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像旋风除尘器上涡旋中的灰尘,经过一次次脱离,上升。然而当一切外壳都远离我们而去,累了,也终将无法控制得落下。
石开,一颗闪亮的星星,那颗星有着大大的笑脸和羞涩的小虎牙,陨落了。
11月11日,周二,在石开的絮絮叨叨中终于到来了。拉开窗帘,阳光好不吝啬的透过玻璃,照在秦清的脸上,暖暖的很舒服,太久违了,今天是个好天。秦清给自己一个笑脸,一手拿着可爱的牛奶杯,喝了一口牛奶,喝的满嘴都是,一圈白白的牛奶粘在嘴唇边缘,笑得像个孩子。只有面对阳光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觉得吧。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轻轻舔掉那一圈牛奶渣,甜甜的,有阳光的味道。眺望远方,视野广阔,好像世间掌握一切的主宰者,什么东西都可以真实的握在手里。石开的生日,很期待呢。
”没有变过的街头,我一个人走。想要买醉的时候,喝一个人的酒。”铃声打破了静谧的画面。
“我在你楼下,你快下楼吧。”
“好的,马上来。”急急忙忙,秦清喝完牛奶,随手一放牛奶杯,抄起她黑色的小皮包,随便换了双鞋子出门了。
秦清,这个矛盾的女子,咋咋呼呼却异常敏感。
“Hey,man ,why are you so cool,today!”秦清看到吴亦桀带了个黑的大框墨镜,默不作声地坐在他老爸的跑车上,不由的开起了玩笑。
“今天石开生日,哥开心啊。”吴亦桀还是这么帅,带着邪气的笑容,他跟墨镜本为一体。
“我家石头可不喜欢他。叫他别有什么小动作哦,今天可是小石头的生日,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有哥在,瞎操心什么!上车吧,哥让你看看120码的跑车怎么飞。”还没说完就一甩头发,今天他的发型吹得不错,估计还是早上去理发店整的。
“Go,出发。走向世界末日!”
“说什么糊话,是天涯海角。”
吴亦桀总是有这种魔力,随便说一个跟浪漫相关的词就会激起秦清心中层层的浪花。天涯海角,秦清都没想过。
“哇 。BOOMSHAKALAKA.BOOMSHAKALAKA.."带着跑车应该有的引擎声,秦清被吹散了头发,满头发丝张牙舞爪、她就像一只脱了绳的风筝,四处纷飞。
“我说小姐,你能淑女点吗?认识你3年,只有在你不说话的时候才知道你是正常的。别毁了我的车”
”你管我啊,我是开心。哈哈哈“
”石开,生日快乐!快来抱抱!“一下车秦清不顾穿着的高跟鞋,蹦到了石开的面前。两个好姐妹在这一天拥抱上了,谁也没想到这样的拥抱之后还会有几分温度。
”就差你们两了。“石开的小虎牙还是那么可爱。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想一个纯洁无暇的瓷娃娃。在秦清眼里一直是最美丽的。秦清以前总说石开穿米色的衣服像一只小天鹅,这次这只天鹅总算如愿出现了。
”Hello everyone 欢迎来到这个露天party,欢迎我们的主角,石头里开出来的花,石开!“秦清一直都扮演着渲染气氛的角色,从遇见起就是如此。
”今天我生日,谢谢大家能够到来庆祝我的生日,希望大家玩的开心。“石开简单的话给人淡淡的舒服的感觉,就像夏日吹过的一阵暖风。
露天唱K这种主意也只有吴亦桀这样的奇葩想的出来。他的室友都来了,当然还有那个羞涩又沉默的小胖。
陈奕迅的《单车》,被吴亦桀唱出了泛黄的老照片的感觉。
”任世间再冷酷,想起这单车,还有幸福可见“虽然心苑总说吴亦桀的粤语学个3年都学不会,但是这首歌,他唱的很好。恐怕已经成他的成名曲了。一向看起来邪魅的少年,心中藏着的深沉的回忆,只有他自己知道。秦清每次听到这首歌,都莫名得心疼吴亦桀,她名义上的二哥。一起骑单车,这么简单的愿望,他实现不了,想抱紧的人儿,不在他的身边。这个时候才能多了解一点他。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跟秦清一个世界的人类。
秦清不承认自己心里会出轨,她只是把她的二哥放在心里一个特殊的位置,不让别人发现,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
小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唱歌,他拿起话筒的时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可以陪你去星星,不用再多说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是因为你。这首歌鲜给在场的一位女生,希望她能喜欢。 “
小胖眯着双眼,笑的很甜,好像他诉说着天底下最美丽的情话,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周围的人掌声一片一片,尖叫声,呐喊声,层出不尽。
秦清一边尖叫着,一边又有着隐隐的担心。
一曲完毕,又有另一个人上台唱歌,心苑。
穿着米白色大衣的她,脸显得惨白,不知道为什么,秦清总觉得心苑不对劲,她似乎若有若无的看着吴亦桀。
小胖唱完歌之后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感觉神神秘秘的。其他人跟往常一样,许佳还是一个人坐在那,不唱歌也不说话好像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程羽飞也来了,还带着她的女朋友。
秦清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坐在石开旁边,她唱了一首bigbang的狂放之后就没有再嗨了。她觉得今天在石开旁边是正确的,这个小妹妹,不擅长说话,连过生日也异常的平静。开心喜悦虽然都表现在她的笑容上,但是羞涩还有不自在尽显其中。
她的不安越来越重。真正是应了那句话,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秦清看没人唱歌,就上了台。看着石开若有所思的样子,开了口。
“石开生日快乐,谢谢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友谊万岁。”
她唱了一首祝你生日快乐。
阳光照在了秦清的脸上,就像抚摸她清澈的脸庞。她的歌声,清凉,简单,唱醒了大自然,也呼唤了大家。大家拍着手看着石开,唱着生日歌。
石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面对大家的祝福,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
轻音乐突然想起,打破了热闹的气氛。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石开面前的人向两边走去。
秦清被迫退了一步。
“石开,有一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我一定要说。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关注你。我喜欢你。可能我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为了你我可以改。祝你生日快乐。本来他们给我写了台词,我突然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太紧张了。”
李安,他在他的无所谓下还是开了口。
“在一起!在一起!”吴亦桀在这个时候带动大家喊起了口号。掌声,笑声,尖叫声,像是在祭奠这场盛宴。
“以前我太懦弱,每次看到你想上前跟你说话,可是我不敢,今天终于鼓起了勇气。你,做我女朋友吧。答应我好吗?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小胖单膝下跪,一只手拿着一束玫瑰花举在石开的面前。他的手再抖,但是眼神充满了坚定。
“我第一次给别人跪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石开看着周围的人,顿时说不出话她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裤腿。
画面定格在这一秒,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变成了灰色。吴亦桀的笑脸,秦清的担忧,程羽飞亲昵的笑容,小胖坚定的双眼,石开躲避的手。
从头到尾,画面一幕幕走过去,中间有一段是灰色的。停格在那个场景,落寞的,激动的,然后每两个人的照片都被吹成了两片。这是一个转折点也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开始。
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石开沉默不语,她看了看程羽飞,又看了看小胖,拿起了小胖手上的话筒。
“谢谢你,不过对不起。我对你没有感觉。我不能答应你你先起来吧。”
僵持不下去的时候,总有一方是要妥协的。小胖为了石开不再尴尬,就站了起来把花放在了石开的手上。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玩吧。”作为班长的清风还是要调节一下大家的心情。
石开拿着花,盘腿坐在了地上。11朵玫瑰花象征着一生一世的爱情,在这样的闹剧中终究被人遗忘。歌声又响起,欢快的,劲爆的,柔和的。万物都好像静止了一般,石开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秦清不敢靠近,这样的石开无疑不能被打扰,她就像一个瓷娃娃,好像一碰就会破裂。看到石开身后李安不声不响的身影,他的坚定让秦清心疼。没有一个人有权利若无其事地将他的真心踩在脚下。让一个充满斗志的胖子,变成一个干瘪的傻子。
“我走了,你走不走。”
“你要走,我当然陪你一起。”
秦清小心翼翼地拉着石开的手,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今天谢谢大家为我庆祝生日,我先走了。”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去。
“你把花带走吧。”吴亦桀追了上来,把玫瑰花塞进了石开的手中。“留在这也没用,别辜负了小胖的心意。”
听到他说话,石开和秦清都是沉默的。面对这样的哥哥,秦清实在是无话可说。他推波助澜得伤害了她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叫你别怂恿小胖告白吗?你口口声声答应我,现在又发生了什么!”秦清终于忍不住对吴亦桀咆哮。“这就是你想渲染的气氛,你要的结果,你说把场面搞的越大越好,现在你满意了吧,亲爱的哥哥。”
秦清咬着牙说出了最后几个字,拉着石开离开了。
阳光还是那么刺眼,风刮着树叶,一片片落下来。石开的头发被吹乱了,每一根发丝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她却浑然不知。她还是不说话,不愿意开口。这无疑是秦清害怕的。
有时候别人会说,为什么石开被告白表现得那么惊慌失措。那都是有原因的,有可能与原生家庭有关、与过往经历有关,与小团伙的故事有关,下一篇我会着重讲关于石开的前程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