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雏菊

  今年比较流行雏菊的各种图案,帽子上,衣服上,甚至鞋子上!大街小巷只要稍微有些认知,或着对穿搭有些看法的,从他们身上都可以看出来雏菊的影子!

  今夜难眠,只因一条鱼,我便和丈夫吵了起来,因为疫情的原因,婆母便因为各种巧合,与我们隔离在了一起,边疆地势较远,但也能看到祖国的伟大,和人民的团结互助,众志成城的人们,为抵抗疫情,都在做着大大小小的努力,而我却和大部分人一样,在家就是最大的贡献。

                      自说自话

  我叫青峥,边疆农民的孩子,出身贫寒,家里孩子多,我也是那不得宠,也不受待见的女孩,一是老大,又是女儿身,二是三个孩子中,我便是那个长相丑陋的一位,为什么开始写,可能希望自己有个心灵寄托吧,因为实在没有可缓口气的地方了,写作是我唯一的倾诉对象了!

    小时候生活在平原的小村落,我是村子里的笑话,因为妈妈个子很高,长相也很美,结果生下我一个不到一公斤的早产儿,被家里人拒绝,被村里人笑话,就像远房的姑姥姥说的一样,没想到我能活过来,因为太小了,这是我七八岁去姑姥姥家,姑姥姥给我说的,记忆很清晰!

    从我记事,便是跟奶奶的生活,爸爸妈妈带着两岁多的妹妹和不到一岁的弟弟去了新疆,当时大家对新疆的概念可能就是远吧!我不知道,也没有办法想象当时新疆有多远,妈妈当时的想法就是,不管多苦多难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可是就在坐车的前一晚,舅舅跑到我的家里跟爸妈聊天半夜,于是大半夜,妈妈从打包好的包袱里,抽出了我的几件衣服,在早上醒来时,我便是被留在老家的留守儿童,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知道我被留下了,这应该是我记忆里的空白了!

  随后的日子里,我就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经常帮助隔离叔叔婶婶家带孩子,还要下地干活,记忆最深的一个画面就是,大中午去玉米地里割草吧,因为个子矮,转进玉米地就看不见人,人也看不见我,我现在还心有余悸的事情,就是低头割着割着,前面就是一个坟头,至今想起来还是有点害怕……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并不如意,奶奶爷爷也不是很好过,因为婶婶叔叔会觉得爷爷奶奶养了我,爸妈自从走了直到一年后才有了一封信!那时候村里有很多人便说我爸妈不要我了,时不时的冷眼,我跟着买水果车的情景,还有小小花衣服上的油渍依稀很清晰的还在我的脑海里……

对门邻居大娘的嘲笑

对门的邻居大娘,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生活比我家优越,小女儿和我同岁同月,那时候八岁,我的龅牙已经出来了,但还不是特别明显,但对门大娘就对我说,这是你妈妈做的孽,你妈妈老喜欢笑话别人,所以你才这么丑,这句话至今都在我的脑海里,所以丑字在我的脑海里极其刺耳,也影响我很深很深……

  第一次远行

不知道过了几年了,爸妈终于从新疆,托人来了信,说是让同村探家回来的爷爷(辈份比较高)把我带新疆去,其实通过几年,我已经记不清楚爸妈的样子,爷爷奶奶给我准备了手提的军用包,那个包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挺大的,把我平时换洗的衣服装上,我就拎着那个军用包,跟着爷爷来到汽车站,再去火车站,紫色衣服是我的记号,也是比较记忆深刻的衣服,是表姨妈的穿起来有点大,但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来到火车上,座票,小孩子没有票,我们同行的就两个孩子,一个是亲爸亲妈跟着的,一个是我顺带着的,我们困了就被塞到火车座位底下躺着,睡醒了就给我买瓶饮料和馍馍吃,我喝那饮料可好,从来没喝过的,那时候去新疆大概需要十天,火车坐了七天,到达吐鲁番转汽车,吐鲁番我知道的,语文课本的葡萄沟就在那里,我们下车,转汽车,汽车是卧铺,那时候有超载的,况且各种脚臭,至今都记得那个味,抽烟的也有,打牌的也有,小孩子哭闹的,我在一个角落,想象着新疆的样子,爸妈,弟弟妹妹又害怕又期待!

    到达新疆

到了地方,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我爸妈,是去了爷爷家,爷爷家有四个孩子,说话都是说普通话,还穿着校服,可好看了,我都没见过,我不会说不通话,也不熟悉,依稀记得他家旁边有条河,有水还是喝里面的水……

见爸妈

  女孩子还是喜欢想象的,我换上了我觉得最好看的衣服,紫色外套,为什么老提这个紫色外套呢?(不光是因为她是表姨妈给我的,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最好看,但却不符合我一个九岁小姑娘的……)爷爷借了一辆有前杠和后座的自行车,前杠当我的包袱,后座是我的座位,坐在自行车后面,看着两边的白杨树,想象着我的妈妈,爸爸,弟弟妹妹,颠簸在团场的路上,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中间也就停了一次,到了十八连,还有一个名字叫土巴连,停在了一个马路中间,我不敢下车,因为下去就有到脚脖的尘土溅起,我坐在车上不知道怎么办,爷爷把我扶下车,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看看你家有人不,没人还要去找一下,没过多久,在看远处,我看见一位头顶围巾,小跑过来的母亲,看到我她并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啥,过了好一会儿她说赶紧进屋,我跟着她,进了一排房子的第二家,房门口就是土,一进去就是客厅,客厅啥也没有,有犁地用的工具和几个爸爸做的小凳子,妈妈偷偷抹眼泪,还不停的说吃瓜,吃瓜……一会儿安静,一会儿问候一下,我却傻傻的不知道叫妈妈,也不知道说啥,爷爷这会儿也进来了, 我也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等着爸爸回来,我爸是从修车厂回来的,现在还记得他进来的时候,还上有机油黑的,看不清五官,看了一下我,就和爷爷说话去了,妈妈进来提醒他去洗脸,爸爸脸上皱纹多了一些,瘦,黑,爸爸都没有胖过,我也没有叫爸爸,也没有说话,知道妈妈拉着我,去托管所去接弟弟,弟弟在我们住的前排房子的托管所,妹妹去了团里上学,一周回来一次,我们来到一个院子,树枝门打开,看到好几位小朋友,弟弟穿的是粉色白色运动一套,整洁!弟弟跟我不熟悉,估计在她印象里怎么会还有一个姐姐,妈妈拉着我和弟弟,来我们旁边的商店,买了一些吃的,还是不是抹泪,回到家妈妈说做肉给我们吃,还是爸妈提前准备好几天的……看来应该知道我最近该到了!

  耿直的近老乡婶婶

    我的到来,让这个边疆小连队,十几户老乡都匆匆赶来我家,他们都是几年没回家的人,拖家带口的在这里劳动者,听说我家的大闺女来了,晚上都过来看,两三波人吧!快休息了来了位杜家婶婶,这个大嗓门,老远都叫着我来看闺女了!见了我她愣了愣,然后说了句,这是大闺女吗?没有二闺女好看呀!一句话我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接了,爸爸说赶紧吃瓜,搪塞过去了,我那时候已经四年级了,什么话我都知道,在老家我都要退学出去打工了,当然知道刚刚那个尴尬的场合,我的心里自从老家大娘到现在又被击起了一阵难过,我就洗漱回屋休息了!但这个自卑从此落在了心里……

  龅牙妹

  已经在老家要上四年级了,本来如果爸妈不接我,以我爷爷奶奶的打算,估计就是五年级上完就跟着村里人出去打工了,但来到新疆,我本来也做了好了不上学的打算,又加上不会说新疆普通话,我就没有上学的打算,也就是暑期,连队里好多小朋友放假了,和我差不多的,还有和我妹妹一样的,大家都成群结队一起玩,而我就是另类,有一天我高兴的去商店买火腿肠,有好几个小朋友都在,她们悄悄说话,我走近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我仔细听课,她们在说我,说我是龅牙,我的确是龅牙,也很自卑!但话语临到,和有自知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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