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嗑了一天瓜子

今天回乡下老家，我只做了一件事，嗑瓜子。

乡下的天依然很蓝，天气晴好，空气怡人。要放在以前，我可能会想去临近的小山坡上扯几支芦苇，或者去田间散散步，去小溪边听听流水。

可如今，小溪只剩下干涸的河床，乡间铺就了四通八达的公路，再不复以前的模样了。

我的心境也随着乡间的变迁而不同了。

宁愿在屋里枯坐，也不愿出门去，寻一些新鲜事物。

枯坐在屋内，耳旁是麻将哗啦啦的响声，幼儿的尖叫啼哭声。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双手仍感觉寂寥。顺手伸向面前的一盘瓜子，瞬间有了被拯救的感觉。

全靠这盘瓜子，填满了我一整天的空虚。

难怪嗑瓜子会上瘾。因为一旦停下来，那空虚感马上又席卷而来。

黑压压一屋子人，我竟然要靠嗑瓜子来避免空虚。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在我这里，变成了这样一件形式所迫，不得不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