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倒下最后的孱弱

一口白沫宣告冬天死亡

稀薄的蛙声洇开来,黄色的土地翻滚

月下独酌,等风,等苗尖的绿

如果花瓣掉下

轻柔的砸碎影子的单薄

解冻的虫吟附和,嘤嘤之声


抽走一条河度过丰收之年

顺带抽走天空的云

鞠身于泥土的身体寸步难行

湛蓝的誓言是高处的奢望

画地为牢 ,黝黑的颤栗紧箍灵魂

改变不了,从没改变

四季换着颜色

不怜悯你眼底的灰


当年那个按着裙子的姑娘

在钢筋铸的高楼里

逆着洋流做一条固执的鱼

是不是低下睫毛,独自游到底

是不是蹲在春天生长的海沿

任凭眼泪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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