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莎翁,不朽的艺术》

    --PIXIU小品文


   在全球图书榜上,销量排名第一的是《圣经》。排第二位的呢?是莎士比亚的作品。几乎凡是有文字和语言的地方,就有它们在流传。如果说《圣经》是上帝赐给人类的一份道德训诫,那么莎士比亚的作品就是一份“俗世的圣经”,而他本人也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位作品传播如此广泛的作家。

   德国大文豪歌德说:“我读到莎士比亚的第一页,就使我这一生都属于他了”;英国首相邱吉尔说:“宁可失去一百个印度,也不愿失去一个莎士比亚。”;而法国作家大仲马说的更直白:“创造得至多的是莎士比亚,他仅仅次于上帝。”

   莎士比亚一生写了37部戏剧、154首十四行诗、两首长叙事诗。他一生创造的词汇量高达29066个,因流传太广而不得不被纳入字典;他在作品里描写了超过200种植物、130种动物;他还涉猎过服装、烹饪,研究过占星术、炼丹术和军事战略战术,体现出天才般的智慧。他的作品被誉为“了解社会百态、人性本质的百科全书”。他在世界文学界有着不可撼动的至高地位。

   可惜,这位文坛巨匠只活了短短的52年,但他如上帝一样,能够窥探到人类灵魂的深处。这正如德莱登(英国古典主义者)所说:“他有一颗通天之心,能够了解一切人物和激情。”许多人坦承,读了莎士比亚的作品,好像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心灵受到极大震撼。除此之外,灵魂也会得到拷问,会不自觉地去对照和检查自己,看是不是有做错的地方?从这个角度看,莎士比亚完全可以称的上是一位伟大的灵魂家,或者说是道德监察官。

   在中国,人们把莎士比亚亲切称为“莎翁”,“翁”在汉语中是敬称,足见世人对他是何等的崇敬!

   这就是伟大的戏剧家、诗人、语言大师、全世界最卓越的一代文豪,留给后人璀璨而瑰丽的光辉。为了更好地欣赏莎翁作品的艺术魅力,让我们从家喻户晓的戏剧经典《罗密欧与朱丽叶》说起。

   (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绝唱

  蒙太古和凯普莱特家族是邻居,天天一出门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这两大贵族却是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如果说仇恨可以至上而下发生传染,那么如今已经由两家的主人传到了仆人身上。这不,眼前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

   山普孙和葛莱古里(凯普莱特家的2个仆人)首先发难了。“难道我家的主子就比不上你家的主子?”

   亚伯拉罕和鲍尔萨泽(蒙太古家的2个仆人)也不甘示弱。“主子再高贵,你们俩也是一对奴才!”

   “胡说!你们不也是一对奴才吗!看,我家老爷的一位亲戚来了。”说着,4位奴仆已经动起手来。他们说的亲戚是指这两家的侄子。

   很快,提伯尔特(凯普莱特家的内侄)和班伏里奥(蒙太古家的侄子)提剑参与,两家主仆各3人打成一团。紧接着,蒙太古家的阵营又添了一位,他就是维洛那亲王爱斯卡勒斯的一位亲戚,名叫茂丘里奥。他是罗密欧的朋友,而罗密欧正是蒙太古的儿子。

  市民们也见风使舵,分成两派,加入各自偏向的阵营,维洛那小镇瞬间一片混乱。“打!打!打!把他们打下来!打倒凯普莱特!打倒蒙太古!打倒蒙太古!”街道受阻,喊声震天。

   若不是爱斯卡勒斯亲王正好路过,及时出面调停,估计连两家的老主人也会上阵。这就是家族仇恨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表现。

   事毕,亲王的另外一位亲戚来到了凯普莱特家里。这位年轻显赫的贵族名叫帕里斯。他又来求婚了,求婚的对象就是这家的女儿朱丽叶。朱丽叶的父亲凯心生一计,马上答应求婚的年轻人说:“帕里斯,为了让你和我女儿加深了解,今晚我创造条件组织一场家庭酒会吧。当然,您是受邀的头号人物,这宴会也完全是为你办的。”

   凯普莱特家办宴会,仇敌蒙太古家的人当然不在受邀之列。但当天夜晚,罗密欧与他的同龄朋友茂丘里奥、班伏里奥,三人戴了化装面具,偷偷来到了舞会现场。其实,即使没有两位好友的鼓动,罗密欧也会想办法到场的,因为他暗恋着朱丽叶已有时日。单想思害得他心焦虑竭,不思茶饭,整天在仇家门前晃悠,总想找机会向朱丽叶表白自己的苦楚。如果再不见到朱丽叶姑娘,他宁可闯进去,死在仇家的刀下。今晚的宴会正好为他提供了机会。这一天是星期日。

   在舞会上,提伯尔特(主人家的内侄)认出了罗密欧,欲提剑上前理论,被主人凯普莱特止住。“内侄,不要影响了大家的兴致和我们家族的荣誉,那样会叫人笑话,有失体面。再说,罗密欧不是一直乖乖地站在那里,并没有跳舞和从中捣乱吗?这小冤家倒是安份静气。”

   舞会结束后,朱丽叶一下子大变,变得寝食难安,心海泛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涟漪,不,应该说是波涌浪滚。只因她在舞会上与罗密欧见了一面,此后她的心就变得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罗密欧太让人倾心了,她爱上了他!“什么父母的意旨、什么家族的仇恨、什么帕里斯贵族的求亲、什么权力地位金钱、什么亲王的亲戚,都比不上我的心中的白马王子-罗密欧!”

   此刻,这位心花怒放、神不守舍的小姐已经打开窗户许久,正对着星空、月夜、花园、草虫倾诉衷肠。“在这静静的月夜里,在这甜美的气息中,在这别人已经安睡、没有打扰的午夜里,我多想飞奔到你的身旁,把你细细端祥,直到我的心飞进你的胸膛!”

  朱丽叶在悄悄放飞着自己的愿望,可她并不知道,有人此刻正在窗下偷听。这个人就是罗密欧。舞会结束后,罗密欧并没有离开,而是翻墙跳进了仇家的花园,藏在了朱丽叶的窗下,默默地守望和偷听。

   这是一个美丽宁静、幸福迷人的夜;这是一个月儿穿云、花儿轻动、虫儿低吟的夜;这是一个两颗有灵犀的年轻的心,相互试探、触碰、拉近,直至二心合一的夜。罗密欧沿着窗台爬进了朱丽叶的闺房。就这样,一对天生的冤家一见钟情、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星期一,二人不顾后果,秘密到教堂成了婚。因为朱丽叶爱的不是一个仇家的名字,也不是金钱权力和地位,而是一个可以让她托付和依靠的心。“名字有什么呢?把玫瑰叫成别的名字,它还是一样的芬芳。”婚礼的主持人就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劳伦斯神父。神父认为,“让这一对年轻人结合,也许会比其它任何可以化解两家仇恨的方法来得都要恰当有效,他们的父母也许还会感谢我这么做呢!”这就是神父的考虑。

   星期二,两家的仇恨表演像平时一样,又一次开幕了。这次却非常严重,凯普莱特的侄子提伯尔特(朱丽叶的表哥)率先挑起事端,把亲王的亲戚茂丘里奥(罗密欧的好友)刺伤,后者完全是为了罗密欧家的荣誉而战的。紧接着,看到倒在血泊的茂丘里奥,班伏里奥(蒙太古家的侄子,罗密欧的好友)也参与进来,向仇家提伯尔特拨剑冲去。

  罗密欧及时赶到,怒喝道:“提伯尔特,你竟然敢对我的朋友茂丘里奥-亲王高贵的亲戚行凶,真是无法无天!”

      罗密欧本想平息这场斗殴,却见茂丘里奥已经死在提伯尔特的剑下。于是,他怀着一腔怒火把提伯尔特当场刺死。罗密欧的行为,让斗殴又增加了一位死者。

   罗密欧犯下了杀人罪,怎么办?亲王考虑两个家族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搭上了自己一位亲戚的性命,最后不得不宣布:“明早,罗密欧必须离开维洛那镇,在外流放,永世不得回来。”

   朱丽叶听到消息后,悲痛欲绝,哭的天昏地暗。家人以为,她是在为表哥的死而伤心流泪,殊不知,这位痴情的女儿正在为自己的恋人罗密欧被放逐而痛心不已。

   星期三,求婚者帕里斯再次登门而来,朱丽叶的父亲当即作出决定:“帕里斯先去,不要再犹豫了,明天中午你就和朱丽叶结婚吧。这样,她那颗悲痛的心或许可以得到慰藉,早点安静下来。去,快去!现在就快去教堂准备,明早就来迎亲,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另外,一切还是从简吧,毕竟我家刚死了内侄。”

   朱丽叶该怎么办?劳伦斯神父冒险为她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第一步:假死。今晚,让朱丽叶喝下一粒稀有的药丸,即可长眠不醒,因为它是一种神奇的安眠药,24小时后才会苏醒过来。在此之前,也就是明早迎亲时,人们会发现朱丽叶已经死亡,脸白嘴青,毫无气息。第二步:葬礼。第二天的婚礼会变成葬礼,在神父的亲自主持下,把朱丽叶及时安葬。与此同时,他会派自己的心腹约翰神父亲自给罗密欧去送信,告诉流亡在外的罗密欧尽快秘密赶回家乡,准备与恋人团聚。第三步:重逢。等到午夜时分,劳伦斯神父会帮着罗密欧一起掘开坟墓,救出药丸已经失去效力、刚要苏醒过来的朱丽叶,然后二人远走高飞。从此,开始新的生活,远离家族的仇恨,没有世人的指责,更没有任何的束缚,只有自由、幸福与爱相随……

   星期四下午,罗密欧的一个家仆急匆匆地来到了罗密欧的流放地,报告说朱丽叶不愿被逼婚,已经离世。罗密欧听到消息后,心像天塌一般。他买了一包最毒的毒药,然后飞身上马,向家乡奔来。“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了变成鬼,也要做一对永世的夫妻!”他准备连夜掘开坟墓,喝下毒药,然后和恋人朱丽叶长眠相守,永不分离。

  当夜很晚的时候,负责给罗密欧送信的约翰神父终于返回了教堂,但劳伦斯神父的秘信没能及时送达,因为沿途发生了瘟疫,无法通行,他只得返回。劳伦斯神父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预感事情不妙,怎么办?于是他扛起铁锹,踮着年迈的双脚,踏黑向墓地匆匆跑来。

   此刻,在墓地旁边的小树林里,已经有了一个盯梢者在等待着,他就是没能当上新郎官儿的帕里斯。“朱丽叶死的太意外了,我非要藏在墓园边,看看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异事?这里面肯定不正常。”

   午夜还没来临,罗密欧已经提前赶回家乡,来到了朱丽叶的墓边。他二话不说,开始奋力掘墓挖土。朱丽叶宁静惨白、满怀期待的脸颊似乎在欢迎着另一个生命的到来。此刻,罗密欧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最后看她一眼,然后喝下毒药,与恋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直到坟墓变成永恒的爱的温床……

   帕里斯的疑心得到了证实。这个可怕的掘墓人,不正是被流放的罗密欧吗?他马上从树林里提剑奔来,同时告诉他的仆人跑回镇子报官,以便缉拿这个仇家、凶手、流亡犯。

   罗密欧像一头愤怒的雄师,一个挣脱伽锁的凶煞,很快将帕里斯杀死。然后喝下毒药,一遍又一遍亲吻着朱丽叶,最后挨着她静静地躺了下来。就这样,一颗年轻的心,为了爱,永久停止了跳动……罗密欧并不知道神父设下的计划,还没有等到朱丽叶应该苏醒的时刻,他已经先行殉情。这是多大的遗憾啊!

   他的身体已经瘫软不动,但他的灵魂仍在不屈地欢笑着。“一个坟墓吗? 啊,不!……这是一个灯塔,因为我的朱丽叶睡在这里,她的美貌使这个墓窟变成了一座充满着光明的欢宴的华堂……”

   就这样,罗密欧死了,死在了墓里;帕里斯也死了,死在了墓外。时间的指针正向劳伦斯神父说的午夜12:00靠近。

      夜黑沉沉的,四野是如此的孤寂,唯有风在这漆黑的夜晚游荡,在这孤寂的世界里疾吹;青草在坟边轻晃,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血腥与搏斗,没有了昔日的家族仇恨,也没有了曾经的热切与爱恋,更没有任何的惊扰,只有黑沉沉的孤寂与悲伤,守护着这个今天刚被新添的却又很快被掘开的新坟。与先前相比,它唯一的变化是,此时里面又多了一个尸体。

   到午夜时分,朱丽叶真的能醒过来吗?劳伦斯神父值得信任吗?难道他不能有所私心,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责,故意给天真的朱丽叶姑娘设下骗局,诱导她喝下一副永远也不会苏醒过来的“神药”?因为这一对仇家儿女经他安排已经成婚的事实一旦公开,他就有躲不过的责任。

   午夜即将来临,在坟墓里,罗密欧已经死去,朱丽叶还没有苏醒;在墓地外,帕里斯的尸体还在流血。远处,有一个黑影急匆匆赶来,他就是老迈又喘着粗气的劳伦斯神父,正向这边跌跌撞撞而来,肩上是那把颤微微的铁锹。与此同时,在更远的远处,似乎有狗叫和警铃声传来,还有许多人匆匆奔来的呼号嘈杂……

     喝下安眠药丸的朱丽叶,真的会按神父当初许下的安言慰语,设下的妙计,醒过来吗?在这漆黑孤寂的长夜里,对眼前发生的巨大变故,这个可怜却又曾满心期待的姑娘又怎能知道?

   再往前说,在这短短几天里,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连串事实,又有谁能完完全全的给予证明?从不知哀伤为何物的风,在墓园边无言地吹过,仿佛在为爱恋的双方,叙说着一段永世的哀伤……


  故事发生在维洛那名城

  有两个门第相当的巨族

  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

  鲜血把市民的白手污渎

  是命运注定这两家仇敌

  生下了一双不幸的恋人

  古往今来多少离合悲欢

  谁曾见这样的哀怨辛酸

  这一段生生死死的恋爱

  忘却了曾为谁魂思梦想

  旧日的温情已付水东流

  只恨解不开的世仇宿怨

  这段山海深情向谁申诉

  要相见除非是梦魂来去


   上面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悲剧。可以看到,莎士比亚用狂异浓重的笔墨,以现实主义的严酷和浪漫主义的情怀,谱出了一幕“梁山伯与祝英台”式的爱情悲剧。

   “啊,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死虽然已经吸去了你气息中的芳蜜,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啊,亲爱的朱丽叶,你为什么仍然这样美丽?难道那虚无的死亡,那枯瘦可憎的妖魔,也是个多情种子,所以把你藏匿在这幽暗的洞府里做他的情妇吗? 为了防止这样的爱情,我要永远陪伴着你,再不离开这漫漫长夜的幽宫……”

   罗密欧已经死去,假如朱丽叶一会儿会苏醒过来,她该怎么办?看到这最后的一幕,哪怕是世上最绝情的人,都会为之伤心呜咽;听到这最后的哀叹,哪怕是世上最冷酷坚硬的心肠,都会为之冰解软化;看到朱丽叶坟头留下的场面,哪怕是世上最凶狠狂暴的恶魔,都会惊得瑟瑟发抖……这就是莎士比亚的悲剧艺术给世间一切有生命的实体及其灵魂带来的冲击与震憾?

   这部作品包含了两条相互矛盾的线索: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和两大家族的纠纷。随着剧情的深入,这对矛盾不断被激化和推高,直至引来最后的毁灭。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结局?家族的纠纷正是造成这场悲剧的根本原因。

   莎士比亚生活的年代,欧洲正在展开一场思想文化的大运动,即文艺复兴运动。当时,封建社会逐渐解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正在封建社会的母体内孕育,人文主义成为反封建斗争的思想武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就是在这一背景下产生的。有人说:“它虽是一出悲剧,但两个青年的爱情本身不可悲。爱情的力量使他们敢于面对家族的仇恨,敢于向生活中的障阻挑战。为了爱情与幸福自由,最后不惜以生命去拼争。死虽是生命的终结,却在道德上取得了胜利。”这就是作品要反映的价值观和时代意义。

      作品问世几百年来,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艺术在莎翁的手下变成了永恒与不朽。接下来,让我们一起看看莎士比亚的一生。

  (二)伟大的莎士比亚

   威廉·莎士比亚(1564-1616),出生于英国中部小镇-斯特拉特福,隶属于瓦维克郡。他的父亲是一个杂货商,后来被选为镇长。可见,这是埃文河畔一个富裕的市民家庭。

   从7岁起,莎士比亚在当地的一个文法学校读了六年书,除了学习写作技巧外,他还学过拉丁语和希腊语,教他的老师都是牛津大学的毕业生。可惜好景不长,莎士比亚13岁时因父亲的生意破产,未能毕业就走上了独立谋生之路。他先后当过肉店的学徒,乡村教师,帮父亲料理过羊毛、皮革和谷物生意……生活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社会阅历,也打磨了他的意志,却没有打磨掉他的敏锐和理想。当时,经常有一些旅行剧团来小镇表演,莎士比亚从小就对戏剧表演十分熟悉。

   18岁时,莎士比亚与一个时年26岁的农家姑娘安妮·海瑟薇结婚,妻子比他大了整整8岁。婚后,二人育有三个孩子:长女苏珊娜、双胞胎哈姆尼特(哥哥,11岁时死于疫病)和朱迪思(妹妹)。海瑟薇是一位典型的“贤内助”,长期在家一人抚养孩子,这为莎士比亚婚后第4年决定离开家乡,到伦敦创业提供了支持与后盾。

   莎士比亚22岁那一年来到伦敦,先后当过剧院的马夫、杂役,做过演员、导演、编剧。早期,所在剧团到处巡回演出,后来因为受到王宫大臣的庇护,常常进宫表演。从此,莎士比亚的剧本开始蜚声社会。

   1599年,35岁的莎士比亚成为伦敦著名的“环球剧院”的股东之一,逐渐富裕起来,还为家族取得了“世袭贵族”的称号。49岁时衣锦还乡,52岁不幸去世,死后葬于圣三一教堂。

   上面就是莎士比亚的家庭情况和职业经历,他的创作生涯主要分了三个阶段:

  1、早期(1590-1600年):作品主要为风格明朗乐观的历史剧和喜剧。最有代表性的是“四大喜剧”:《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和《皆大欢喜》,主题是歌颂爱情和友谊。

   2、中期(1601-1607年):风格变得阴郁悲愤,既弘扬高尚的情操,更重于批判社会的种种罪恶和黑暗。最知名的“四大悲剧”是:《奥赛罗》、《哈姆雷特》、《李尔王》和《麦克白》,描写的都是牺牲和复仇故事。

   3、晚期(1608-1612年):退居故乡,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专心写悲喜剧(浪漫主义传奇剧),风格更为浪漫空幻。

   在此,需要补充说明一点,《罗密欧与朱丽叶》并不在“四大悲剧”之列。严格意义上说,它是一部悲喜剧,因为其中具有不少明朗乐观的色彩,最动人精彩的地方当属两个恋人“在窗前月夜互述衷肠”一段。

   “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莎士比亚生命虽然短暂,但他身后却获得盛誉无数,影响更是源远流长。他在戏剧界、文学界、艺术界,包括语言创造上的崇高地位,至今尚难有人启及。我们不妨看些令人惊叹的评价:

   1、本·琼森(与莎士比亚同时代,被认为是学识最渊博的英国剧作家、演员、评论家)称莎士比亚为:“时代的灵魂,他不属于一个时代而属于千秋万代”。

   2、别林斯基(俄国哲学家、文学评论家)在《文学的幻想》中写道:“莎士比亚-这位神圣而崇高的莎士比亚-对地狱、人间和天堂全都了解。他是自然的主宰……通过他的灵感的天眼,看到了宇宙脉搏的跃动。”

   3、雨果、司汤达(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等在和古典主义斗争中,都是高举着莎士比亚这面旗帜。雨果(被誉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说:“这种天才的降临,使得艺术、科学、哲学或者整个社会焕然一新。他的光辉照耀着全人类,从时代的这一个尽头到那一个尽头。”

   4、巴尔扎克、普希金、屠格涅夫、杜波罗留波夫等人的作品里,都有模仿莎士比亚作品的影子,都以他为榜样。

   5、在马克思的心目中,莎士比亚的位置也是独一无二的,称他为“人类最伟大的天才之一”。在马克思的著作中,引用或谈到莎士比亚的地方竟有三四百处之多。所以,有人说,莎士比亚是马克思科学研究过程中从始至终的最好伴侣。他为马克思的科学理论提供了例证、模型和历史内容,也为革命理论提供了大量的形象论据。

   天才总是先被人埋没,后来才被人承认的。莎士比亚去世的时候,地位还未高到被葬在英国文豪们一起长眠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死后一个多世纪,他的贡献才受到世人的一致盛赞和敬仰。

      其实,莎士比亚还是一位出类拔萃的语言大师,作品广泛采用民间语言(如民谣、俚语、古谚语和滑稽幽默笑谑之言),注重吸收外来词,大量运用比喻、拟人、隐喻、双关语,可谓集当时英语之大成。他一生创造词汇高达2.9万多个,对促进早期英语词汇的形成和发展做出了无人可及的贡献。

  看到这里,您是不是对莎士比亚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和重新的定位?

   然而,一个人如果因为伟大,伟大到不可想象;因为崇高,崇高到无人能及,就容易让人起念生疑,甚至于产生嫉妒。学术界一直存在另外一种声音,认为莎士比亚是假的,作品非他本人所著。

   牛津派认为,莎士比亚所有的作品都是牛津的一位伯爵-爱德华写的。对方因为身居宫廷要职,不便公开其身份,剧本写好后,只是委托莎士比亚发表演出。培根派认为,弗朗西斯·培根才是真正的代笔者,理由是:莎士比亚虽受过良好的基本教育,但他从未上过大学。一个学历不高的演员,因何能写出如此美妙绝伦、蔚为壮观、发人深省、流芳千古的好剧本?还有人认为,是多个作者集体写出的剧本,统一用了“莎士比亚“这个名字发表。因为他的每一部作品风格迥异,一个剧本几乎看不出上一个遗留下来的任何气息,这难道完全是他一人的能力所为?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样的质疑和否定,也恰好说明莎士比亚是个谜一样的天才。不管争议有多大,他对艺术的贡献是不朽的,它代表了西方文学的最高成就,也是欧洲以至世界文学的高峰之一。我觉得,不管作品是谁写的,我们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好好欣赏它们上,才是最有意义的。

        反过来,我们似乎可以这样说,假如莎翁的作品真是一个“写作班子”的集体智慧,那么这种智慧留给世人的财富也是无价的,最没有争议的。

  (三)悲剧的魅力与光芒

  在22年(1590-1612年)的创作生涯中,莎士比亚留下了一篇篇流芳后世的优秀作品。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它像熟透的西瓜,一个保一个。

   下面,让我们再次回到作品本身,以“四大悲剧”中寓意空间最大的《李尔王》为例,共同来欣赏悲剧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力量与光芒。故事情节如下:

   李尔王年岁已高,想退下不列颠国王之位,过自己喜爱的游山玩水的生活。于是,他把国土分成三份,准备交给三个女儿掌管。已经成家的大女儿(高纳里尔)和二女儿(里根)喜上眉梢,极力奉承,感谢父王的明智举动。

    轮到成年待嫁的三女儿(考狄利娅)却变了样。她不善巧言,不喜阿谀,只说了一句不痛不痒却很气人的话,“父王,我爱您只是按照我的名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本是实话,却惹得李尔王一怒之下,把小女儿逐出国家,外嫁到法兰西。李尔王同时宣布,从此脱离父女之情,永不相认。原定给考狄利娅的那份土地,也由两位姐姐平分。李尔王卸下王位后,自己只留了若干的仆从,另加100名骑士。每过一个月,他将轮流在两个女儿家居住受养。

    对此,老臣肯特伯爵直言相告:“要不得,要不得啊!这可是一个糊涂的安排,不久就会付出代价!”李尔王盛怒,又下令把老臣流放,如果再见到他露面,格杀勿论。

   李尔王来到大女儿家不到一月,就受到高纳里尔一家上下的慢待。饮食受限,仆从受欺压,100名骑士被减一半,过去那种要风要雨的日子一去不返。实在无处讲理,他只得回驾投靠二女儿。结果发现,这个女儿同样不仁不义,“父王,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你怎么就来了,回到姐姐那儿!”其实,两姐妹已经暗中通气,采取了一致的行动。

   当夜,李尔王一行流落荒野,天降暴雨,无食无衣,无处避寒,好不凄凉!悔不该不听老臣肯特劝告,悔不该把朴实忠良的小女儿撵走,只感叹:“安享荣华的人啊,睁开你们的眼睛,到外面来体味一下穷人所忍受的苦!”

   李尔王当下无处居身,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撕下老脸,向法兰西奔去,投靠三女儿考狄利娅成为主仆上下无奈的选择。于是,他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小女儿,告知他自己所受之苦之难,很快得到回复,考狄利娅不记前嫌,愿意出兵替父王收回国土与王位。在国内,两位姐姐也在集结部队,准备迎战。另外一封秘信送给了旧臣葛罗斯特伯爵,让他做内应。

   此刻,葛罗斯特一家的日子也变得乱作一团,并不比李尔王的境遇好。老一代没落了,年轻一代才能兴起。葛罗斯特有一个私生子名叫爱德蒙,他为了取得家产的合法继承权,甚至想乘国家混乱之际,获得地位与权力,于是他开始了秘谋已久的计划,步步为营,逐一推进,邪恶的触角已经四处攀爬,手法阴狠,手段毒辣。主要步骤如下:

   第一步、离间家人。葛罗斯特听信庶子爱德蒙的谗言,把亲生儿子爱德伽逐出了家门。同时,答应把财产交给最值得依靠的私生子爱德蒙继承。在两个儿子中,弟弟爱德蒙得得逞,哥哥爱德伽却沦为了街头乞丐。

   第二步、亲近国王的二女儿里根夫妇。爱德蒙把李尔王写给父亲葛罗斯特的秘信偷出,交给了里根及其丈夫康华尔公爵。康华尔公爵大喜,盛赞爱德蒙立下了大功,“没有想到,你父亲是窝里的一个老叛贼!”当即挖去葛罗斯特的双眼,好在没有要命。

   老伯爵葛罗斯特深负重伤,只得偷偷向李尔王一方逃来,沿途由一个年轻乞丐护送。乞丐的身份一直没人知道。其实,他正是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亲生子爱德伽。

   康华尔公爵对葛罗斯特行凶时,被自己的仆人当场刺死,因为仆人早已受不了这歹毒无比的主人。康华尔去世,里根成为寡妇,马上又要迎战,怎么办?爱德蒙很快获得里根的芳心和重任,升级为伯爵,负责统率三军,准备迎接战争。二人的计划是这样的:等这场战争结束,里根就嫁给他,连同名下的土地、权力、她的一切,统统归爱德蒙。这个恶人的第二步计划又得惩了,得到的比计划的还要多。

   第三步、拉拢国王的大女儿高纳里尔。多年来,高纳里尔与丈夫奥本尼公爵的婚姻一直不幸福,充其量只是以夫妻的名份在一起罢了。爱德蒙借机甜言蜜语,很快高纳里尔就钻进了圈套。为了向爱德蒙表衷心,她写下一份秘约:“亲爱的爱德蒙,希望我的丈夫在这次战争中丧身,否则委托您害死他。那样,我们俩即可结为恩爱夫妻,切记,不要负我!您的最爱-高纳里尔。”

   两位亲姐妹同时爱上了一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但在她们的眼里,对方却是一位神勇威武的英俊少年。为什么?因为她们同样恶毒不仁,三人同属一丘之貉。为了共同迎战,表面上两姐妹亲亲热热,内心里却醋意大发,暗流涌动,一碰即破!

   不列颠和法兰西的战争已经开始,其实,它只是国王的小女儿考狄利娅为了替父王讨回公道,向两位姐姐发兵,结果前者失败。李尔王和小女儿双双受擒,被关入监牢。

   故事从此升至高潮。大女儿高纳里尔见战争轻松获胜,更主要的是看到妹妹里根即将带着她的土地、王权和美貌,一起投到情人爱德蒙的怀抱,她马上给妹妹下了毒。“她已寡居,假如得到了爱德蒙,我怎能还有机会?”

   李尔王的旧臣葛罗斯特虽然被挖去了双眼,但已经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看清楚。知道了自己的私生子离间家人,迫害哥哥,又妄想赢得公主的爱情。对这些事实,他的亲生子爱德伽突然现身,当面作了揭露和指证。

   曾经被李尔王放逐的老臣肯特也现身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的主上,就隐藏在李尔王的奴仆队伍里。他拿出高纳里尔写给爱德伽的秘约。如今,所有的黑暗与阴谋全部暴露了出来。

   在这场纷争中,高纳里尔的丈夫(奥本尼公爵)是正人君子,他并没有同流合污,但一直蒙在鼓里。奥本尼公爵发现真象后,觉得自己简直太窝囊了!他正想把这些恶人一一千刀万剐,却见国王的二女儿里根毒发身亡,随及他的妻子高纳里尔(国王的大女儿)也提剑自刎。里根中毒,正是姐姐害死的。

      奥本尼公爵奔向众恶归一的爱德蒙,骂道:“一切祸害的根源,全在你这个用心险恶的卑鄙小人上,我要让你碎尸两段!”

  爱德蒙面目狰狞,“哈哈,亲爱的公爵,您肯定没有想过,两位华贵骄傲的公主竟然会为我一个没有名份的贱子而死,她们爱我,她们全都爱我……”他哈哈大笑着。“公爵,我出于良心再告诉你们最后一个秘密吧。我早已经安排心腹,把李尔王和她的小乖乖、高贵的法兰西夫人考狄利娅,秘密吊死在监牢里……你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听到这一切,大家都惊呆了。爱德蒙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也许把他剁成肉泥烂酱,都不解恨。

   李尔王到底怎么样了?早在奔向法兰西的路上,他就疯了,一方面源于两个女儿的逼迫,更多是认清了事实,看到了人性的真实。如今,他这个疯子又会怎样看待眼前发生的一切呢?

   他的小女儿考狄利娅、忠诚的丑小鸭、老实的灰姑娘,替父申援的圣女,还活着吗?她真的已被秘密吊死?答案在作品《李尔王》里。

   这就是莎士比亚描写的悲剧故事。据说,1606年,该剧演出时现场悲声四起,没有一个观众不流泪悲痛的。以至于后来有许多人说:“我不喜欢这部悲剧,因为它太过阴暗,太过凄惨了!”也许,德国著名诗人海涅的一句话,最能体现《李尔王》的作品价值和意义,“它是天才飞翔到令人晕眩的高度的悲剧”。

   《李尔王》是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悲剧作品。当时,他正处于创作生涯的最高峰,对人生和世界的看法更清晰、更透彻,更关注人性、道德和哲理的思辨。因此,这部作品被列为“四大悲剧”中色彩最阴郁的一部,给人留下的教训和思考也非常大。

      借此机会,让我们留几个问题,供大家思考:1、李尔王自祸其身,又祸及他身,教训悲惨。那么,结合现实生活,一个人到了老年,在子女面前,手里的财产到底该不该留有余地?留到什么时候、留多少比较适合?假如要倾其所有,如何在子女之间分配安排?2、老葛罗斯特伯爵惨遭挖眼酷刑,因为自己昏然不分善恶,结果受到了惩罚,这种说法对吗?3、爱情里面要是搀杂了和它本身无关的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情。您如何看待国王的三个女儿,尤其是小女儿考狄利娅的做法?

   莎士比亚一生写了许多剧本,其中最有魅力的是他的悲剧作品。也许有人会说:“我不喜欢让人掉眼泪的悲剧,只喜欢开开心心的喜剧,可是流传下来的经典大多是悲剧故事”。这话一点不错,在世界名著排行中,大多数作品都是以悲剧收场的,要么或多或少都有悲剧的元素在内,这确实是一个特点。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与正面描写、大圆满收场的作品比起来,悲剧更有力量、能更加打动人心。悲剧是什么?鲁迅先生说的很形象,“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撕给别人看”。无疑,一代大师莎士比亚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撕的更为激烈凶猛、惊魂动魄。因此,我觉得,莎士比亚悲剧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它是一种痛彻心肺的力量,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反思,一团催人奋进的烈火,也是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壮之美。这就是莎翁悲剧绽放出来的艺术光芒,也是它们广爱世人喜欢的核心原因。

   在“四大悲剧”里,如果说《李尔王》是描写刚愎自用的封建君王在真诚和伪善的事实教育下,变为一个现实而具有同情心的“人”的过程。那么,《哈姆雷特》则展现了一场进步势力与专治黑暗势力寡不敌众的惊心动魄斗争。《麦克白》揭露了权势野心对人的毁灭性腐蚀。《奥赛罗》则描绘了一幕封建束缚和资本主义利己阴谋的对决。

   如果您有幸读过它们,一定会认可喜剧《皆大欢喜》里的这个比喻:“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些演员,有人下场,也有人上场。人的一生要扮演好几个角色。”推而广之,有人为了金钱,有人为了地位,有人为了权力,有人为了爱情;有人公开施暴,有人暗地使坏,有人赤膊上阵,有人巧借他人,悄然间在这个舞台上把人性的贪婪与自私展露。然而,纸里包不住火,真金又不怕火烁。人间正道是沧桑,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不做犹柔寡断的哈姆莱特,不做贪欲无限的麦克白,不做听信小人的奥瑟罗,不做刚愎自用的李尔王,只做一个有情趣有乐趣、有志趣有进取;心怀理想、心存美好、正直正义、善良无私的人。这也许就是莎翁作品给我们最直白的道德训诫。

   一个人为什么要至少读读本莎士比亚的作品?有人给出了强大的推荐理由,因为“戏剧是一面镜子:给德行看一看自己的面貌,给荒唐看一看自己的姿态,给时代和社会看一看自己的形象与印记。如果只用一句话说明必读莎翁的意义,那应该是:莎士比亚是我们思考世界的工具。”这是多么富于哲理又高规格的评价!

    (四)译者朱生豪

  如果您想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建议选择朱生豪先生的译本。朱生豪24岁时开始着手翻译莎剧,注重在最大可能的范围内,保持原作的神韵,他共译有悲剧、喜剧、杂剧与历史剧31部。译本问世几十年来一直畅销不衰,被公认为是完美再现莎翁神韵、通俗易懂的传世经典。

   朱生豪(原名朱文森)是我国著名的大译家。他所译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在中文世界的莎学史上具有里程碑的地位,是最完整、质量较好的中文译本,至今没有任何一种译本超过朱生豪的。

   遗憾的是,朱生豪年仅32岁病逝,留下译完的剧本31个,还有未完成的《亨利五世》译稿。虽英年早逝,但是读他的文字,无不处处感受到这位青年才杰骨子里特有的天赋与灵性。

   如果按德莱登的评价,“莎士比亚有一颗通天之心,能够了解一切人物和激情。”那么,我们可以毫不过份地说:“朱生豪先生也有一颗通灵之心,他能够了解莎士比亚以及他作品里的一切人物和激情!”

  在此,我们向这位翻译莎剧最好的绝世英杰致谢,也向彪陃千秋的莎翁致谢,感谢他留给世人的无价财富!


  你如宙斯设下的一条天河,冬不冰封,

  夏不干涸,能亘古春秋,

  让自由与正义在苍穹大地闪耀。

  你又似玛丽亚捧出恩泽众人的圣水,

  在罪恶与善良争峰的尘世

  播下洁净灵魂的甘露;

  你也是诸神与智慧的化身,

  挥舞惩恶扬善的罚刀

  把仇恨与不公砍掉

  在人类精神的荒原里

  洒下善良与美好的种子

   每一片不曾为善良扎根的土地

  必定要熄灭邪念,植下善因

  每一片不曾为美好占据的荒芜

  必定要铲除恶苗,让美好成荫

  生生不息的爱和恨,情与仇

  终归化作醒世的告诫,永恒的美德

  洗涤着天河圣水还不曾流过的

  每一片土地,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装满自私与贪婪的灵魂


   其实,除了书籍,我们还应该看几部经典完整的西方戏剧。看《罗密欧与朱丽叶》,一定会流泪的;看《哈姆莱特》,一定想把他一脚踹边上,自己提刀上去替他复仇;看《麦克白》,一定会气的把桌子掀翻,腿脚踢起……一代语言大师的文采神韵,加上直面而来的对白咏叹,戏剧营造的氛围肯定要远远大于书籍文字、电影电视带来的冲击力!莎士比亚先是演员,后来开始写剧本,并与朋友办剧院。无疑,理论联系实际,用实践去检验理论,也是他能够成为一代大师的基石!

   4月23日,是世界文学领域一个标志性的日子,莎士比亚在1616年的这一天去世。为了纪念这位艺术巨匠,后来它被定为“世界图书和版权日”,其目的就是要鼓励每个人,尤其是年轻人去发现阅读的快乐,并再度对那些为促进人类社会和文化进步,做出无以替代的贡献的人表示尊敬。这就是莎士比亚的影响力。

   如今,在英国的斯特拉特福小镇-莎士比亚的故居,已竖起了近200个国家的国旗,每一面都代表一个国家翻译了他的作品。如果您有机会去英国旅游,应该去参观或体验一下这位大师曾经生活过的环境,或追寻他超乎想象的智慧和魅力。

  最后,让我们用泰戈尔的名言组诗,再次向这位大文豪、伟大的戏剧家、举世无双的14行诗人以及他创造的不朽的艺术杰作,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我们误读了这世界

  却说这世界蒙骗了我们

  这寡独的黄昏,幕着雾与雨

  我在心的孤寂里,感觉到它的叹息

  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练

  才能创造出天堂的力量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

  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

  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

  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我要怎样地对你唱,请问

  我要怎样地崇拜你呢

  噢,只需用你的纯洁与

  素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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