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看得到的叫背影,看不到的叫牵挂

【无戒学堂年度IP营打卡第7天,1422字,累计11717字】


有时候,明白一些事情,仿佛就在一瞬间。为人父母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01

我从来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

儿子读三年级,从小到大,我接送他上下学的次数伸指可数。女儿也是,尽管小班读了将近一年,我只在上学报到那天,送过她一次。前段时间老妈回老家,我替补接下这事:送女儿上幼儿园。距离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牵着她一起走,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一路上,她总是问这问那,沿着路边,一会儿看看树,一会儿看看草,要么就唱歌给我听,要么就给我讲个悄悄话。拉着她软软的小手,回答着她的问题,应着她的每一句话,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有耐心。

送至大门口,家长一概止步。孩子自己穿过一个通道,有热情的两位老师等在楼梯门口,一位先给测温,另一位再给检查舌苔,然后让孩子自己扶着楼梯扶手走上楼去。

我无比清楚地看着小小粒的她,背着幼儿园的大书包,欢快的走过通道,测温后朝我摆手,冲着我笑,然后张嘴检查,走上楼梯。我赶紧挪步,找到一个刚刚好的角度,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走上去。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02

从小和我爸说话少。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寒假正月返校,恰巧下大雪,又是晚上的火车。我爸非要坚持开车送我去火车站。路上车少,我俩一路没有说话,偶尔压过坑坑洼洼的路面,都能听到轮胎的撞击声。

将近十一点半才到了火车站。车停在路边,我站在马路牙子上,他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拿包,非要送我进站。担心雪下大,我一把背起书包,抢过箱子,劝他回去。

“路上慢点啊,到了打电话”,他犹犹豫豫着上了车,发动。

我看着他掉头,慢慢开远,在雪地上压下两条明晃晃的车胎痕迹,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在路转弯的地方离开了我的视线……正如从小到大,他看着我上学,看着我上车,看着我进站,看着我一次次消失在转弯的地方一样。

03

大概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一到暑假,我就独自从县城回老家村里看望爷爷。

乘着公共汽车到了镇上,爷爷早就等在车站。没有顺路车的时候,他就带我走回村里去。十里山路,我走得慢,走走歇歇的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

由于不习惯,通常住一周左右,我就吵着得回去。他便领着我,一起走到镇上,送我上车。

有一次,他脚受了伤,走路不便,就托人领我到镇上。也许还是放心不下,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口的山梁上,还再三嘱咐那人,很是仔细。

村口的山脊梁好似一道分水岭。村子在这边,一路上坡到了这里,翻过去,再一路顺着山路下坡,转十几道弯,就会到镇上。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见他站在一棵枣树旁,向我摆手。

又走了一会儿,我再回头,他还是远远的看着。

我不时地回头,每转一个弯就看一次,隐约看着他和那棵枣树变得越来越小。

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过了一片山坳,我再也看不到那棵枣树。

从他走了以后,我就很少回去。新修的路,开车只需十几分钟就到镇上,也再没有了那么多道弯。

04

龙应台在《目送》里写到: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第一次见这段话,是因为董卿的朗诵。只见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以上是我为父、我与父、我与父之父之间“目送”的片段。这样的片段,在每个人经历里,再平常不过,也不会刻意提起。直到前段时间送女儿上学,我看着小小的她,消失在目之所不能及的地方,才又再次想到这个词。

目送,是家人的祝福、嘱托、牵挂,也许没有声音,但心会听到。越是成长,这种声音越是强烈。

我是忘川,欢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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