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乡人80

回到家里,余从德又当爹又当妈地,也真够难为他了。

后来二哥余登三上学不开窍,加上同学们拿他家的地主成分去嘲笑他,他不干了。

余从德这才让已经十岁的三妞去上学。

可是三妞在上学晚期间,仍然早到来自同学和村子里的爱嚼舌头的人的指桑骂槐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三妞受不了了,她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让父亲讲个明白。为什么工作队要把她们家划成破烂地址成分。

到此,余从德就把土改时,为什么工作队要把余从德家划成一个破烂地主的事,算是给儿子登三和三妞讲清楚了。

三妞这才明白,原来村子里那些爱嚼舌头的媳妇们嘴里的风言风语,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可是虽然三妞的爷爷是地主出身,那已经是历史了,已经过去了。

而且他是他,我们是我们。

我们和爷爷家早已经分家了。

而且我们家可过得连一般的穷人家还比不上呢?

工作队的人怎么就不会仔细地调查调查呢?就做出这样的划成分的事,这让一个本身穷得整天就揭不开锅的家,心里上怎么能承受得起呢?

历史就这样。

俗话说,哪个庙里没有几个冤死的鬼?自古以来,冤案错案那是不乏其人的。

现在这个冤案错案的砖头就砸在三妞的家里,你不受也得受。

谁还会给你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去一点一点地去剥离开余从德和他父亲之间的那个琐碎的家务事呢?

人家工作队就是看的是你们家里曾经有个地主,那好,你们家就要被划成地主里了。

工作队要说也还算比较仔细的,不是已经给余从德划了一个破烂地主吗?还没有直接给他划成一个地主就不错了。

余从德的故事讲完了,那是他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加上自己的咳嗽不止,非常费力地讲完了。

等余从德讲完故事后,他从此就卧床不起了。

他的肺结核病已经拖了几年了,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可说有多余的闲钱给他治病了。于是余从德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快不行了。

余从德在自己大限将至之时,他这才想起来他父亲余老爷临终时交给他的那块羊脂玉如意。

余从德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余登三不会成什么大器的。虽然自己的老父亲临走前,给自己交代过,这块玉传男不传女。可是眼看这自己的二儿子真的不行。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余从德确实挺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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