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来了

小满还有两天才到,一大早,老天爷乖乖下起雨。雨水先徐后急,转眼间檐下叮咚作响,可以排出四只水桶张水。上海前昨大热,草木跟人一样吃不消,晨雨里头,含羞草仰着脸儿,懒懒地敞开羽叶,随便雨滴怎么抚摸,就算我也加入进来,伸手去惹它们,也不见往日那种臊眉搭眼,好像今天它们,不叫含羞草,改叫懒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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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时节,江南地区江河湖泊常常蓄满了水,如果小满不满,一定遇上了干旱少雨年。在安徽、江西、湖北,也就是咱们国家的中东部地区,人们说“小满不满,没水洗碗”。毕竟天行有常,上一周,上海创下有史以来的高温纪录;小满前后,又转成连日阴雨模式,回归初夏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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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时候,农历到了四月,各家院子都失去蔷薇,花农变成了果农。妻子早起,下雨前在院子里穿梭一趟,拍了一组照片,叫《花盆里的果实》。院子本来是水泥地,我们不但弄来花箱和土,还栽了几颗小小的果树。桑葚永远是绿的,枇杷果子里的肉不见了,对于桃子、苹果、葡萄、柿子来说,这样的故事还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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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也不是不想跟鸟儿们竞争一下,去年白头翁来吃葡萄的时候,把刀豆的花苞也吃了,弄得老太太火冒三丈,要我去找把BB弹的枪来。山楂的树冠,正对儿子的书房,想必他看到那些偷嘴的鸟儿也咆哮过。然而在这小满之前的雨水里,我想,自然赠与,世间生灵,谁吃不是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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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来了,节令读诗,咱们周一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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