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和身为摄影师的丈夫阿邓住在美国一栋阴冷偏僻的房屋里,她没有工作,只能靠丈夫的钱维系生活。也许两个人曾经也轰轰烈烈的爱过,阿玲愿意抛弃一切,孤身一人随丈夫住在异国他乡,还帮丈夫照顾罹患痴呆症的母亲。
然而,好景不长,摄影界日益兴起数码相机和修图工具,使摄影师的门槛变低,阿邓在生活重压下对阿玲越来越冷漠,甚至对她使用冷暴力。战战兢兢的她得不到阿邓的爱,为了排遣心灵的寂寞,她最终独自在雪夜前往湖边的小酒馆买醉。也是在这一次,遇见了来自中国的调酒师孙宁,两个人意外开启了一段万劫不复的孽缘。
同样孤身一人怀揣着梦想来美国赚钱的孙宁,也有着远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和寂寞,他见到国人阿玲后,很想与她交朋友,也许,他最初对阿玲的感情是纯净而美好的。阿玲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孙平,却在慌乱逃走时差点掉到井里,多亏了孙平相救。
此后,在丈夫身上得不到爱情的阿玲,与孙平迅速升温。常常背着丈夫私下幽会,阿邓发现后质问阿玲到底想要怎样,他供她读书,不用她劳动,只要她给自己的母亲当保姆,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嘘寒问暖和恋人般的疼爱。这种没有灵魂的物质生活却没有抹杀掉她对爱情的向往。
她给孙宁钱,为他偿债,算是表达自己对爱情的真挚和决心。她说服丈夫搬离之前的住所,来到圣何塞。她原本以为孙宁会忘了她,结束掉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却没有想到孙宁驱车来找她,她又惊又喜,重新燃起了爱情和自由的渴望。
阿玲利用丈夫对花生过敏的缺陷,毒翻了阿邓。孙宁无奈之下与阿玲一起拖走尸体,谁知阿邓突然醒来。力大无穷的阿邓险些砸死孙宁,在千钧一发之际,她一刀杀死了丈夫,又在孙平受伤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把阿邓的尸体拖到花园掩埋。花园长出了灿烂的玫瑰花,也就是阿欣后来所称赞的玫瑰园。
阿欣与阿玲自幼相识,每当阿玲被骂后都会送大白兔奶糖给阿欣吃,她也自此叫阿玲白兔糖姐姐。阿欣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女友,女人的自杀使舞蹈团备受瞩目的她成为众人合力攻击和唾弃的对象,甚至破坏她的化妆包,还在玻璃上涂写着:“杀人者贱。”的标语。
阿欣受不了香港被人误会和辱骂的生活,以失恋散心为由来美国找白兔糖姐姐阿玲。欣单纯善良,性格开朗直率,刚好与阿玲完全相反。即使欣来美国使阿玲找到了旧日的温暖,迫于生活压力和肚子里的孩子,阿玲不得不继续高强度的工作挣钱养家。把欣留在家里,叮嘱丈夫阿邓来照料,让他开车带欣出去游玩。
此时的孙宁已经是阿邓的替身,埋尸后的两人为了脱罪,选择让孙宁烧光有关自己身份的证明,顶替阿邓留在家里,而阿玲外出挣钱养家。墙上贴满的便利贴,写着给阿邓分配的各种任务,或是买肉或者打理花园,把阿邓的生活几乎排满。
杀人后的不安、失去身份的惶恐、独自留在家中的寂寞和再无法回往家乡的折磨让孙宁的内心活在压抑之中。即使是这样,也磨灭不了他对成功的渴望,他不顾阿玲的阻拦,怀揣着创业的激情和美梦与隔壁颇有财产的黄总频繁来往,劝说其拿出养老金与自己一起开一家网上超市,在国内生产浴室产品倒卖到国外赚取差价。
黄太太抱怨阿邓不能往返国内帮忙,钱也要自己来出很吃亏,迟迟不敢与阿邓签合同。而阿玲一心希望丈夫留在家中带孩子,与孙宁产生了数次的争吵和谩骂。这些都让孙平压抑不住心底的不甘和怒气,又不得不放下脸面和尊严回到家中,让一个男人丧失尊严,这无疑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阿欣的到来无意中给与了孙平梦寐以求的尊重、仰慕和理解,这也让孙宁犹如当初阿玲在酒馆见到他一样,逐渐把欣当成救赎自己的救命稻草。
阿玲见到欣与孙平走的很近,暗中调查欣的资料。三个人的矛盾最终在阿玲给黄太太下毒,彻底抹杀了孙平创业梦的举动下达到顶点,犹如烧开的沸水,喷涌而出,烫伤了所以与此事关联的人。
欣的蓝色行礼丢失,是影片开头埋下的伏笔,于结尾成为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就在孙宁劝说阿欣杀死白兔糖姐姐以同样的方式冒名顶替被欣果断拒绝后,他被赶来送行礼的马里奥开枪杀死。孙宁终于逃脱了内心的折磨,回归平静。阿玲也被警方逮捕,不得不把女儿寄养他人。
当初的白兔糖姐姐已经在生活的锤炼下发生了改变,她不惜代价报复阿邓,紧紧抓住孙平对她的爱,强烈的控制欲把爱人禁锢在圣何塞空有金碧辉煌的房屋中,就像是阿邓对她的折磨一样,她也把这种精神虐待施加给了孙宁。
她在本质上是有些看不起孙宁的。
而孙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却又不甘心过这种生活。两个人的自私和都使其忽视了最初对爱情的珍视和向往,阿玲与阿邓同样偏执的占有欲,使她不愿意再花时间去了解爱人的心中所想,只是通过物质钱财把他禁锢在圣何塞的房屋里,从而填补异国他乡的寂寞和安全感,美曰其名是为对方好,最终换来同样的悲剧,循环往复,无法重生,无法救赎。
阿玲最终选择直面自己的内心,在服刑的过程中,见到草地上自由自在的野兔时,她释然一笑,仿佛找回了自己最初的单纯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