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 · 卷默 · 外一则 · 山鸟

山鸟山鸟，翔于山间

山鸟同隖，唐始作障

山鸟及土，卓鸦立坞

山鸟栖木，红燕花房

山鸟沉水，帝军惊鹊

山鸟返屾，辛夷有坞

山鸟山鸟，固翔山间

归来归来，山鸟成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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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鸟，山中的鸟，在山间飞翔

嵨字在古语里通隖字，从《唐韻》中开始被用作屏障，隔开的意思

山中的鸟落在土地上，成了坞字，取坞字第一种小堡的意思，东汉末年的乌鸦站立在董卓砌成的碉堡上

山中的鸟栖息了树木上，取坞字的第二种四边如屏的花木深处的意思，就如红楼梦中的燕子栖息在花朵锦簇的房间

山中的鸟沉没在了水里，取坞字的第三种水边建筑的停船或修造船只的地方的意思，后汉安帝的军队驻扎在河边，惊飞了河边的鹊只

山中的鸟最终返归了重峦叠嶂的山中，成了嵨字，那是辛夷一座大山的名字

山中的鸟，山中的鸟，固然只会在山间翱翔，但他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却产生了不同的意思，导致了不同事情的发生，他会造成战乱，会造成美丽的花园，或者严纪的军队，山鸟始终是山鸟，人始终是人，山鸟在不同的地方会发生不同的事情，人在不同的地方固然也会发生不同的事情，境遇的好坏不一定是人的问题，或许只是待在了不该待在的地方而已

归来归来，山中的鸟终于归来，而在遥远的地方，有一座名为嵨的，拥有山鸟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