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的故事 (上)

      凌晨一点,收拾好办公桌,打卡,下班,跟同事相互说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便匆匆坐上电梯离开了工作地点,每毎下班回家便会有一种难以表达情绪,它会让心跳加速,我会因为这种情绪会在回家的这段路上把车骑到最快,力求用最短的时间赶回家,因为只有到家了我这个难以说明的情绪它才会消失,而这种情绪我会把它称之为爱的深沉。

  每当我下了夜班在家躺在床上时,便会打开手机,翻看那些略有年代感的照片,因为只有看到他们,我才会觉得我的生活非常的充实,那个时代不管是哪张照片,对着镜头的那一刻,我们都会开心的像个孩子,尤其是在那个连照相机都少见的年代,拍照都是一种奢侈。

  庆幸的是,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我们家,而且拍照对于我们这个大家庭而言,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每当谁家生个娃,过百日了,我的小叔,也就是我爸的弟弟,都会拿着相机给孩子拍照,听爸妈说,我出生过百日的时候,也是小叔给拍的。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拍照是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九几年的时候,那年我大概四岁。在小叔家,且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在拜年后陆续地来到了小叔家,而且因为拜年走动的原因,地上的雪有了些许融化。记得大家都来齐的时候,快到晌午了,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了大面积的融化,小叔家的院子里没有铺红砖,穿着棉鞋走上去会粘到很多泥,一个不注意很容易跌倒,这就给当时的拍照带来很大的考验。

    农村总会有很多的土办法来解决问题,且很实用,让我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依稀记得小叔走进屋子里,用铁秋装了很多的炉灰在编织袋里,用炉灰洒在了院子里的土地上,这样人走上去既不会粘鞋也不会跌倒,因此拍照也就得以顺利进行了。

    “大哥,你让老大老二在中间,你跟你嫂子站两边;哎,对喽。”看着小叔一边指挥着大爷一家人一边拍着照片,我便回头跑在爸妈跟前,

“妈,什么时候到咱家啊”,

“等你存呢哥家拍完了就到咱家了,你先跟凯凯玩会”。

凯凯,我的发小,我习惯叫他老凯,老凯这个外号是存呢哥起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这个外号,记得每年拜年后,他总是会跟我一块来到我小叔家拍几张照片。

  "走,老凯,咱先去玩窜天猴去,我这有一大把呢"。说着就拉着老凯跑出了大门外不远处去玩鞭炮了。

  那时候我胆小,喜欢点鞭炮,但是又非常害怕鞭炮的声音,因此经常点完鞭炮就跑到很远的地方,用双手捂着耳朵,看着鞭炮爆炸。

  我的爸爸知道我有这样的习惯,很多时候我玩的鞭炮都是我爸爸的改良版,把鞭炮引线的一部分火药放掉,这样点着引线的时候,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跑,也不会炸到自己。

  手中的窜天猴,在我俩快点完的时候,听到了我妈叫我的声音,

  “来,老凯,这些都给你了,我拍完了马上就回来,给我留着点”。

说完我就一屁股起来往我叔家跑。

  “健健站中间,三哥,嫂子,你俩也往中间靠靠,”

    “一二三,茄子,好来”。

    “给健健单独拍一张吧”,我妈说。

      “来,健健,站中间”。

    随着小叔的指挥,我开始往中间靠,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着镜头,我尝试着抬起头,看到了大爷、大娘、哥哥们在小叔的后边站着,却仿佛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尝试着让自己喊茄子,希望把最开心的一刻让小叔拍下来。

  幸运的小叔的拍照技术很棒,这张照片也一直保留在了我的手机里,在两扇绿色的门前边,水泥的阳台上边,站着一个带着白色脖套,穿着蓝色的外套,却因穿着棉袄的原因,看起来上身显得有些臃肿,红彤彤的脸颊上,有些许的笑容,却没有露出牙齿,也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

  拍照一天总是过的很快,晌午的太阳很快就到了树梢的西边。

  “来,最后一张,全家福,大家都站好了。”

  “一二三,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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