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似乎快要忘了高中时候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孙飞牙科的感受了。这两天牙疼再次来袭,顿时对那时候的自己肃然起敬。

换完乳牙之后,有几颗恒牙捣乱,长得歪歪扭扭的,故意和其他牙齿拉开距离,漏出一条缝隙。从小人缘还不错,也没有因为这个受到什么影响,笑的时候还是咧嘴大笑,也没顾及是否美观。

直到初三毕业的暑假,父亲回家,总是说牙齿长得不好看,影响外观,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父亲说,去矫正牙齿吧?他用的是商量的语气,我说,好,矫正。其实在这之前看到过戴满嘴牙箍的女孩子,我心里是有点介意的,只是想到父亲都会嫌弃自己的缺陷,何况旁人呢。于是就坦然接受了牙齿矫正。

只知道戴着满嘴的铁箍不好看,没想到牙齿矫的日子最痛苦的远远不止这一个。

每去一次牙医诊所然后回到学校,就至少得那么一两天不能吃饭,不能说话。不能吃饭是因为太疼了,上下牙齿轻轻咬合都会疼痛不已,要是想咀嚼什么东西更是要命,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就会去买止痛药,两块钱一粒。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脑袋越来越迟钝可能是止痛药的后效吧。不能说话是因为吐字不清,就像是一个大舌头,每说出来一个字都冒着可能会被别人笑话的风险。在没人的地方,偶尔会自言自语两句,看看是否能说清楚话。

记忆里最清晰的,是取了牙箍,却带上了保护套的那次。那年高二,是牙店的小姐姐骑摩托车带我去学校的,一路上听她们讲话,好想跟她们说话,可是说出来的都是模糊不清的言语,只能作罢。回到学校,土垚在寝室给我涂了蓝色和黑色的指甲油。也是那时候,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涂指甲有那么多步骤,原来质量越好的指甲油干的越慢。

也记得皮康没少笑话我的牙齿,总是说春姐姐如果和别人接吻的话该是会把别人的舌头划破的吧。知道他就是嘴巴这么欠的一个人,所以也从来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自己也算是宽宏大量的吧。

那时候自己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有那么多的小伙伴,每个人的关心都显得那么的真诚。如今,却越发显得孤独,觉得唯有自己才能体谅心中的苦楚和身体上的疾病。别人的关怀,仍然打心眼里感激。可是值得感激的人却越来越少。想到此处,心底是羡慕,也是讽刺,怎么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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