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人,心底碎碎念

周末阳光明媚得耀眼的下午,每每和朋友在学院至上社转悠,常常会看到她,她一个人边走边停,眼神轻轻掠过身边的物景人事,有冷眼看世态之感,猜不出她的年纪,但老态颇淡,胸口挂着一个证件,据估计应该是从附近的养老院出来散步的,身体稍微往左侧倾,头便也偏向一侧,但并不影响走路,双手手指散开,呈爪状,很少看她合拢的情况,不知道是是不是奶奶也患的脑中风,在一群阳光照射下熙熙攘攘的物质男女中,她更显平和悠适,有时很多人偷偷看她的怪异,她仍怡然的走她的路,我从没看到过她的家人,或许看到过我也没注意或者不认识,因为,都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每天上班,下了公交车,往电视台方向走,如果时间早点,是在站牌附近,晚点的话则是在电视台里面,我常常会碰到她,每次擦肩而过,最初有印象,是因为她长得像老家的一位邻居,长长地脸,四十多的年纪吧,不知为什么,老戴着一定高高的牛仔帽,穿的也非常的朴实,随便,看不出刻意打扮的痕迹,我不止一次猜测过她的职业,应该不是精致的白领,也不太可能从事需要正装的销售工作,她挎着包,甚至不像去上班,那她又有些怎样的故事呢,这么频繁的偶遇,她是否也注意过我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呢,一切不得而知,而我,渐渐也只剩下迎面而过时,那一声心底的低呼:哦,又遇见了,好巧啊!

每次都会看到他,电视台站牌前,那个卖广州日报的大伯,他身边的风景一再变换流转,可是他展成了一道固定的风景,一辆自行车上放着成堆的报纸,面对行人的那一边,垂直展开有当天热门新闻的那一版,手里也拿着一份展开的,追随行人的目光晃动,我从没见他叫卖过,只是展开那份报纸,所以我老是疑心他是哑巴,每次经过,都带有淡淡的怜悯,我的目光偶尔会快速的扫过那些报纸上大大的标题,可马上会做贼心虚似的避开,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即使题目再诱人,我也不会掏钱买,所以心里有莫名的胆怯和恐慌,我每次都匆匆的走过,有时是运动鞋的蹦跳闲适,有时是高跟鞋的咚咚欢快,我们渐渐走远,他却依然站在原地,他身边也不是出现其他卖报的竞争者,都是些流水的兵,再经过时,我却从来不记得。

穿过广州电视台的大门,往右走,几分钟的样子就会到食堂,偶尔在这段路程,我会看到一些操练的兵,我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在这里又担当些什么职务,他们常常会有操练,有时是练站姿,有时是拳击摔打,有时是练些我不知道名堂的把式,经过他们时,我偶尔回想起小时候说要嫁兵哥哥时的无知无畏,虽然,他们练得极其认真,可我每次经过时,都会觉得非常的幼稚可笑,觉得大清早摔摔打打的,为什么不睡觉呢?偶尔也会偷偷瞟几眼有没有帅哥,然后装作目不旁视的专心走路。

路过这些兵哥哥,就快到广电的食堂了,我喜欢从里边转过去,看着他们忙忙碌碌,进门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出口旁边那桌子后边的美女了,她是卖饭票的,我觉得她长得非常漂亮,性格好像很安静,圆圆脸蛋,卷发时而懒懒的披着,时而清爽的扎起,我从来没有去买过饭票,偶尔会想,但最终打消,我对尝试新的事物总有一种危险感,很多次,我看到她在那安静细心的忙碌,会小小羡慕她的身材和容貌还有那份闲适,不过更有源自心底的没有妒意的喜欢,觉得美好如她,肯定会非常幸福

最近穿过食堂时,发现美女旁边,多了一个烤炉和一个胖胖的穿厨师衣服的大伯,卖烤饼的,这是我家乡常见的一种美食,在大都市很少看见,觉得非常亲切,可是那留在记忆中的油腻腻黄澄澄的烤饼却已经勾不起我的食欲了,可是这个大伯着实可爱,每次经过,他都是坐在他的烤炉后边,很细心很细心的数他的饭票,他大大的手,小心的拿起一张张窄窄的饭票,数一遍,小心翼翼的理好放在一旁,我能体恤这种工作的辛劳以及希望获得回报的心情,所以没次看到他这个专注得有些可爱的动作,会觉得非常的窝心舒服,还有对他的小小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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