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杂录I写给我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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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地离开了妳，聚少离多的日子让我越发着想念妳和孩子，可总是越回忆，眼前却越发模糊，只能在孤独的照片上抚摸你们的面孔，你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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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朋友做东，席间朋友不住地劝酒，我陪了一杯，借口晚上开车不便多喝，朋友无奈作罢。其实我是不喜喝酒的，而且一个每天两点一线的人，总是记得回家的路。

    离开朋友住处，外面星星点点下起了雨，偶尔起阵冷风，卷起地上的稀疏的落叶沙沙作响。走在这座陌生城市繁华霓虹的街道上，我的心更加记挂着父母，牵挂着妳和孩子。匆促的脚步，踩着路灯下斜长的身影，瑟瑟的夜风夹杂着冷清的烟味。卷卷衣领，蓦然又想起妳那双温暖的手……

    很多时日没看到过明月当空了，现在想想，都成了一种奢侈。而在我心里，更觉得遥遥无期。回到住处，打开门，屋子里还弥留着昨晚的烟味，尝试了六十四天的戒烟计划最终惨淡收场，剩下的只有宽慰自己的无聊籍口。四月的夜里依然很冷，屋外的风涌入屋内，肆意拍打着每一个角落，漂白的四壁冰冷地包围着我，这一夜，又要辗转反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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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很晚才回到住处，忙碌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半杯清水，一支香烟，在这些宁寂的夜里，已成为想念妳的理由。推开窗，远处林立的高楼在寒风细雨里飘零着点点光亮。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想拨通妳的号码，却欲言又止，仿佛这窗外的雨滴钻进了心里。

    要明白的事情很多，可是真正明白的却没有；想做好每一件事，却发现很难。再过七天孩子就两周岁了，这七天，这七百一十二天，我一天都不曾是一个好父亲。看着照片里的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我心里的内疚与自责也在一天天重叠。对孩子，对妳，对这个家，我欠得太多……

    记得妳怀他的时候，我挽着妳散步。妳说，等孩子出生后，我们每天都出来散散步，好不好？我说妳傻，这算什么事。没想到，整整两年，这件不算什么事的承诺，足足走过了半个中国。每年回家，孩子眼里异样的眼神，让我无法面对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临走的夜里，紧紧拥抱着他入睡。我不敢去想他醒后寻找爸爸的样子，那声声爸爸、爸爸的喃喃自语句句都扎进我的心里，欲拔不能！那时那刻的妳，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知道，做为一个母亲，做为一个妻子，做为一个女人，还要转过身，给孩子，给丈夫，给自己默默地疗伤……

    翻开妳留给我的相册，记得我走的那天，妳说，想孩子和我的时候就看看吧！就这样，一页又一页，一遍又一遍。每到夜里，妳的话就象无底的黑洞，带我一头扎进了回忆……带我回到家，回到妳和孩子身边。我曾对妳说过，我和妳心有灵犀。我也知道，就在天的另一边，有一个人也在回忆、回忆！树欲静而风不止，照片里的孩子在慢慢抹去妳我眉间的青春，已经开始不再留恋我们的怀抱。现在的我和妳，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看着他平平安安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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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给妳幸福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我却偏偏选择了一种刺痛的爱。如果说忘记是一种解脱，我却偏偏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厚厚的枷锁。记得三年前的七夕，我和妳对着上天许下了承诺，如今看来，到底是为了珍惜爱情而离别，还是离别为了证明爱情要学会懂得珍惜，我不知道。天上的神仙都求索了上千年，也许永远没有答案。只是我们从未经历过这一切，原来，想要给自己一个牵强的理由，都觉得很难。

    离别的时候，我们都努力寻找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家，为了将来！可心里面，弥漫着挥之不去的伤感。妳说，我转身以后的背影让妳心疼。妳说，我在妳的身边才会幸福。可是，这，就是生活。我和妳都无法逃避，生活的色彩需要妳和我一起去勇敢点缀。你知道吗？我毫无保留地爱着妳。妳常问我为什么妳是我的四分之一，因为肤发受之父母，手足断予兄弟，头颅为了孩子，而心则交给了你。如果妳感受不到幸福，我的爱又有什么意义？

    而现在，我们当初的借口早已悄然生长，变成了一棵让我早已可望而不可及的参天大树。什么是家？什么是生活？什么是将来？什么是幸福？我说不清。也许这一切已经深深地种在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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