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时期,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外有贪官卖国以求荣,内有奸佞复辟以求权,江河湖海常有漂浮之饿殍,崇山间道屡见冻死之残骨,幼女嫁鸡为妇,饥民易子而食,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值此乱世之秋,他从反封建失利的逃亡中走来,他从风雨交加的泥泞中走来,他从水深火热的底层社会中走来,他从吃着人血馒头的麻木人群中走来......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千个这样的他们,从黑暗的、腐朽的、落后的旧中国走来,满怀一腔热血,只为了一个信仰,一个坚定的信仰:改变这个社会,改变这个民族,让每一个中国人能够像人一样活着,拥有人的尊严、人的快乐;人人都能当家做主,人人都能受教育,少有所教,老有所依,真正实现中华民富国强的美好愿景!
然而在那个国土沦陷,列强侵略的年代,谈何强国呢?革命先辈们也明白这时的首要任务当是救亡图存,而想要拯救中国、建立共和政体,首先就得进行思想革命。
要唤醒一群进步人士容易,可要唤醒一个被封建思想禁锢了几千年的民族那可比登天还难,于是在1915年9月15日那天,由陈仲甫先生在上海创立的以宣传民主与科学等新思想为主要目的的《青年杂志》问世了,后因杂志名称重名问题,于1916年9月1日改名为《新青年》。
1917年初,时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蔡元培先生亲自登门,邀请在北京为《新青年》拉投资的仲甫先生做北大的文科学长。
第一次拜访时,仲甫先生在外吃饭未归,蔡公在风雪中静候多时,才终于等到仲甫回来,两人一见面就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原来他们是老相识。进了屋后,两位先生开始回忆起往昔的时光来,讲起两人一起参加暗杀团、一起制炸弹的事情,当说到炸弹没做成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眼睛却情不自禁地湿润了。
怀完旧以后,蔡公开始说出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仲甫去北大做文科学长,仲甫先生以《新青年》阵地在上海,不能就这样放弃为由委婉拒绝了。
第二次,依旧是大雪纷飞,仲甫喝了一夜的酒,大中午了还躺在床上睡觉,蔡公就坐在门外的长凳上静静等候。
北京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蔡公的脸被冻僵了也不以为意,亚东图书馆经理兼《新青年》出版商汪孟邹先生看到蔡公后,连忙去敲仲甫的房门,蔡公没拦住,仲甫终于醒了过来。
入门后,蔡公提议仲甫把《新青年》的阵地转移到北京,这样就可以边任文科学长,边打理《新青年》。
看到蔡公满满的诚意,仲甫着实有些心动了,不过想了一下,他还是拒绝了。
第三次的拜访,蔡公异常地顺利,还没交谈,仲甫先生就同意了。
不仅是因为之前仲甫先生在参观《甲寅日刊》时,李大钊先生极力劝说他实行同人编辑制度,也就是一人做多个刊物的编辑并供稿;以及汪先生同意了编辑在北京、出版在上海的运营模式;更重要的是蔡公求贤若渴、不厌其烦的诚恳态度实在是令人动容。是啊!谁能忍心拒绝这样的蔡公接连三次呢!
仲甫先生做了北大的文科学长,与李大钊、胡适、鲁迅、钱玄同、刘半农、高一涵等先生大肆搞新文化运动、宣传新思想。
仲甫的到来,把同为北大教授的辜鸿铭、黄侃等复古派气坏了。
于是,革新派与复古派之间上演了一场又一场学术与思想交锋的激烈好戏。
1917年,海归的适之作为北大最年轻的教授在作任职演讲时,用英语练了一首小诗。
台下的老辜听不下去了,立即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你的英语是英国下等人的发音方式”,并用正宗的英式伦敦腔示范了一遍;与此同时,老黄和适之就白话文与古文哪个更简洁争论了半天,最后气得七窍生烟的老黄背着手走出了礼堂。
1919年,适之以“天风”的笔名在《每周评论》上讽刺辜鸿铭蓄辫子和爱骂人的事情,这个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老辜不仅骂学生,也骂同事,他授课的教室和老钱只隔着一堵墙,他能滔滔不绝地把老钱骂上一节课。
《申报》刊登的一篇“辜鸿铭请日本扶助中国恢复帝制”的文章引起了学术界的轩然大波,再加上学生反映老辜一年才教了学生们几首英文诗,而大部分时间都在讲帝制的内容,也难怪老辜课堂的学生会一天比一天少。于是,北大的学子纷纷上书请求辞退辜鸿铭。
一个月,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老辜还不能让学生重返他的课堂,堂堂一名精通九种语言的翻译大师就要被北大扫地出门了。
然而汤生先生一派虽说顽固是顽固了一些,可是他们都是很爱国的呀!
在“一局定生死”的讲座中,辜教授分享的主题是《中国人的精神》。
那天来了许多学生,然而大部分都是来看他笑话的。当底下的学子停止了对他头上辫子的嘲笑后,辜教授开始了此次的演讲。
“我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的辫子是无形的,藏在心里。千万不要以为我们割掉了毛发,穿上了西装,满嘴的英语,洋人就会高看我们,恰恰相反,当一个中国人,西化成洋人的时候,恰恰会引起他们的蔑视,只有让他们看到,我们中国人有着他们与众不同的文明和精神,他们才会在心里对我们有真正的尊重。
在我们中国人身上,有其他任何民族都没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那就是温良。温良,是一种力量,是一种同情和人类智慧的力量。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中国人之所以有这种同情的力量,是因为我们完全地或几乎完全地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中国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种情感的生活,是一种来自于心灵的激情和人类之爱的情感。
我辜鸿铭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 ,但是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真正的中国人是有着赤子之心和成人之思,过着心灵生活的人。中国人的精神是永葆青春的精神。中国人精神不朽的秘密,就是中国人的心灵与理智的完美和谐,我辜鸿铭将终身致力于弘扬与传播这种伟大的精神,虽九死而无悔!”
经过这次讲座,大家瞬间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一个人对国家的热爱不是体现在外形上的,也不是体现在言语上的,而是刻在我们的骨子里,融入在我们的血液中,真正爱国的人不是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而是在我们的国家面临危险时能够付出行动,在我们的人民遇到困难时愿意施以援手。正道是空谈只会误国,实干才能强国!
老辜总算是留下来了,然而纵使群英荟萃如北大,个中去留也不是蔡校长一人所能决定的,有的人想想办法就可以留住,有的人即使再不舍也只能任他离去,因病去世的中国文学门教授兼国史编纂处纂辑员刘师培是如此,受到反动当局的迫害和压力而不得不离开北大的仲甫先生也是如此。
那一日,仲甫要离开他的蔡兄。
当他即将要说出自己的辞别意图时,蔡公立马打断,想要用国史编纂处的工作留住他。他明知仲甫先生去意已决,却还苦口婆心地劝道:“这国史编纂处得来不易,我把报上来的国史编撰处的提纲看了一遍,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申叔把政治史长篇之志和文明史之风俗这两部分基本完成了,政治史三十六册、文明史二十七册,完成得相当好!申叔这么一走,这项工作,应该说是工程了,就要流产,而北大只有你能接下这个工作!”
当仲甫先生说自己已经考虑再三,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时,一向沉稳冷静的蔡公急切地、不知所措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极力挽留道:“你考虑、你考虑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
然而仲甫先生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是要走的!”
这一刻,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想必此时蔡公的心里一定是难过到了极点。
继而,仲甫先生说出了自己辞行的缘由:“如今北大已经形成了各个学派,当初一起制定的改革计划也都已经实现,我该离开北大了!”
听到这里,蔡公心里紧绷的弦终究还是放松了,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挽留,自己的仲甫兄弟都是执意要离开的!
历历往事涌上心头,蔡公不禁有些哽咽:“那年大雪纷飞,我迎先生到北大来。如今天凉入秋,我却要送先生离开!往后无论你走到哪,北大和我蔡元培都是你仲甫的后盾!”
仲甫要离开北大了,要去往一条艰险重重、前途未卜的道路,以前一起搞新文化运动的时候,仲甫做先锋,有蔡公做后盾,可是往后,蔡公或再也不能和仲甫并肩作战了!而他们最美好的画面留在了那年大雪纷飞时两人热情相拥被楼下青年女画家所记录的画作里。
那一日,仲甫要离开他的“宿敌”。
一向与仲甫不合的黄侃教授也来送别:“仲甫啊,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做,你偏偏要去编那个不伦不类的杂志。你这一跑,中国便是少了一部通史啊!这是多大的损失,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仲甫先生微笑着回复:“季刚兄,你做你的学问,我搞我的不伦不类。至于是不是损失,历史自有公论。”
季刚摇了摇头甩了一句“不可救药”,然后诚恳地抱拳告辞:“别了,仲甫兄。”
纵然诚如老黄所说中国少了一部通史,但是仲甫先生是一个有更远大志向的人,他要的做的不仅仅是总结过去,更重要的是开创未来,他要创造一个人民不受压迫、不受欺负,人人都可以当家做主的新时代啊!
接着,老辜也走了过来,打趣道:“仲甫,君去也,还斗否?”
仲甫配合道:“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老辜听完哈哈大笑,少顷,面露一丝不舍的情绪:“贤弟保重!保重!”继而脱帽鞠躬作辞,仲甫亦鞠躬作揖致别。
此等情景,很难不让人为之动容!以前他们因政见与学术观点不同,以致每次见面都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两大派系还通过报刊互相“攻击”,可如今到了临别之际,双方的心中却都变得不舍起来,或许这就是君子和而不同的最好体现,这就是文人大师之间惺惺相惜的独特情感吧!
那一日,仲甫要离开他的同仁。
因仲甫先生被京师警察厅厅长吴炳湘限制了出行自由,他打算去上海就不能直接从北京火车站出发,于是仲甫把往日的同仁故友叫到了适之家里商量对策,守常先生说带仲甫从天津坐车,并说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德潜听到仲甫要走了,不舍地说道:“仲甫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说着就要回去拿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喝的花雕酒。
守常先生说:“德潜,来不及了!”
老钱急忙说:“来得及,我跑着去!”
这时,适之想起了自己家里有花雕酒,适之老婆冬秀连忙去抱了一坛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花雕酒不能喝凉的,对身体不好!我...我去热一下!”
仲甫说:“弟妹!不用,酒是凉的,心是热的!”
大家一起干了一碗花雕酒后,仲甫语重心长地说道:“民国六年初,我到的北京,本来是想帮蔡元培三个月的忙,没想到,这一干就整整三年。这三年我从单打独斗办《新青年》,到聚集了这么多的同人兄弟,开创了一个事业,树起了一杆大旗,我问心无愧,也非常知足!”
德潜:“仲甫兄,还记得几年前,你我在陶然亭离家相识吗?”
仲甫:“那哪能忘啊?你在家,把酒热好了,怕凉,用棉被裹着,租一黄包车,送到陶然亭,大雪漫漫,冰天雪地,我们却喝着滚烫的花雕酒,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德潜:“今天这酒,它有些凉。仲甫兄,我用手焐了一会儿,你换我这碗。”
仲甫:“这样就好了,这样我胸膛里面就可以燃烧起一团火。有你,有雪,有花雕,这不跟那天一样吗?”
德潜:“一样,一样,有始有终。仲甫兄,你是我永远的朋友!”
一涵:“仲甫兄,我真的得好好地感谢你啊!能够让我成为《新青年》杂志的同人编辑,这是我收获最大、感觉最充实的一段时期。”
仲甫:“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自从我们《新青年》实行同人编辑以来,一涵撰写了数量众多、分量极重的文章,你是科学与民主理念最积极的宣传者之一,也是我们《新青年》当之无愧的功臣。”
豫才:“说心里话,没有陈仲甫逼周树人,就没有《狂人日记》和《孔乙己》,也没有这个叫鲁迅的人。仲甫兄,我真的谢谢你!”
仲甫:“豫才,我从来就认为,你是中国思想最深刻的小说家。新文化的大旗得你来扛,鲁迅才是真正的旗手!”
仲甫先生要离开北京了,各位先生都要好好保重身体啊!等下次革命胜利的时候,去仲甫家里,让君曼和延年乔年那两小子准备上两桌子的上等好菜,再热好两坛子的花雕大酒,把孑民、守常、豫才、适之、德潜、半农、一涵,以及汤生、季刚都请来,申书也给他摆上一副碗筷,还有润之、恩来、世炎、孟雄、中夏、斯年、德珩、家伦也一并给叫上,大家一起聊个痛快、吃个痛快、喝个痛快!
只可惜生离死别是世间常态,我们的一生都在练习着告别!从那循环往复的短暂相聚与长久告别中,我们似乎更加明白了再见的珍贵,而对于革命者来说,告别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因为这一次的分离或许就再也没有重逢之日了!所以我们也就能明白,为什么在命悬一线的时刻,这些伟大的革命者还要举行这可有可无的饯行仪式,这不仅是一代文人的浪漫,也是他们极不情愿的一种留恋方式。
或许对于仲甫先生来说,前面三次的告别,更多的是对方的不舍,那么后面的这次,必然是自己更加的不舍了。
延年和乔年要去法国勤工俭学,那天的阳光很和煦,可是仲甫的心里像是被剜去了两块心头肉,然后还有一阵冷风吹来,可把仲甫给难受坏了!
仲甫提着君曼为两个孩子准备的一行李箱的东西走到儿子跟前,然后把自己炒糊的一大袋南瓜子递了过去,说这一袋子够你们吃到法国,哥俩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抓了一把尝了一下,是正宗的。
趁着兄弟二人吃南瓜子的间隙,仲甫把行李箱放到了儿子的车上。延年看着父亲忙碌的背影,才发现自己的父亲竟不知不觉间已经老了。此时的延年百感交集,想到父亲虽对不起自己和弟弟、更对不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他这么些年以来每日的殚精竭虑、废寝忘食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因此心里对他的怨恨也渐渐消失殆尽了。
延年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个被自己怨恨了多年的父亲的背后,缓缓抱住了他,乔年也走过去抱住了他,终于在这一刻,他们父子三人和解了!
然而遗憾的是历史并不像剧中所演的那样——有人说延年到死都没有原谅父亲!是啊!一个抛妻弃子的父亲哪是那么容易被原谅的呢?
在仲甫的目送下,两个儿子的脚步越走越远,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倏然间,仲甫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泪光,里面蕴藏的不仅仅是对儿子的不舍,更多的或许是对儿子的担忧吧!
在不到十年光阴的穿梭中,正如仲甫先生所害怕的那样,延年和乔年走着走着,脚下的出征之路突然变成了布满鲜血的刑场之路,他们都要死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刀下了!刑场的血腥味刺鼻而又熟悉,脚下的镣铐异常地沉重,然而他们的脚步却一如那天告别父亲时一样的铿锵有力,一如那日坚定的眼神、一如那日灿烂的回眸一笑,只不过一次是生离,一次是死别!
他们用笑容掩饰悲伤哭着离去,却没能用眼泪装饰喜悦笑着回来,我想这就是干革命最残酷、最令人动容的地方吧!
打开中国地图,我们可以看到安徽合肥有一条路叫延乔路,延乔路旁是集贤路,后来陈仲甫先生就葬在如今的安徽安庆集贤关。
延乔路短,集贤路长
他们没能汇合
却都通往了——繁华大道!
或许此时的柳眉也终于明白,为何那日在公园湖边的树下,延年为何要拒绝自己的爱意了吧!那一天或许是柳眉这一辈子最难过的一天,可对于延年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那日在他们身旁拍婚纱照的情侣有多么幸福,延年和柳眉的心里便有多么地悲伤!
既许国,难许卿的陈延年;因青岛失地问题而一夜白了头的郭心刚(历史原型:郭钦光);对得起天下、师长、朋友、学生,却唯独对不起姐的憨坨;是一个好兄弟、好教授、好同事,却不是一个合格儿子、合格丈夫、合格父亲的庆同;“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豫才;尚在求学时期却有征友共同改造国家之志的二十八画生;刺杀徐世昌未果而投海自尽的易白沙;二十六岁即英勇就义的“黄昏之贼”赵世炎;牺牲前喊出“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前人披荆斩棘换来的幸福吧”的陈乔年;以及入狱后豪言“甘为谭嗣同”的所有学子们;还有发起五四运动的青年学生与积极响应的广大群众、市民、工人、商人;再加上所有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所有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及无私奉献过的人民英雄们......
你们永远是中华儿女学习的榜样,你们的故事、你们的精神必将世代流传下去!
一部部悲壮的历史翻过,一幕幕生动的画面闪过,你们在追寻光的途中变成了光。
守常先生曾说:“一百年以后的中国,他必会证明我今天的观点,社会主义绝不会辜负中国!”
1921-2021,百年的沧桑巨变,我们已经从积贫积弱的落后国家,变成了如今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其中经历了中国共产党的建立、中央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胜利、解放战争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升空、改革开放、香港回归、澳门回归、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北京申奥成功......
这一路我们走得实在是太难太难!而这些成果的取得是多少革命先烈、多少仁人志士用生命和血泪换来的啊!光是28年的抗战,就牺牲了2000万人,是你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新中国的成立;是你们用自己的鲜血,换来了天安门广场上空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昨日之胜利如你们所愿,今日之盛世亦如你们所愿,只可惜你们再也看不到了!
回首这一百年的峥嵘岁月,有的人变成了一条路,有的人变成了一座丰碑,有的人变成了一方桥墩,有的人变成了一颗星星.....然而这些都不是你们奋斗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当祖国和人民因为你们的奉献而变得更好,或者仅仅是因为你们那些顽强不屈、激流勇进、舍生取义的精神感染了一个又一个中国人的时候,你们用生命所谱写的人间大义就自然而然地体现了出来!
我们都是沐浴在党的胜利果实中乘凉的人,今人看先辈的改革史,可能只会用浪漫、悲壮和伟大来形容,然而我们却很难切身地体会到他们真正的伟大!后来,我们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历史悲剧中明白,原来并不是所有的革命都能取得胜利,并不是所有的改革都能换来成功!正是在那个谁也无法保证未来能否迎来光明的年代,他们仍义愤填膺、前赴后继地,用自己的生命在推动着那个腐朽旧中国的历史车轮在艰难前行,这种大无畏的奉献精神便更加值得让我们永世流传!
而且他们不仅仅要面对冷血无情的西方列强和丧心病狂的侵华日军,还要面对国民党反动派以及高知识分子的卖国贼。据统计,抗日战争时期,协助日军作战的伪军人数高达210万,超过了侵华日军的总数,使中国成为唯一一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伪军数量超过侵略军的国家。
是他们从这群泯灭人性的腹黑者中笑着、哭着、悲愤着走过,或杀出一条血路,或永远地倒下。
他们也知道,如果祖国最后没能变好,那么他们终其一生的努力都将湮没在历史长河,没有人会为他们歌功颂德,没有人会为他们著书立传,甚至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来过这个世界!没有荣誉、没有勋章,什么都不会拥有,什么也不会留下,就像一片树叶的飘落、一片花瓣的消陨。
然而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或许他们当中有部分人已经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所以他们本可以不用那么拼命的!但是他们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是丰衣足食了,可是还有数以亿计的老百姓还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啊!
当南陈北李两人在天津卫看到成千上万苟延残喘的逃荒饥民,看到海河边祭祀冤死亡灵的数众老者时,他们比这些人要痛苦得多。因为那些逃难的灾民承受的只是一个人的痛苦,或者是一个家庭的痛苦,而他们承载的却是四万万同胞的痛苦!
国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如果作为国家少数的知识分子不站出来,推动中国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靠那些卖国的贪官污吏和汉奸走狗还能有复兴中华的希望吗?我们还能看到这个屹立在世界东方的威武雄狮吗?
于是,仲甫和守常先生明白了,要想改变国家当前贫穷落后的面貌,我们得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我们得建党,得建立一个用马克思学说武装起来的先进政党,一个能把中国带进光明,能让中国人都过上好日子的无产阶级政党。
1921年7月23日,中共“一大”在上海法租界秘密举行,上海的李达、李汉俊,北京的张国焘、刘仁静,武汉的董必武、陈潭秋,长沙的毛泽东、何叔衡,广州的陈公博,济南的王尽美、邓恩铭,旅日的周佛海,以及由陈仲甫指定的代表包惠僧出席了会议,后因突遭法国巡捕搜查,于是转移到了浙江嘉兴南湖的“红船”上完成了大会议程,继而宣告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有了党,我国革命的面目也就焕然一新了。
所以,一个受欺负、受压迫的国家想要变得富强,就必须要有挺身而出的逆行者,必须要有不怕流血牺牲的革命者,正因为在那个军阀割据、国家分裂、人民麻木的年代,有着不计其数的这样一群伟大的革命先驱和民族英雄,所以我们最后才取得了胜利,国家才摆脱了贫穷落后的面貌日益变得强大起来。
今日之中国已然成为世界强国,但是仍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我们这一代的革新者去建设、去发展,这个革新者不单单是我们的科学家、教育家、医学专家、国家院士、公职人员,而应该是身体里流淌着炎黄子孙血液的每一个中国人。
当代之国人,不缺智慧、不缺团结,缺的是大国担当。只有每一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强国的信仰,时时刻刻心里装着祖国和人民,我们的国家才会长盛不衰,才能永远成为东方巨龙。
勿以位卑而无视国家之忧,勿以力微而断绝效国之行!哪怕生如蝼蚁,我们也当有鸿鹄之志!
当代之青年当如鲁迅先生所言:摆脱冷气向上走,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当代之学生当如蔡元培校长所言:爱惜光阴,孜孜求学;不争分数之多寡,只问学问之有无。
不管何年何代,为国为民之英雄事迹当时刻在这华夏九州上演。伟大精神永不改变,伟大灵魂永不改变,只是换了主角,只是换了人间!
本文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优秀展播剧《觉醒年代》观后感,文中部分图文内容引用剧集和网络,侵删!如若文中有不符史实之处,请以真实史料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