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与达观 读《也说沈从文》有感

也说沈从文

马家骏


       近观校报连载有关沈从文的各种文章,于是也凑热闹说几句。我上中学时知道有个作家沈从文,但没有读过他的书。上大学则是解放后,讲《中国现代文学史》的老师是郑伯奇,他是创造社的中坚,多讲鲁迅、郭沫若,尤其对他同鲁迅、茅盾三人商量编新文学大系,津津乐道。说得多的是三十年代左翼文学和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的人民文学,自然没有涉及沈从文。

      1953年3月,毕业前全校四年级(除了数学系已提前毕业去了北师大研究班之外)20余人,去北师大教育见习。一天,历史系带队的老师胡锡年叫上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记得有历史系的曹尔琴)陪他去故宫午门上的五凤楼,会见他的老熟人沈从文。沈从文在研究故宫的文物,早就不写小说了。他圆圆的脸,说话挺和善。他和胡锡年老师谈他们的旧事,我们看了看五凤楼上的文物,就离开了。我一生就只见了沈从文这一次。

      1983年,湖南省外国文学学会在张家界开成立大会,约请我出席会议。会后,东道主之一的吉首大学领导请我去他们学校作场报告。报告之后,外国文学教师璩冬梅请我去凤凰县玩玩。她是郑州大学毕业的,与当时的军代表结了婚,丈夫是凤凰人,于是随转业回乡的丈夫分配到吉首大学教书。她说她丈夫是凤凰县武装部长,会很好地招待我,领我去看看沈从文的故居。因为我有别的要紧事,只好遗憾地与美丽的凤凰城失之交臂了。自然也就没有进一步了解沈从文。

       1993年由吉首大学来了一位访问学者杨瑞仁,他跟我学习外国文学一年。返回吉首后,升了副教授,杨来信说该校成立了沈从文研究室,他也是负责人之一。过了不几年,他来信约请我去凤凰参加沈从文研究会召开的学术会议。我已退休,再者,我对沈从文又没有研究,只好婉言谢绝了。会后,杨瑞仁寄了一本厚厚的大16开文集,是那次会议的结集成果。对这本大书,只翻了翻目录,没有细读。多年过去,大书也不知道放在了何处。杨瑞仁升了教授后,来过信,因为没有什么事,我也忘了回信,于是就断了联系。


(载2008年5月30日《陕西师大报》412期)

        本以为您的这篇《也说沈从文》是讲您和沈先生的故事,读罢才知道,原来您和沈先生在一直在错过…却也有过一面之缘,可那仅仅是一面而已,没有更多的交集。后来也有过进一步了解的机会,因为匆忙错过,因为退休错过……总而言之,确确实实是在错过!

       前不久因为一些琐事有点小情绪,便拿起来林清玄老师的散文读起来,其中“是缘分未到啊”这一句让我豁然开朗。我觉得可以用这句话来诠释您和沈先生的错过。当时读到林清玄先生的这句话,更多的感受是达观。今天读到您的这篇文章,文字不多,篇幅短小,语言质朴,娓娓道来,不见一丝情绪,这不也是您的达观吗?错过就错过了,也无需自责,虽错过了沈从文先生,但您结缘了外国文学。

        于我而言,我了解了人生就是这样的妙不可言。我也知道因为我的莽撞我却真真的和您结缘了,如果不是每天都能读到您的文章,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您让我懂得人生无需更多期许,顺其自然,顺势而为,便是最好的状态

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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