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村野童趣（五）5

冬天田里会种上红花草，又名紫云英。开春后耕田把红花草翻到土里，沤成绿肥。红花草可以少量食用，有点甜味。有时候，耕牛在休息的时候也会食用，但控住不了食欲，造成鼓胀。小时候就见过兽医给牛治疗。用一枚十厘米长的空心钉子，瞄准牛的胃部打下去，胃部的气体就顺着钉子的孔中冒出来。如果不放出胃里的气体，耕牛会因鼓胀而死去。

作者2019年10月3日拍摄于新疆交河故城

红花草籽是很好的绿色染料。据说当年草绿色军装就是用的这种。红花草籽可以卖钱，自留田种植的红花草籽会拿到湖南去卖，那里价高。妈妈也跟着村民去过，还跟我买来一双人字拖鞋。

参加工作后，妈妈有时候会送一点红花草给我食用，也会带上一点柳树菇子，还有前面提到的地菜。都是绿色食品，绝无污染。

  后面村子姓熊的同学，会捕捉黄鼠狼。头天晚上把铁丝编织成长方形的笼子，里面放一条小鱼，安放在农田里。第二天过去看看有没有捕获。铁丝笼内有一个踏板，当黄鼠狼进去吃鱼的时候，就会压住踏板，笼子的盖就会关上。黄鼠狼皮比较值钱，能卖一个好价钱。黄鼠狼主要是吃老鼠，老鼠是祸害庄稼的罪魁祸首。现在老家的黄鼠狼很少了。

楼上还有一个叫“栅[cè]架”的捕鼠工具。是一个长方形木头提篮状物品，里面有一块很重的木头盖，能沿两侧提手的木柱上下滑动，抬高到最高处时用钉子固定。提篮状的木盒里面放一块肥肉等食物吸引老鼠。老鼠钻进去后，撕扯食物，会带动铁钉，重的木盖压下来，把老鼠压扁。压死老鼠后，在木盒中会留下气味，老鼠就不会再次上当。这时就要把“栅[cè]架”用火薰一下，去掉异味，以备再次使用。

屋檐下父亲做了一个鸽子笼，饲养了不少鸽子。他能叫出每只的名字，什么“瓦灰”呀，“白灰”等等很多，都是菜鸽。一次，我好奇，也爬上楼梯上去看看，不小心一脚踏空，掉了下来。现在的肘部留下一个大大的疤痕。

老屋中还有两张雕花的老床。其中一张要豪华一些。早几年曾经看到江西日报有一篇提到老物件的文章，留有电话号码。我试着拨过去，提到家中有老床，以及样式。对方问能不能捐赠出去。我说妈妈还在世，现在不行。现在妈妈也不在了，老床也腐蚀的不成样子了，电话号码也找不到，估计也没有捐赠的价值。

  豪华版的老床漆成大红色。六个面仅床沿敞开，其余为木板封闭。内侧有双开门的衣柜，能装衣物被褥。衣柜门有黄铜拉手，衣柜与床两位一体。床沿两侧有扶手，雕有莲蓬。两侧的竖版及顶部横板有锯空雕花，描有金粉。锯空雕花中间部位镶嵌有瓷板画。形状不规则，有瓶状，有心状，扇面状，树叶状，六边形，圆形，菱形。瓷板上画有花草。雕花床不是名贵的木材，像是杉木，不能确定。前文提到的踏步就是老床的配件，供上下床用。

床沿顶部，原来有一块画有仙鹤的板子，插入时跟床顶呈45都夹角，像牌匾一样。不过一直放在床顶，没有安装。

小时候经常会把瓷板画拔出来玩，从2006年年底拍摄的照片来看，原来还是保留的比较完整的，老屋没有锁门，今年回家发现一块瓷板画也没有了，那是有百年历史的东西，可惜了。

在衣柜中，找到了唯一一件小时候穿过的衣服。这是一件紫红色的披风。粗布材质，带帽子。下次回乡要带回保存下来。

紫红色的披风

另一张床由于老屋漏雨，已经腐烂。是敞开式架子床，床沿两侧曾经也有雕花和长方形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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