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ke Happy Face

今天的落日很不甘心。终于体验到李易安墨里的熔金。环顾一下,几栋楼并没有人与我一道杵在阳台,看看想想。

这几日刚好在做一篇关于佛教的自命题论文。传说埋有释迦舍利的地点会凭空现佛光。这落照,只在连绵云朵缝隙中透露几线亮金,却奋力刺出洒漫碧天的硬朗光线,可像佛祖颅后的耀眼光辉。

百里河山。云色如此苍茫无定。

宗教文字看的勤了,仿佛拨开远处云层便有枚舍利在那头,圣洁地滴溜溜转着。


套用朱先生一句,这几日心里颇不宁静。

还记得刚刚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在校园看到新生报到的场景。那些整日奔波提拉扯拽面露风霜苦相却煞有介事不亦乐乎的父母们,个个对对都有爸妈的影子。

算不清今天一日,我已经同等面露苦涩地哼唧了多少句“我想爸爸妈妈——”,想他们奔走,排队,领表,拎东西,看了二十年的两个身影,在我们曾共同出现而终究我独自行走了一年多的那几个地点,充一卡通的,北区行政楼,校医院草坪,还有又多出一群比我们多使了二十年的面孔的回民食堂,都仿佛一晃眼儿又能再看见那两个只有我熟悉的身影,爸爸的白衬衫,大眼睛,面孔上我眼熟能详的微微纹路,妈妈背着个大得可笑的双肩包,看着笨笨的却可爱得不得了。两个绝不肯哭的人,面对离别时那些毫不吝惜地泪水——

我只能说,就算我另有一千岁可活,也绝不能成熟到坦然地接受与他们的离别。没有你们就没有世界。没有你们在的世界就不是世界。

So I'm  suffering so much now.

活着终归是痛苦的。我早就可以这么说,嗯,撕心裂肺原来是这种感觉。

有用吗。无论生如梦如幻还是如泡如影,我们终究是在真实地活着。

有时胆大一些任性一些为家人考虑得少些,也敢对爸爸说说怎么这么多不快乐。

要怎么快乐。

没有什么可以快乐的。

不过说句些微矫情的话。现在清净无虑地读书着学习着,是可以让人觉得更有奔头有甜头一点点。

或许我可以为了他们,它们,试图变得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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