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像哲学家一样生活》④

第7章 自我否定

论应对快乐的阴暗面斯多葛主义者是欢迎生活中有一定程度的不舒适的。所以，对斯多葛主义者的主张更恰如其分的描述，应该是一个自寻不适的计划。

墨索尼亚斯指出了三个源于自寻不适的好处。

首先，实施自寻不适的行为，能使自己变得更坚韧，以便抵御将来有可能降临的厄运。如果我们知道的全部都是舒适，那么我们被迫经历痛苦或不舒适的时候，就可能受伤，而我们有朝一日经历痛苦或不舒适是完全有可能的。实施自寻不适行为的

第二个好处并不出现在将来，而是会立竿见影。一个时不时经历微小不适的人会变得有信心，认为他同样也可以承受严重的不适实施自寻不适行为的

第三个好处，就是它能帮助我们享受我们已经拥有的东西。尤其是靠有意识地给自己制造不适的方法，我们可以更好地享受我们所经历的舒适。试图避免一切不适的人，比定期接纳不适的人更有可能得不到舒适。后者可能比前者有一个宽得多的“舒适带”，所以，在可能给前者带来相当大痛苦的境地中，他们也可以感觉到舒适。

斯多葛主义者说，除了定期实施自寻不适的行为之外，我们还应该定期放弃体验快乐的机会。这是因为快乐有着阴暗的另一面。有一些快乐我们始终都应该戒除。我们尤其应该戒除那些见一面就会俘获我们的快乐。他们还劝告我们有时要重视戒除其他相对无害的快乐。

对于斯多葛主义者来说——事实上，对于任何一个想要践行一种人生哲学的人来说——自控都是一种应该获得的重要品质。毕竟，如果缺乏自控的话，我们就有可能被生活所能提供的各种快乐引得分心。在这样分心的状态中，我们就不可能实现自己人生哲学的目标。

斯多葛主义者发现，毅力就像是肌肉中的能量：人越锻炼肌肉，肌肉就越变得强壮；越锻炼意志，意志也越变得强壮。的确，长期践行斯多葛主义自我否定的技巧，斯多葛主义者就可以把自己改造成具有非凡魄力和自控能力的人。他们能够完成别人害怕去做的事情，也能够避免别人无法抵制去做的事情。结果，他们就能够彻底地控制自我。这种自控，使得他们有大得多的可能性去实现他们的人生哲学，进而也就极大地增加了他们过上良好生活的机会。

接下来，斯多葛主义者会指出，锻炼自控还会有一些不那么显而易见的好处。特别是，有意识地避免快乐，本身也会让人快乐，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小结：自寻不适的意思，就是自己去定期体验一些不舒适的事情，可以让你变得更坚韧，让你变得更有能力去抵御将来会发生的坏事情，能让你更有信心承担更大的考验，而且能让你享受自己已经有的东西。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会发现，因为定期主动去体验不舒适，经常走出自己的舒适区，你就会扩宽自己的舒适带，让你舒适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自寻不适，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可以定期放弃一些体验快乐的机会，过度放纵自己不是好事情，所以要练习自控，有意识放弃快乐，避免快乐也会让你感觉到快乐，这种快乐来自于对自我的掌控感。

第8章 沉思

监督自我践行斯多葛主义一个斯多葛主义者的头脑，在睡前沉思中是相当活跃的。他会反思一天中的要事。有什么事情扰乱了他的安宁吗？他生气过吗？还是嫉妒？还是贪求性欲？为什么一天当中的事情使他心烦意乱？有没有他本来可以做的事来避免这种烦恼？爱比克泰德将塞涅卡睡前沉思的忠告又往前发展了一步：他建议，处理日常事务时，我们应该同时扮演参与者和旁观者这两个角色。

马可也建议我们检验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弄清我们做事情的动机；并且无论我们试图完成的事是什么，考虑它的价值。我们应该持续不断地问自己，我们是由自己的理性主宰，还是由别的什么东西主宰。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滔滔不绝地讲述斯多葛主义原则的能力，而是根据这些原则来生活的能力。

第9章 责任

论人类考察生活时我们会发现，他人可能是生活所能提供的最大的欢乐源泉，包括爱情和友谊。不过我们也会发现，他们也可能是我们所经历的绝大部分负面情感的起因。即使别人不对我们做任何事情，他们也可能会搅乱我们的安宁。人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动物，因此我们就有责任和其他人形成和保持关系，尽管这些人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那么，人的功用是什么呢？斯多葛主义者认为，我们主要的功用，就是富有理性。要发现我们次级的功能，只需要运用我们的推理能力就行了。几千年来，在各种文化中，那些仔细考虑过欲望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为了得到我们想要的无论什么东西而终日劳作，都不可能给我们带来幸福或者安宁。

第10章 社会关系

论与人交往怎么能在与别人互动的情况下保持自己的安宁？一开始，斯多葛主义者建议说，在不得不与别人打交道之前，我们应进行准备。因此，爱比克泰德忠告说，在我们独处时，我们要形成“一种特定的性格和模式”。然后，当我们与别人进行交往时，我们就能保持一个真实的自我。在与谁做朋友的问题上，我们是能够选择的。因此斯多葛主义者建议我们避免与价值观被腐蚀的人做朋友，以免他们的价值观污染我们。相反，我们应该寻求分享我们（正宗斯多葛主义的）的价值观，尤其是那些遵循这些价值观且在生活方面比我们做得更好的人来做朋友。在享受这些友谊的同时，我们应该努力学习他们身上的优长之处。

马可提醒我们说，人们并不是故意具有他们的缺点。这似乎让人得出结论，那些令我们讨厌的人是情不自禁地要这样做的。因此有些人令人讨厌是不可避免的。

小结：越是强调自我的人，可能越没有办法获得安宁和快乐，越强调自我，越没有办法自我，如果你天天跟自己讲“不要关心别人的看法，不要在乎别人的评价”，你会发现根本就做不到，你越这么强调，就越焦虑。斯多葛主义哲学家认为，人是社会动物，我们生活在群体当中，伙伴关系就是人的目的，我们有责任跟他人形成和保持关系。他不仅觉得你跟别人交往是必须的，而且上升到了一种责任的高度，我们必须得热爱人类，热爱别人，履行我们的社会责任。马可·奥勒留——阿斯多葛主义的杰出代表就曾经说：“我们生下来就是要一起工作的，就像我们的左手和右手，上眼皮和下眼皮，我们必须得在一起工作，所以在我做的事情当中，必须要把为所有人服务和所有人的和谐作为我的目标，更确切的说，我有义务为我的同类做好事，并且跟他们相互体谅。”一方面，他们认为必须跟别人打交道，另外一方面，他们发现别人确实会破坏他们的安宁，所以他们就一直思考到底怎么做，有没有一些技巧，能够让他们在与人交往的同时，又可以保持心理安宁。他们的忠告如下：我们在尽社会责任的时候，很多时候没有选择权，比如你不能选择谁是你的父母，也不能随便选择谁是你的同事，所以有的时候，你在尽对别人责任的时候，没有办法选择跟谁在一起，但是你可以选择跟谁交朋友。你感觉到对方很讨厌，想怪他的时候，你要这么提醒自己“我们应该更有见识，他们并不是故意有这样的缺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