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死”的乡镇年轻人

六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弱小,认为此生大概就是这样了,一无所长,一无所有。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踏上了去实习的路,第一次站上讲台,初二的学生们个头个个都比我高很多,每次不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去上课,感觉都少了许多的底气。

我第一次大着胆子喊,是王老师让我责排练他们班的大合唱,必须震慑住那些调皮的学生们;第一次上课是侯老师把上课的所有权利都给了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虽然身份只是个实习生,但是还梦想着期中考试打败隔壁班最优秀的语文老师。

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六年了,那里的老师们早已不记得我,但我却都记得很清楚,甚至张玉生老师说,他当初为了练习他后来上了北大的儿子的作文,用的办法我到现在都也依然用着。

这里,是我告别读书生涯后人生的起点,是我第一次知道我能干什么的地方,所以印象尤为深刻。

是带队的大学历史系老师时不时通过我的QQ知道我们的动向,时不时给予鼓励,让我感受到努力后的成就感多么美妙。

工作后,四年里,我带了一年幼儿园大班,带了三个六年级毕业班,在带着孩子最难的头三年里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因为有人专门走到我的教室门口对我说:好好努力。

我内心里深知,这样偏远农村的事业单位,再大的前途又能咋滴,这话也不过是听着耳朵香罢了。可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点成就感嘛,既没有皇位继承,也没有良田千顷,大厦万间。

而现在,我对我坚定的价值观开始怀疑,我做的事情不过就是个工作罢了,哪来的什么成就感,原来都是我自己在跟自己较劲罢了。

在乎分数吗?不是,从没在乎过。

在乎领导认不认可吗?不是,领导在判断职员的时候,他们是否想过,职员心里也有个评分表,分高了我便敬你,重你,你理应如此。分低了,我也觉得你德不配位,领导无方,能力欠佳。尤其是在这样的事业单位。

原来我在乎的是,丝毫没有公平可言,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干了还不如不干。每次都这样,有啥意义?

乡镇上的年轻人不配谈公平,不配谈梦想,不配谈努力,不配谈付出。尤其是在钱都是希望的情况下。

尔晴,没有了。

吃喝玩乐的喜塔腊·尔晴才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在这片沃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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