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大别山边缘,地处两省四县交界地方,两省就是河南省和湖北省交界,四县就是罗山县,新县,光山县和湖北的大悟县。

我们家乡四季分明,春天还是非常冷的, 记得小时候,门口塘里结得很厚很厚的冰,我们穿着很厚很厚的大棉袄,在冰上从塘这头慢慢的走到塘那头,偶尔有冰层破裂,掉下去冰层里面,冻的半死,其他玩耍的孩子吓得大声呼叫,等到大人赶到救出落水的孩子,慌忙带回家烧火烤烧水洗,脱下湿衣服,洗上热水澡后,换上干衣裳,过后免不了挨一顿胖揍。

过春节时,孩子们成群结队出去拜年,穿上父母做的新衣服,东家串西家,把所有的口袋装满拜年的吃的东西在回家。回到家里喝口水,掏尽口袋里拜年的东西又出发。

家家户户都用火盆升起了炭火,招待来拜年的客人,那时虽然是土胚青砖瓦房,进屋里烤火也感觉到暖呼呼的。

休息了一个冬天又到春天的老水牛,在父亲照料下吃的肥肥胖胖的,水牛悠闲自在睡在暖和稻草上,不时用牙齿使劲咀嚼着胃里的稻草,有时候大嘴巴左歪右歪,深灰色的大舌头不时伸出来舔舔鼻子,好像在空气中寻找啥好吃的似的?

我有时好把手放在牛鼻子上,牛舌头舔在我的手背上,热乎乎,黏糊糊的,父亲一看见马上严厉训喝我,我不得不去离开牛鼻子去洗手干活去了。

春节过后,草木发芽,大地回暖,正当上午或下午温度回升的时候,父亲就让我牵着水牛出去溜哒溜哒,在池塘里喝喝水,屙波屎撒波尿,牵出去走走锻炼锻炼筋骨,以备春耕劳作之用。

过罢元宵节,我们兄弟姐妹都去上学了,父母也都投入春耕,找出犁耙,锄头铁锹,准备犁田耕地,翻起新鲜泥土,迎接新的一年春耕。

夏季很快就来到了,家乡收割了小麦油菜,紧接着就是秧花生,插红薯,插秧苗了。

知了青蛙争相鸣叫,告诉我夏天已经来到。

每逢放了学之后,我就得打一篮子猪草,否则父亲就奖励一巴掌,下次就得多打些猪食喂猪了。

一到星期天,放牛的活就该临着我放了。我牵着牛鼻绳,往地下一压,叫一声“跪下”,水牛就顺声二个前腿跪在地上,我顺势骑在牛背上,像个凯旋归来战士,一只手抓牛脊梁前的粽毛,两腿夹紧牛肚子,用树枝使劲抽打着牛屁股,水牛便撒腿就跑,淌过小溪,越过田间地头,寻找块水草丰满地方,让牛儿们吃个饱。

那时候我骑着水牛跑在最前面,我同乡放牛小伙伴只能紧追在我的后面,当年没想到骑牛冲锋陷阵的我,如今却开起大汽车来,照样发扬骑牛的风格,装货快,卸货快,路上跑的快……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家乡的人们都非常忙碌,金黄稻子笑弯了腰,勤劳的人们乘着天不亮,拿着镰刀收割起来,那时我们学校也有季节农忙假,我们也来参加收获的队伍,帮助父母尽自己微薄一份力。

冬天的太阳,在正午背风的地方也有些温暖,迎着太阳的地方,晒得热乎乎的,背着太阳还是感觉一细的寒意,所以冬天晒太阳不时的转动着身子,免得一头热来一头凉。

我初中毕业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离开了故乡,上外面打工去了,虽然我在离家百公里外的县城安了家,可是我始终难忘记家乡的一山一水,一家一户,一草一木。

前几年听说我们村有的人把他自留山,卖给了福建的大老板,人家办起了大型破石机石子厂,把整个山都给挖光了,成天有几个啄木鸟啄石头的声音,破石机打石子的声音,让人听到心里发烦,真的是青山不在,荒山长开,卖田卖地卖祖坟,败家龟孙!人家分的自留山,随他卖吧,我家分的自留山,留给子孙们享受吧。

虽然我离开了家乡快三十年了,但是我梦里时常回到故乡,童年时玩的小伙伴,家乡的小河,家乡的池塘里,一口山泉古井,都有我童年回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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