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梦.二十六

“局外?着实,你算得上一个明白人,只不过你又真的置身局外吗?”沈晔半讥半笑道。

“当然不算,有时还会替他们罥两笔黛螺,来显示一下我的存在感?”上官蕤茎敲扣着桌案上的痕路,有意无意的看向楼外。

“二位客官,是否点些什么?”一声响起,上官蕤茎笑道:“阿福,来几碟花生米儿胡豆粒儿什么的,再上盏碧螺春。”

沈晔不语,只觉得她无意笑起来的时候,有点晃眼,像是晨晓刚初半云雾半霜露后掩饰着的连绵黛山,不知是如西山睡美人那样旖旎雅娜,或如望不穿摸不透的海市蜃楼那样迷人亦或危险……就像尘封已久的典册,只依稀可见那一页书角,不曾见全部的内容。

一个梦中,他了一个红衣女子种下一棵树,种法奇特,撒了一院的种苗只成活了一棵,直到女子去世才开出了第一朵花……

他曾想,许是他罢,前世如此痴;也许不是他罢,怎会做这一个梦,一直从襁褓第一个梦魇做到昨夜。只是上官蕤茎一个笑罢了,怎会触及那个梦呢?

沈晔不知,上官蕤茎有意无意的瞟了他一眼。



九重天

云霄传鹤唳,纡落飞传际。

太辰宫,司命星君刚踏出书房,见那池央时闪时现的红鱼,感叹帝君不在的两个月,这些鱼儿越发猖獗,连藏身逃避都越发不屑。

(是吗?难道司命的眼是看话本子翳了,连有泽气在太辰宫也感觉不到。)

池中一条鳞中湛金的红鱼静置在莲底,叹息道:如今的仙人越来越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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