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化、经济全球化与个体自救

与其说处于体制化中的人和事是稳定的,不如说他们仅是空中楼阁,华而不实。

身处一个组织制度中下,难免会产生惯性的依赖心理。这一点,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有着很好的体现。摩根弗里曼在影片中说道,“体制就是一开始你抗拒他,后来你适应它,后来你依赖她。”人们厌恶许多体制的东西,人人都在高声反抗,但人人都在“默不作声”地接受着一切。当然,也不乏有勇敢的人和无畏的人发声。勇敢的人振臂而呼,将他们所看见的事物用理性的声音说了出来,而最终的结果却大都是被社会维稳者打压下去。也有无畏者乐得发声,借自己无知的无畏为社会制造更多噪音。而社会维稳者也乐得看见这一幕,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能够如此容易地凌驾于他人之上。

由体制化引发而来的,还有对“全球化”的思考。窃以为,经济危机发生的原因之一便是全球化。全球化的盛行前所未有地将众多银行即商业巨头紧密地联结到了一起。在紧密合作之时,他们不知不觉地将各自绑在了一起。若是一切照旧,那么商业或许会有条不紊地运行,但是这种系统经不起风吹雨打。一旦遭受动荡,那么整个系统可能会立马土崩瓦解,因为个体很难及时地从系统中抽身而出并自保。并且,每个个体间也没有成熟的交流互助系统,更是导致系统中的个体岌岌可危。

如今,常驻书架热销榜上,社科类书籍占据了大片江山。从个体的觉醒角度来看,这无疑是好的征兆。但从相反面来看,这类社科书的畅销无疑说明了个体的思想更加僵化,更加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而不加自己的思考,更加“被体制化”。成功学味十足的形色书籍,显露出人们对成功的渴望,更显露出人们对复制成功的渴望。缺乏思考的人在读完书后,惊为天物,对书中所说之事深信不疑。书籍给人们带来的启发与新的思想这点本没错,但是人们在读完书后忽略了自己内心所想之事,忘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这点便值得人们深思。书籍本是给人以启蒙,给人带来光明,但随着人们越来越倾向与用同一个大脑思考,越来越喜欢复制,书籍便演化的像是把手电的光射进人的眼里,并声称这就是人们想要的光明。(熊培云:”在光明中失明“ )

卢梭云:”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生活在枷锁之中“。正因如此,正因我们只能在有限的选择中进行选择,我们才跟应以积极的姿态去使用自己选择的权力,而不是被动地“选择”让别人为我们的一切操心。若是他人将一个个体该做,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那这个个体也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个体更应思考自己在身处的环境中可以做什么,更应该思考在被束缚之时可以如何求得自己的自由,如何自救。华莱士在他于斯坦福大学所作的演讲中提及他所欣赏的“适应性好的人”。我对其的理解是,适应性好的人即那些身处任何境地都能不丧失希望,不忘自己的天命,并积极生活的人。所谓“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绝望的人”。这些人对周围的环境不管不顾,因为他们心中自有一杆秤。“头上有星空”,星空是黑夜中指引他们的明灯,而“内有道德经”,始终提醒着他们如何去做一个人。

与之相对的,自然便是适应性不好的人。论述之前,想想这些或许才是真正“适应性好的人”。因为他们会慢慢地适应,习惯环境对其带来的影响,并随之做出相应的变动。对于这两类人,我想起之前读过的一段对“夜里也健步而飞”的人的描述:黑夜里也健步而飞的人,心里只有一种声音。无论是金钱的诱惑,他人的劝诫,环境的困苦,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声音。

至此,我们要注意一下体制化和生活化的区别。质疑声可能会说,上述关于体制化的论述,套用在生活中似乎也是成立的。我被体制化了,但我选择侧视体制,依旧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活。这里,我想提出几点生活化与体制化之间的重要不同。体制化下的人们依赖体制成为了体制的一部分,并对拥有自由,拥有对自己完全的掌控心怀恐惧,在离开体制之后不知如何开始新的生活。而真正地在生活着的人们便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他们不依赖于任何人,任何事,完全靠自己的双手和大脑过活。即使天崩地裂,生活依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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