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乌托邦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幻想:独自一个人，在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斋里，焚一炉檀香。阳光从窗外打过来，香的袅袅烟线笔直的上升，书斋很静，烟可以顶到屋梁。在那一刻，仿佛空气都处于绝对静止当中，我的呼吸很平和，生怕把这意境打破。而我端坐在炕头，看着那烟缕徐徐上升，出神……此时的格子窗外，苦楝树果子坠落击打落叶的声音依稀可听。先是黑乌鸦啄食果子，，而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枝的果子啪啦落下……有几颗打到树干，又发出咚咚的声音。偶有一两只乌鸦飞走，发出鸣叫，似在庆贺着它在树上掠食成功。

        就在这样一个时节，一种情境下，我感到了寂寞。而且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我自己独特的存在，这是在芸芸中刷存在感所体会不到的。哪怕只是片刻的存在都无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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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乌托邦的存在与个人的心境关系颇大。寂寞不一定要去深山老林里去遁世隐匿，正所谓“心远地自偏”是也。保持这种心境，想象我们自由飞翔，远离世俗尘嚣，远离车马流水，完全可以像古人一样，一斋，一炉，一香，一个乌托邦。

        曾经随老人家去过庙里拜佛，有了同样的感受。踏上青砖台阶，跨过红门槛，走进庙里。窗外射入一股不知名的光线，响起的钟声把整个人浸润在庙堂。我环顾四周，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渺小的，面前的佛祖如此高大。我虽渺小，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因为毕竟这种渺小感不是随时随地都有的。

        有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僧人是怎样修行的?难道他们在寂寞中也是有自己的乌托邦的存在?而且还可以用于自己修炼?这两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答，但是那“僧敲月下门”的典故不是已经广为流传了吗？试想一下，若真的有这么一种情况:僧人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走上台阶，“哒哒哒——”那样一种境界，那一刻的情景，是否可以视为一种修炼?并由此悟得永恒，悟到那四大皆空的的境界?诸多疑问，有待解答，但是我相信如果真的有如此心境，何惧心胸不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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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寂寞的获得感，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来自车马喧嚣，考前的早，午，晚读，格外响亮。但有这样一种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喜欢默读，盯着书本，心里有自己的小世界。仿佛周遭环境与其状态并无半点关联了，也许是这种寂寞的获得感在发生作用。通常它是由自己给予，并且定力很强，能排除他人的影响而独立存在的另一个乌托邦。

搁笔，我想起了一句台词，出自电影《无问西东》:想你所想，行你所行，爱你所爱，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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