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空时代(一)——布衣的乌托邦 第二十章 欢乐新春

小叶这个年过得很有意义,而小张的这个年过得很惊心动魄。原来除夕晚上,宽平县露河镇的一户居民的孩子在放鞭炮时离柴禾垛较近而把它点着,虽然只是柴禾垛起火,但由于离人家近,易燃物多,并且镇里的房屋都是一户挨一户的,控制不住就要火烧连城了。所以大家在自救的同时,迅速拨打119报警。除夕这天,小张白天呆在消防队,协助消防队的驾驶员检查检测飞行消防车状态,并把相关的灭火剂加注完毕预备好。傍晚小张跑回大南环工业园区,与程启航他们一起玩,特别是玩东北的扑克掰亚布力,大伙呼着喊着打得热火朝天。晚饭吃赵玉玲嫂子包的饺子后,小张赶紧赶回消防大队,大年夜发子时是消防最紧张的时候。

在消防大队,大家正欣慰可能这个除夕会很平静时,报警电话来了,由于是夜航,小张不放心,于是他带几个消防员亲自飞向露河镇。根据北斗坐标,直线距离近七十公里,小张以最快的速度飞了过去,脚下黝黑的山脉快速掠过,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地图提示到露河镇快到了,于是他们下降飞行高度,露河镇点点灯火逐渐清晰,特别是那燃烧的柴禾垛在小北风的助力下已火光冲天,有蔓延的趋势。根据事先商定分两步灭火,小张把飞行消防车飞行得很慢,当飞到着火的柴禾垛上方时,一阵阵热浪袭面而来,消防车顿时摇摇摆摆。这时消防员准确抛下大量灭火剂,冲天火焰被灭火剂隔离氧气而瞬间熄灭,只剩点点余火,附近的救援人员乘机再上来浇水灭火。而小李则向前面已交通管制的主路飞去并降落下来,然后转回来驶向火灾现场,利用车上剩余的灭火剂配合其他人进行消灭尾火。虽然这垛柴禾基本上所剩无几了,但杜绝了更大危险,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继续放鞭炮,吃发子饺子。

小张和消防员们告别乡亲返城,由于重量轻了,飞行消防车很轻松起飞,很快飞回了宽平县,程启航已在消防大队那等好了,小张与消防员们告别,回到了启航科技集团的公寓已是半夜了。在楼下,放完了礼花鞭炮后,嫂子赵玉玲给他俩每人一小捆大柴和一小坛子让他们抱上去,小张感觉很奇怪,程天宇笑着解释:“我们农村人过年夜发子的时候都有抱大柴的习俗,意味着来年发大财。至于那个小坛子吗?进屋后打开你看看可能就知道了。”

小张一听,噔噔噔跑上楼,程启航和程天宇在后面都笑了。小张进屋后打开的坛子,发现里面是大油,百思不得其解:“航哥,就是猪油呗,这是什么寓意呀?”

程启航笑着说:“我们两个都是光棍,过年的时候搬搬油坛子……”

“噢,动荤(婚)呀”小张恍然大悟,大家哈哈大笑。

他们来到餐厅,看到满满一桌年夜饭菜,有炖当地公鸡,河鲤鱼,红烧猪蹄,牛肉炒圆葱,炖豆腐,生菜蘸酱,等等,看得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正在这时,赵玉玲嫂子端着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快上桌,吃发子饺子啦!”

“嫂子,你再不来我哈喇子就下来啦。”小张调皮地说。

“叔叔我也是,我也是,我都馋完了。”乐乐抱着小张的大腿跳着。

程天宇给大家倒满红酒,举起酒杯:“来,大家喝一口。祝大家来年更上一层楼,事业更成功,日子过得更好。”

赵玉玲说:“祝你们俩来年都与心爱的另一半喜结良缘,早生贵子。来,都吃一口鱼,将来日子过得富裕;吃一口猪蹄,全家扒拉钱;吃牛肉圆葱,日子过得牛气冲天,葱葱容容;吃豆腐,来年有福;吃生菜,生财生财;……”

他们正吃着,央视春晚的新年钟声响起,乐乐欢呼:“爸爸妈妈我又长一岁啦!”大家哈哈大笑,这是一顿难忘的年夜饭。

他们在这吃得不亦乐乎,那边的小蒋一家三口的这顿年夜饭也吃得很香,不过,知女莫如母,蒋母看出女儿有心事:“老姑娘,又想你那个‘老郎’啦?”

“妈妈,启航他长得一点也不老。”说着小蒋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妈妈嘴里,“贿赂贿赂你的嘴,来年为我们多说点好话。”

“爸爸恭喜你找到你中意的人,只要他对你好,年龄差的也不是太大,爸爸支持你。”蒋凌云慈祥地看着宝贝女儿。

“谢谢爸爸。”说着,小蒋把一大块鸡肉塞进蒋爸爸的嘴里。

“妈妈也不反对你们结婚,只不过想再过几个月我的宝贝就是人家的人了,心里真还是舍不得。”蒋妈妈说道。

小蒋靠在蒋妈妈怀里,噘着嘴说:“那妈妈,我不结婚了,做你的老姑娘,…”

“傻孩子,女儿早晚要嫁出去的,既然小程这个人不错,那就是你的缘份,虽然岁数大点,岁数大的知道心疼人哪,要抓住,要珍惜。”蒋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妈妈,我爱死你了!”说着小蒋亲了妈妈一口。

“这丫头…”大家笑成一片。

吃完饭,蒋爸爸先回卧室了,小蒋帮妈妈收拾好桌子,娘俩坐在沙发上,小蒋依偎在母亲怀里:“妈妈,女人生宝宝是什么样的感觉?”

“呀!”蒋母一惊,伸手就摸蒋丽芳的小腹,“你有啦?”

小蒋赶紧推开母亲的手:“你想哪里去啦,我一想到结婚,组建家庭,将会有宝宝,有时就一种兴奋的感觉,又有时又说不出什么滋味。”

“傻孩子,结婚后有小孩是正常的人类活动,要以平常心对待,孩子是增进夫妻感情的纽带,是家庭幸福的源泉。”

“谢谢妈妈,你这一说我都充满渴望了,仿佛看到了那挂满‘万国旗’的尿布,哈哈哈…”

“这丫头,别说傻话了,赶紧睡觉吧。”蒋母在女儿的脸上亲一口回屋睡觉了。

大洋彼岸,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卡特总统把一堆资料扔在桌子上,不满地看着额头已经冒虚汗的泰勒:“局长先生,你的神鹰提供的是情报还是新闻?这些各大传媒早就告诉我了。”

“总统阁下,这,这简直就像个突发事件一样,我们的情报部门来不及反应。”泰勒擦了一把汗说,“他们发展太快,我们来不及渗入,你知道赤色中国行政体制的高效……”

“你是在为自己辩护还是赞美他们?”卡特总统有些发狂,“还是把那只该死的鸟杀了吧,你说给华人的春节贺辞我该怎么写?”

大家初一,美国总统卡特按惯例向亚裔发表了春节贺辞:

美国十分荣幸拥有一批生机勃勃的亚裔美国人,他们对美国做出了数不尽的贡献。在这辞旧迎新的美好时刻,我很高兴通过美国人民广播电台和美国电视台,向全国各族人民,向美洲同胞和亚洲同胞,向非洲同胞和澳洲以及欧洲侨胞,向世界各国的朋友们,致以新年的祝福!

一百多年前,我们伟大的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为促进人类和平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莱特兄弟的精神影响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也激发了爱好科学、爱好航空的世界人民。我们向中国的程氏兄弟表示祝贺,他们的研发将实现飞行汽车的商业化,能促进了大众航空的普及,给人们带来便利和幸福。这是我们美国伟大的莱特精神的继续,科学无国界,这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财富。

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将高举美国特色资本主义的伟大旗帜,恪守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宗旨,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同各国的友好交往和互利合作,与中国共同开发飞行汽车技术,造福民众,改善民生,努力巩固经济社会发展良好势头。

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困难和风险,在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征程上,不断迈出新的步伐。

最后,我从华盛顿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幸福安康!

这篇春节贺词看似平和,却激起了世界媒体的好奇与震惊,在同样不以为然的西方大国掀起轩然大波,大家都以不同的角度来解读。美联社刊文《共同财富,共同开发》附和总统,往脸上贴金并造势,好下山摘桃子。路透社发表了《不仅楼梯响,也见人下来》,批评政府在科研方面的应对不利。法新社发表了一篇社论《让西方大跌眼镜的两个中国农民》,检讨社会上的人才发掘方式的弊端。俄罗斯通讯社写了《我们的邻居,我们的兄弟》,大赞中俄友好。共同社发表了《黄皮肤,我们行》,憧憬了飞行汽车在岛国应用的前景。老大发出酸酸的味道,世界新闻界里一片沸腾。

没到过年盼过年,时间过得很快,结果过了年,时间过得更快了。很快,大家又聚到了一起,来不及谈论新年的喜悦就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了。启航科技集团现在就是大海上一艘巨大的轮船,船上每一个部件,每一个元素都运动起来,奔向胜利的彼岸。经过评估和检测,飞行货车成功试飞,虽然它是个大块头,但更大的增升装置使它在设计的滑跑距离内飞行起来毫不费力。经过慎重讨论,飞行货车命名为“翼龙”货车,从而启航科技集团初始的三大飞行汽车品牌诞生了,这就代表轻型飞行汽车的“雨燕”,代表客运的飞行汽车“飞鹰”,代表货物运输的飞行汽车“翼龙”。新年有新气象,一辆辆“雨燕”下线腾飞,“飞鹰”飞行客车即将获取适航证,“翼龙”货车也在申请过程中,其它的各种飞行汽车不是在研制中就是在试飞中,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特别是应菁山镇旅游部门的请求,启航科技集团研制了一种空中旅游观光车,它以飞行客车为基础进行改进,重点对能“观光”的特性和超短距起降性能进行改装,它的研制将是旅游界的福音。

收获了事业的成功,也要享受爱情的喜悦。听说小蒋她们几对要举行集体婚礼,启航科技集团许多对小情侣也要参与她们的集体婚礼,这令各位顶头上司一脸“黑线”,可别一起生孩子呀…。说笑归说笑,人生的婚姻大事不能耽误人家,该批准的批准,该给假的给假。什么登记结婚证呀,置办结婚用品呀,准备拍婚纱照呀,布置新房呀,等等这此都得提前完成,所以大家在工作之余都很忙碌,就等待五月那个春暖花开的时候了。为了不耽误工作,小蒋她们几个没有到大城市去照婚纱照,而是选择到宽平县的“天长地久”影楼拍的。这是宽平县规模较大的影楼,设备和技术也是一流的。当小蒋披上婚纱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结婚那天的样子,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幸福。程启航虽然比小蒋大十岁,但他长得比较少面,再加上一化妆,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来到了小蒋面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大家又在一起拍了个集体婚纱照,每位准新郎和准新娘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晚上,小蒋拿出大红的结婚证和程启航看着,他们终于成为夫妻了,心里无比甜蜜。程启航紧紧抱住小蒋,亲吻着她的额头,彼此心跳加速,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这几年中国的周边环境不太平,特别是中国的海疆,以美国为首的军舰经常打着“自由航行”的幌子入侵我们领海,我们的军舰需要一种比舰载直升机航程远,滞空时间长的飞行器进行预警巡逻。矩形扇翼技术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应国防的要求,航总开始探讨其在舰载机上的应用。因为有了前期的论证,特别是程启航提出的动态蒙皮的设想,所以航总请程启航到航总集团进行研讨和落实相关技术。程启航把启航科技集团的工作任务交待给杨工,自己准备带叶飞扬去北京。这天晚上,小蒋躺在程启航的臂弯里,想着程启航要离开一段时间,心里空唠唠的:“启航,你离开那么久,我想你了怎么办呀?”

“那我们天天晚上微信,视频聊天。”

“那能不能耽误我们的婚期呀?”程启航想了想说:“不会的,到时候我先回来举行婚礼,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实际上程启航想的是如果国家真的需要,婚期再要紧也得耽误呀,他们又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程启航早早起来,看着睡得甜甜的小蒋,没有惊动她,自己去把饭做好,吃完了把小蒋的饭菜放到保温箱里,悄悄地推开门去找小叶了。小文早早就起来给小叶做饭了,小叶还呼呼大睡呢就被喊起来吃饭,收拾好了,小叶与程启航驾驶“雨燕”飞行汽车飞向省城。没用上一个小时,就到了省城的东方航空设计局,接上孙局长,三人继续起飞,奔向北京的航总集团。小叶调整方向和高度,加大推力,设定自动飞行状态,经过两个多小时飞行,远远看到了北京城。根据事先规定的路线飞行,在航总总部附近的宽敞街道降落,然后驶往航总大厦。稍作休息,吃过午饭,航总陈副总经理会见了他们。没有过多的客套,就进入正题,探讨矩形扇翼技术如何应用到飞机技术上。

这一天,是宽平县启航集团基地的小蒋过得最漫长的一天。晓颖看着小蒋惊讶着说:“呀,芳姐,你怎么像丢了魂似的?程总这才走一天呀!”

“是吗,没呀!”小蒋晃晃头,瞪起眼睛,“我这不挺精神吗?哈哈…”

“行了,芳姐,你家的航哥不能总在你身边呀,晚上我陪你。”林晓颖说道。

蒋丽芳一瘪嘴:“你想让小张独守空房?”

“让他好好打打呼噜吧!”

“哈哈哈哈…”她俩一阵大笑。

晚上,小蒋与程启航通话,程启航告诉小蒋,以后白天如有急事,只能打座机,为了保密,手机关机,不随身携带,只能晚上打开手机,并且,不能谈工作的事。

小蒋禁不住惊叹:“哇,我怎么想起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一辈科学家,你要成为大师呀!”

电话那头的程启航笑道:“大师不敢当,你的老公我敢当,怎么样,宝贝,想我了吗?”

“才没呢!”小蒋红着脸说。程启航刚要说话,这时从电话那着传来“她说谎,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了”,程启航一听就是林晓颖的声音。“呵呵,宝贝,换人啦?”

“对呀,你不在,让人家小女子怎么过呀?只好从小张那横刀夺爱啦。”程启航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小蒋噘着嘴发嗲的样子。

“那小张就独守空房喽。”程启航笑道,“好啦,宝贝,我得继续看资料啦,你们两个女孩子闹吧!白白!”

小蒋和晓颖趴在被窝里,晓颖问道:“怎么样,你们家老头一走,闪够呛吧?”

“有你做伴就不啦。”小蒋笑眯眯地说,“哎,小颖,你们家你和小张谁主动呀?”

“什么谁主动呀?”晓颖故装不知。

“就这样呀。”说着,小蒋一下子掀开晓颖的被子。

“呀,流氓…”

两个女孩疯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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