蹩脚土皇帝的后宫三千

        老是喜欢买书,可是这几年,光买着开心却都不怎么看,买回来的能被翻上几页的,真的寥寥无几。

        感觉自己就像是拥有后宫佳丽三千又土又老的丑皇帝。瞅上人家美人儿了就往卧房里带,带进去了吧,又无福消受芙蓉帐暖里的春宵。忒不是个好东西。我可怜的美人们都被冷落起厚厚一层灰了,那脏兮兮的小脸却依然美艳动人,勾魂夺魄。

        整天忙东忙西的,自己给自己找了各样的理由,工作嘛生活嘛应酬嘛开发新领域嘛,不得已嘛,等有空再看嘛……纯属自己骗自己,安抚自己那一颗对美人们冷落,又愧疚又不是好东西的心。

        搬家的时候,这些书真的太重了,沉甸甸的像极了当时的心情。扔是不可能的,不要说都还没看过,就算看过了也舍不得扔。我这个人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收藏癖好,那掰开了揉碎了讲,可能也就喜欢藏书。每每受伤的时候,都发誓自己要断舍离一切,最好连我自己也给断了的那种,然,毕竟是个空口号。其他能断。书,是断断然断不了的。就像我自己也下不了决心遁入空门一样的。

        对书的爱好吧,应该启蒙于很小的时候,老爸拿着一本《新华字典》教我认字开始的,他当时教我认啥字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说“以后你有想知道什么字怎么读,什么意思的时候,你就翻开这字典”。

        以及在我漫长的整个少女成长期内,老爸戴着老花眼镜,不论看《每周文摘》还是看其他林林种种我偷看过的以及不感兴趣没有偷看过的各色书籍的时候,旁边必然有一本《新华字典》。

        我想这就是当父母的言传身教了吧。所以整个初中时期,正经学科不学,光看些杂书去了。导致我当时每次语文作文考试后,语文老师就满含慈父一般(讲真,比我老爸还慈父)的眼光望着我,又用慈母一般温柔的语气喊我的名字给大家朗读我本人的杰作。更导致了每次我数学试卷发下来以后,我把自己蜷缩地像老鼠一样,心里默默念着“数学老师看不见我,她看不见我……”

          你猜对了,我偏科太严重了……当时很痛苦,幼小又骄傲的心灵总觉得天天在油锅里煎熬着,觉得日子过的太慢,又很无能为力,自卑了好一段青春好年华。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就是那些迷茫那些踌躇满志那些患得患失的日子填补了我人生画卷里最重要的色彩,白不白黑不黑的,还带点模糊的可笑的灰色,和纯净的可爱的蓝色。

          瞧,当初数学没学好,一点也不影响我现在按计算器的速度。够用就行了,毕竟我们不能成为一个百分百完美的人,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事物呢,大可不必在一颗树上吊死。人哪,能麻溜地活着就很不错了,别自己内卷自己,找自己不痛快了。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才能真正放过自己那颗傲娇的心。

        扯的有点远了哈。讲回搬家后,依然如数家珍地虔诚地把每一本书都擦了擦,再整整齐齐码好,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原本属于电视机的位置。诶,这一摆吧。效果出奇地好。我每次往沙发上一坐,不管是葛优瘫还是其他奇葩姿势颠来倒去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一溜儿的书目录。看着看着,我就会好奇,那美人儿衣服里面都是些啥呢?看着看着就发呆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撩起了它的面纱了……

        这两天在宠幸冯唐写的《有本事》,已看过半,感触颇深,看着看着就又发呆了。他对文字的热爱和对书的虔诚,他一直害怕今生看不完他想看的所有书的恐惧感,也勾起了我昔日对文字的热爱。有些事变了,有些人走了,我也不再是那青葱少女了,可内心里对文字的感知却依然如糖似蜜,这种精神上的饥渴远远比肉体上的饥渴更难克制。像触电一般,一阵酥麻过后,开启了一个陌生人全新的世界。

      冯唐呢就像一个老友一样,絮絮叨叨地念着他的一些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为人处世之道,投资之道,对待生死的态度还有其他。让我觉得,他说的就是我内心所想,一种心灵上的契合。感觉有被电到,很爽。

      今晚最大的感触就是,文中沈昌文老先生对他说的“读书无禁区,写书为什么要有禁区?事到万难须放胆……放胆写都不一定能突破,何况缩手缩脚地写?”

《有本事》

      才有我今天这种带点辛辣味儿,带点色彩的写作风格。嗯,自嘲嘛,可比嘲笑别人容易多了。好了,祝君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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