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

万秀区分局副局长拿着那神秘男子递过来的证件瞄了瞄,脸色有些尴尬起来,为刚才的不敬讪讪地笑笑。

一面不好意思地搔自己的后脑勺,一面把证件递给局长看。

“不好意思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副局长说着,自己先带头笑了起来。

局长低头看了一下副局长递过来那神秘来人的证件,立即肃然起敬,伸手过去握起神秘男子的手,感谢道:“谢谢上级领导的提醒。我们起初也是想把王辉主治医师送到条件好的医院去的。但因当时事件毫无头绪,怕离王辉太远,不方便做笔录什么的,更不知从何入手,所以是暂且让他在附近医院就医。”

“问题是现在你们也一样毫无头绪啊,对吧?说不定我送他到医学院附属医院去,即使未必找到什么线索,但起码先救人一命啊,对吧?”

“也是,也是。”

于是,那个神秘男子转过身去向后一挥,七八条阴沉着脸色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上来。

大家合力把王辉抬了起来就往医院门外走去,放上早已停在门外的轿车,把王辉以及他的妻子送到市郊的医学院附属医院去。

原来,这个神秘男子就是刑警大队大队长陈文辉!

读到这里,读者一定会问,不是吧?同一城市里的警察会互相不认识的?

也许,这部小说太长了,有些事情的发展也说了很久,虽然前面有过交代的,但还是在这里提醒一下吧。

陈文辉很久以前,就是从五州市的派出所普通警察做起的。但后来,他升职之后,不是调到苍县刑警支队去做支队长了吗?在苍县,他可是和吴长生打了很久的交道,后来才升回到五州市刑警大队的。

除了那个很有名气的巫世奇随他调到五州市刑警大队来,在苍县那些许多警员已经不再出现在这些后文里了。也就是说,经过长时间的履历,当陈文辉重回五州市时,已经物是人非,警察队伍也进了许多新人,所以彼此之间不熟悉,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五州市是一个地级市。现在中国的城市发展有多快,经历这个大时代的人,很多都有亲身体会的,在此就不多说了。

万秀区警局的警察不认识陈文辉,直到看了他的证件,才知道是市局刑警大队新来的大队长,当下只得按照陈文辉大队长的意思,不铐王辉妻子了。

而王辉已经和陈文辉不仅熟,还准备跟他到刑警大队去加入他的侦案小组呢。

所以当陈文辉出现时,王辉病得昏乎乎中仍然懂得示意妻子没事了。

这时,已经傍晚了。

落日余辉暖暖地、急匆匆地像赶搭末班车的乘客,朝着车站头也不回地走去。

傍晚时分,医学院附属医院大门前,先前人来人往的景象变得稀少起来。

那些趁着下班时间前来探望病人的人,安慰了一会病人后,留下客套的祝福语,现在也已走了。

真正留下来要护理病人的,却在忙着到医院饭堂去打饭、打热水,大门一下子静得让人感到惊奇。

只有一辆在等乘客的红色“的士”停在那儿一动不动,司机为了省油,把车门打开来好让空气在车内流通起来,司机则懒洋洋地斜躺在驾驶椅上,一只脚伸到车门的窗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百无聊赖地在等乘客。

医学院附属医院里,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但陈文辉仍然不放心,吩咐几个警员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在确认符合安全条件后,才允许王辉进入病房。

王辉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整天,在打了镇静针输了液灌了药后,神志终于渐渐清醒过来,毕竟是医生受吓,心之承受力不致于崩溃!

王辉逐渐清醒后,一眼就看到陈文辉和自己的妻子坐在床前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心里就有些暖和起来。

多次想开口说声多谢诸如此类的感谢说话,却发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好闭眼养神。

陈文辉见王辉总算醒过来了,虽然仍然虚弱得很,但总算醒过来了。

便知趣地站起来离开病房,好让他们夫妻有说悄悄话的空间和机会。

在过道里,他和巫世奇碰面时,仍然很小心地吩咐他提高警惕。

他说,那伙真不知什么人来的,每次有些变动和转移,总是逃不出他们的嗅觉的,没过多久,他们就能找上门来。

巫世奇默默地听着,不哼一声,却陡然增添许多无形的压力,毕竟牵涉到神秘莫测的事件,特别是与鬼鬼神神粘连的案件,本应是他的强项,无奈那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才感到是鬼魂造孽,却又不见了它们了。

所以,在这个案子里,巫世奇是很内疚的。陈文辉把他从苍县火葬场里调到县警察局刑警支队,而后又把他带到五州市警察局刑警大队来,就是希望他在灵异案件的侦办过程中,发挥他能通灵,略懂异界事物的能力。

但显然,至今他还帮不上陈文辉什么大忙,这就是他感到愧疚的地方!

而病房里,王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妻子握着他的手,嗦嗦地抖着,心里便有无限的委屈和他说,她呢喃着对王辉嗔怪道:“看你啊,怎么会弄成这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啊?才一个晚上不见,都简直不敢相信是你了。”

王辉深情地看了看妻子,并不作解释。

抬眼看看周围,确实只有夫妻二人了,才小声地问妻子道。

那些图片保管好了吗?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不能拿出来示人,知道吗?你老公的生命就系在上面了。

妻子怔怔地听着,颤抖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陈文辉进来了,他客气地问过王辉感到怎么样了,已经能够说话自如了吧?

能够?

没事?

好吧好吧,那么,不知我可否问一个敏感的话题?

可以?好!

那我不客气地问了:“你说,你主治的龙门仁已经‘出院’了,为什么他们还来对你纠缠不清呢?”

王辉顿时错愕得不得了。

他张大了嘴,可就是答不上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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