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归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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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了俩月多,每天靠着喜马拉雅和soul的音乐入眠,后来就开始药物睡眠。抖音上的vlogger还在继续更新自己的博客视频,马蜂窝的旅行者还在日志上拍着牧马人进藏,携程上的蓝天白云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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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正在昆明回武汉的飞机上,工作数天心术不定,从未有的孤独侵袭让我非常难过,同样是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同样是旅行者驴友,同样是在路上寻找归宿的人们,为什么深深地孤独让我整夜难眠。回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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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1日是我正式开始流浪的日子。为期三天的沙漠徒步让我只身一人穿越了腾格里沙漠,期间遇到沙漠徒步期少有的风暴天气。四点钟龙卷风卷飞了我们营地所有的帐篷,睡在帐篷里的人跟着帐篷被迁移了数百米。

为了看银河我整夜未眠,亲眼看到类似龙卷风的沙暴侵袭营地,一瞬间,营地所有的基础设施全部毁坏,我们全躲在唯一的板房里避难。恐惧、害怕、空洞侵袭着百余人的体温,人群中渐渐传来一些女孩儿的哭泣,孩子的哀嚎,再后来一些男人也哇哇大哭起来。我害怕了起来,拿起手机想给父母、兄弟、爱的人挨个打电话,可是无人区只听见几台卫星电话滴滴答答的响。四十分钟后,风暴过了,一百多人抱起来哭的一塌糊涂。

救援团队的大巴也停在了公里外的马路上,随后沙漠下起了暴雨。所有想征服腾格里沙漠的驴友抱着沙子哭了起来,他们躺在沙地里哭泣,好像是我们的到来侵犯了腾格里的沙神,他们不想我们继续向前。

雨渐渐小了下来,而此时我们的领队咨询驴友们是否继续向前。作为一个户外运动专业的学生驴友在这种情况下想选择坚决下撤,并和领队沟通下撤事宜。就在投票期间,所有人,是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未动,而我步履蹒跚的走向客车,回头乍看.......我回来了,行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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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里沙漠沙丘移动快,砂质细,加上雨水的侵袭,前一小时的路程变得格外难走。所有人步履蹒跚的前行着。翻过垂直落差两百米腾格里最大沙丘后,我们看到了太阳......腾格里整片儿沙漠的沙丘尽收眼底,我哭了。

和驴友们道别后,我只身踏上了回武汉的绿皮,在走道里,我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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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途结束后,陆续去了商丘、神农架、长春、唐山、南宁、广州、西安、济南、成都等地,而第一次后,每次旅途都会伴随着工作,甚至工作的意义大于旅途,在拼命的活着、活着。开始建设自己的团队,想让自己让朋友是因为情怀坐绿皮而不是金钱,简单的理念支撑着我走到了2019年。

19年后活动越来越多,伙伴们的简历也越来越丰富,从那时起我开始失眠。通告、汇报、定制。越来越多不确定因素导致我无法正常进入睡眠,因为初入社会很多变动导致我负债累累。大量的酗酒抽烟导致我在那段时间淋巴结肿大,扁桃体红肿。那刻我每个毛孔都是孤独......

其实绝大多数男孩儿女孩儿都在承受着那个年龄段不该承受的东西,只因为睁开眼看到父母,脑子里装着事业,心中装着爱人,胸膛装着理想。

从此刻起,爱爱自己的人,爱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爱的事儿。一息尚存,从吾所好。做一个在路上归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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