五分钟。
更精彩的是水产这一块。黄蟮到了他们的手里,就像玩泥塑,他们将黄蟮整齐排列放在平台上,平台上置一张黑色的橡胶皮,据观察是防滑的。将黄蟮整齐排列,右手持一把似医生用的手术刀,一条一条地剖黄蟮,从头到尾,轻轻地一划,黄蟮就被切成几个条状,动作非常熟练,非一日之寒。
我发现,有一处摊位,顾客特别多,有时,菜贩子忙不过来。既要收钱,又要找钱,既要称秤,又要打包,如果,顾客不多的话,可以慢慢地运作,顾客多了,菜贩子很难应付的。但是,眼前的这个摊位,是个机灵的女孩,再忙,也不会忘记送给顾客一把葱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今,还真得是凭工夫吃饭呢。
42.踏遍每个角落
八月六日,我再次来到上海。
这次到上海,正赶上梅花台风,心情还是沉重的,多少有些担忧,生怕路上某个地段受台风的影响出现意想不到麻烦,不过,老天有眼,给了我们一帆风顺。到了上海,已是晚上九点多钟,风平浪静。
可以说,一刻也没闲着,马不停蹄地跑着。
一个挎包,一个塑料茶杯,一架数码相机,成了我每天出行必带的用品。每天出行之前,我总是要查找上海的三维地图,选择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地方前去参观,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或走马观花地看看,或忙于照相。
以至后来,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一次,在二号线地铁江苏站,看着杂七杂八的地铁线路图,真不知道该往何处跑。这时,来了一位工作人员,我向他打听,二号线上还有什么好的去处?他告诉我,如果买东西的话,到徐家汇。我去过徐家汇了。我指着地铁图对他说:还有陆家嘴,也去过了。那你可以到南翔,那儿好玩的地方多。于是乎,我直奔南翔,坐了十三个站,从地铁列车下来后,南翔给我的印象,还不如我们当地,原来,这儿是一个镇,我大呼上当,什么也没有捕获到,空手而归。
其实,我很少乘地铁的。暂住的地方所有的道路,我都走过。每到一处,通常要走上一个多小时,都要仔细地看,竭力捕获有价值的东西。
在静安寺附近的立交桥处,我看到一位老人坐在三轮车上,以为他在给路人搞什么修理的,原来,他在捏微型的自行车。他的面前有一块板,板上放着他的作品,我立即拍下照片,正当我要寄给报社时,我看到当天的《新闻晨报》上已刊登了这位民间艺人的照片,晚了一步。
静安寺公园,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小小的公园,别看它小,五脏俱全。里面的景色相当迷人,有池塘、有假山、有戏台,应有尽有。在这里,我拍摄了大量的片子。
一个地方跑多了,有时,真想让自己迷路,可是,越是这样,越做不到。我朝着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大道走去,转向胡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回来了。原来,上海许的小区,都是有一条道路围着的,见怪不怪了。
没有目地的乱跑,经常遇到意想不到好地方。比如,蔡元培的故居、上海戏剧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多处,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这次偶遇,实属开心。
有天,在镇宁路上,一家画廊正在举办三人画展,我呢,以一名记者的身份混入其中,被他们热情接待。有幸目睹了三位青年画家的作品,大饱眼福。并拍了大量的照片。
到上海,还有第二层意思,就是过生日。本想简单地过,炒一个花生米,买些卤菜,再炒几个家常小菜,可是,女儿不同意,她非要带我到她工作的单位附近一家酒店过生日不可,她们为我点了五菜一汤,还有一瓶碑酒,那天晚上,我过了一个欢快的生日,这是我在上海第二次过生日,难忘!
在上海,电脑非常紧张,我能用上电脑的时间不多,最多也就一个半小时。通常是早上五点三十分起床,一边上网,一边给女儿做早餐。差不多八点半时,我的所有要在网上做的事,全部搞定,九点时,我挎着包出门了,主要是进行摄影作品的创作,期间,我拍了大量的作品,收获不小。
先后发表了十五篇作品,有段子、随笔等。发表的作品以段子为多,虽然不多,也知足了。
43.买月饼
9月9日一大早,我冒着绵绵细雨到静安寺,排队买月饼。
自认为还算早的我,还是排在六十多人的后面。看时间,六点五十分,我大失所望,心想,啥时候来,才能排在第一呢。后面的一位老者出列打听了,排在第一的,是凌晨三点半来的。
此时,雨仍然下着,我一边打着伞,一边静候。一个小时后,我身后站了很多的人,看上去,他们都在朝我们这边看,大有羡慕似的。八点的时候,开始出售月饼了,可是,长时间不见队伍挪动,原地踏步踏。从旁边的看客中得知,有的顾客买的很多,一下子买了二千三百元的月饼,当她们将月饼拎出来放在路边时,堆成了山,此时,我认为,她们是小贩子,买那么多,肯定是卖的。
之前,也就是8日的上午烈日高照,酷热难耐,我排队,队伍很长,足有八十米,看着心里发慌,经了解,半个小时才有六七人买到月饼。我当即打退堂鼓,改变注意,不排队了,决定次日起早排队买月饼。
排队,对于每个人来说,要有耐心的。
队伍中,有为数不少的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说到这儿,我还真得要批评那些不孝之子,他们睡在被窝里,让年长者起早排队,实在是不应该的。
大概九点的时候,妻子打电话问我到了没有,我说:刚到,豆沙月饼卖完了。妻子又让我多买三个莲蓉的月饼。
整整排了两个多小时,才轮到我,这时,有少数人想混进队伍买月饼,被我拒绝了。当我买到月饼时,心想,只要她们中秋节能吃到净素月饼,再苦再累也值得。
44.推迟回家
原本打算九月六日回铜,不曾想,五日早上起床,浑身无力,胃部不适,饱胀,疼痛难忍,妻子不让我回铜,这样,我要在上海多待些日子。
一向认真的妻子坚持要带我去看医生,我不同意,僵持了几个钟头,实在无法忍受巨痛,还是依了妻子。
我们打的来到静安社区的中心医院,打的起步价十二元,没有多远,却花了十八元钱。女儿向单位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她们母女按前马后地侍候着我,就连上楼梯,她们也是精心地搀扶着。
她们把我安顿在大厅坐下后,分头做事,女儿找输液的地方,妻子挂号抓药,一刻也没有闲着,搞得我就像国宝似的,心里实在不好受,难为了她们母女。
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他让我躺在病床上,在我的胃部不停地摁着,不停地问我疼不疼,好在无大碍,他让我打一天点滴,如果,病情没有好转的话,继续打点滴。
放心不下的妻子,又让医生给我开了药,她要我打两天点滴。
打针的时候,我的胃部实在太疼了,反问:为什么打了一针止痛,仍然还疼。医生说:不是所有的病痛,打了一针就立即止痛,急不得,病是慢慢治的。
这次生病,都怪我不注意,已是秋天了,休息的时候,照样睡在地板上,晚上电扇就放在床头,近距离对着吹,吃东西不注意,这样,不生病才怪呢。
回来后,我听医生的,尽吃流食,一天三餐,每餐一碗粥。妻子说我生病瘦了一圈子。
经过几天的治疗,有所好转,基本恢复健康,今天,又开始了我在上海的之游,胶州路是我跑的最多的地方。这儿有许多老的建筑物,拍到了一百年前的建筑,还有一些更为奇特的建筑。
哈,哈,我算活过来了。
45.购年货
吃着年货,欢欢喜喜过大年,我很容易忆起2011年在上海过年时的情景。
去年的这个时候,准备年货,我们跑得最多的地方便是上海沃尔玛,沃尔玛商城座落在黄兴路上,在一座立交桥的下面,由于它的风格独特,我去过多趟,所以,对它的印象很深。
时值年关,上海人都在忙着准备年货。我们一家三口来到附近的沃尔玛,每人找了一辆购货车,沿着电梯缓缓上楼。步入二楼,这儿货物充足,琳琅满目。所到之处,人挤人,可以看到每人推着一辆车,带着孩子的客户,他们推着两辆车,一车装货,一车里坐着孩子。
在摆满货物的柜台前,我们可以看到推着货车的人,精心挑选货物,车里装满了年货,没有推车的人往往要拎好几袋子东西,给我的感觉,仿佛货物不要钱买,随便往家拎似的。
这儿,与安徽芜湖的沃尔玛在布置上基本一样,只是芜湖沃尔玛的地盘略小罢了,在芜湖沃尔玛消费卡没有用完,可以在这儿继续消费、充值,他们是联网的。
站在大如公园一样的商场,面对充足的货物,许多来到这儿的人,有的不是来消费,而是打发时间的,可以看到,有人坐在椅子上看杂志,做着各种事情,比如:剥毛豆,打毛衣。的确这样,这儿暖呼呼的,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带着的相机,到处乱转,到这儿混时间,有次,我在沃尔玛待了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外面下起了小雪。
在这儿消费,最让人头痛的是排队。结账的时候,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往往要一个多小时,后来,我们发现,快要出来的时候,先派一人去排队,这样,减少了不少的麻烦,有时,我们三人在三个地方排队,哪个先到,就到哪个队结账。
并不是每次购货都很顺心,也有麻烦的时候,主要责任在于我们。比如,我原先想好的,要买什么,可是,一到超市,不是忘了买这个,就是忘了买那个,不得已,只有多跑几趟超市。有时,一天要去数趟呢,后来,每次到沃尔玛,我事先将要买的东西写在纸上,到了超市,边看单子,边买东西,这样,可以一样不落地将货物买回。
今年,在家乡过年,想起在沃尔玛购年货,思绪万千,难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