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利器(美剧)

  这本书的作者还写过一本书,我也非常喜欢,《消失的爱人》。他很擅长描写人的心理或多,而笔下刻画的这些人物多多少少心理有点不正常。这本书里的妈妈心理就有严重的问题,以至于她的孩子们不是死了,就是带着严重的心理问题长大。

Amma是主人公 Camille的妹妹,她在本书的末尾杀掉了她最好的朋友。就在她们的母亲因为谋杀自己的孩子入狱之后,以为本书终于可以收尾了,才揭示了最后的谜底。

Amma是个洛丽塔,小女孩的面容,成熟女人的心智。


第15章

三辆粉红色的小自行车并排停在门廊上,车上挂着白色的柳条车筐,车把上飘着丝带。我瞟了一眼其中的一个篮子,里面的三明治袋子里放着一只超大号的唇膏和大麻烟卷。

我从侧门溜了进去,轻轻地上了台阶。女孩们在Amma的房间里大声地咯咯笑着,还时不时还发出兴奋地尖叫声。我没敲门就推开了门。

这样虽然有点唐突,可我更讨厌偷偷摸摸的,于是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些大女孩们跟前。三个金发女孩围着Amma站成一圈,她们穿着热裤和迷你裙,露出剃过腿毛的细长的腿。Amma在地板上摆弄着她的娃娃屋,旁边放着一管强力胶,她的头发堆在头顶,用一条蓝色的大缎带绑着。我跟她们打招呼的时候,她们又尖叫起来,意外而兴奋,就像受惊的小鸟。(这个娃娃屋在书的后面也出现了多次,也许这是Amma的一种寄托,或是一种炫耀。译者注)

“嘿,Mille,”Amma突然这样叫我,她解开了头上缠着的缎带,看着还是有点亢奋和燥热。“我们在玩娃娃。看这个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娃娃屋?”她的声音特别甜,有点像模仿20世纪50年代一档家庭节目中的一个孩子。很难想象此刻的Amma与两天前给我毒品的那个Amma是同一个人。我这个妹妹为了取悦比她大的男孩子,出卖朋友的事也做的出来。

"是啊,Camille,你不喜欢Amma的娃娃屋吗?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用嘶哑的声音附和道。 Jodes是唯一一个没有抬起头看我的。 她盯着娃娃屋,恨不得把自己能钻进去。 

“感觉好点没,Amma?” 

“好多了,姐姐,”她低声说。 “

希望你也没什么事儿。” 

姑娘们又咯咯地笑着发抖。 我关上门,对这个我不懂的游戏感到很烦。“也许你应该带上Jodes。”其中一个从关着的门后喊道。Jodes其实并不想加入她们。

尽管天气很热,我还是泡了个热水澡——家里连浴缸都是玫瑰色的——我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下巴抵在膝盖上,让水慢慢浸没我。房间混合着薄荷肥皂的香味和女生发甜的私密香。我被从头到脚地被利用了,不过也没那么糟。我闭上眼睛,滑入水中,让水浸没我的耳朵。孤独。我真想我把这个词刻到我的皮肤上,忽然又觉得这个词会丑化我的身体。Adora裸露的那一圈头皮让我想每每想到就起鸡皮疙瘩,好像我自愿接受这个任务似的。我的脸也凉了下来,当我睁开眼睛,看见我妈在浴缸椭圆形的边缘盘旋,她长长的金色头发环绕着她的脸。

我猛地坐起来,捂住胸部,在她粉红色的方格背心裙上溅了些水。

“亲爱的,你上哪儿去了?”我都急坏了。本来想过来找你,但Amma昨晚状态不好。”

“Amma怎么了?”

“你昨晚在哪儿?”

“妈妈,Amma怎么了?”

她伸手摸我的脸,我躲开了。她皱起眉头,又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脸颊,把我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当她把手拿开的时候,她看着我湿漉漉的手发呆,好像水能侵蚀皮肤一样。

“我得看着Amma,”她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宝贝,你冷吗?你看你的乳头都硬了。”

她手里拿着一杯脱脂牛奶,默默递给我。我脑子里想着:这杯牛奶看着就恶心,我知道我精神没问题,也可能有问题,我知道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存在。我喝着牛奶,母亲哼着歌,用舌头舔着下唇,这个动作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夸张和淫荡。

“你从小就不是个听话的女孩,”她说。“你总是那么任性。不过可能你的精神更分裂了。没准更向好,也更必要。”

她走之后,我又在浴缸待了一个小时,好像等着什么事发生。我的肚子咕咕叫,感觉有些头晕和发热。我就像坐飞机一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一个仓促的举动就会让飞机坠毁。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打开门,发现Amma在我的床上。

“你真恶心,"她说,两手懒洋洋地交叉在胸前。"不敢相信你竟然睡了婴儿杀手。你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不要脸。”

“别听他的,Amma。她满嘴跑火车。也不要……”什么?指望从她哪得到点啥?你想说你就跟她说,Camille。“别看我,Amma。在这种家庭里,我们早晚会互相伤害的。”

"跟我说说他的老二吧,Camille。好用不?”她的声音和之前一样甜的发腻,戏很足:她在我的床单下扭动着,表情发骚,脸发红。

“Amma,我不想和你谈这个。”

“姐姐,几晚之后你还是这么幼稚。我们成不了朋友吗?”

“艾玛,我现在得躺一会。”

“昨晚累坏了吧?好吧,等着瞧吧——一切都会更糟的。”她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从床上滑下去,穿着她的大塑料拖鞋特拉特拉地穿过大厅。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呕吐,剧烈的、汗流浃背的吐,我觉得自己的胃像心脏病发作一样抽搐着。我坐在厕所旁边的地板上,靠着墙,只穿了一件不合身的T恤。我能听到屋外冠蓝鸦在叽叽喳喳叫不停,也能听见屋里我妈叫着Gayla的名字。一个小时后,我还在呕吐,绿色的恶心的胆汁像糖浆一样从我体内缓慢喷出。

我穿上几件衣服,小心翼翼地刷牙——牙刷往里塞了点又让我忍不住想吐。

Alan坐在前廊上,读着一本很大的皮革封面的书,书名叫《马》。他摇椅的扶手上放着一只凹凸不平的橙色卡尼瓦尔玻璃碗,碗里放着一块绿色的布丁。他穿着一套蓝色皱布套装,头上戴着一顶巴拿马草帽。他像池水一般平静的坐在那里。

“你妈妈知道你要走了?”

“我不久就回来的。”

“最近你和她相处得好多了,Camille,为此我要感谢你。她看起来好多了。她和Amma的相处也更好多了。”他似乎一提起自己女儿的名字就要卡壳一下,好像这个名字不太光彩的意思。

“好的,Alan。”

“希望你自我感觉也能好些,Camille。爱自己很重要。好的态度和坏的态度一样容易蔓延。”

“好好看你的《马》吧。”

“嗯。”

在去伍德贝里的路上,我时不时的紧急停下来吐出更多的胆汁,也吐了一些血。我一共停了三次车,一次因为因为车门开得不够快还吐到了车的一侧。我用旧保温杯里的草莓汽水和一些伏特加冲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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