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人性

今天读了严歌苓的小说〈审丑〉，讲的是一个打扫垃圾的老爷爷，独自扶养大了小孙子，后来小孙子当兵回来了想搬出去单独住，为了给孙子赚钱买家具家电，爷爷豁出老脸去美术学院当了人体模特，把他那一把“丑陋”的老骨头完全暴露在学生们面前只为了一小时十块钱的报酬。后来孙子要娶媳妇了，爷爷听说现在的媳妇都要钢琴，为了让孙子顺利取到媳妇。爷爷又豁出老脸去求美术学院的老师给他一份做人体模特的差事。爷爷争取到了差事，赚到了给孙媳妇买钢琴的钱，孙子也娶到了媳妇。有一次，爷爷去孙子家里，想把他扫垃圾时捡到的一个小铜佛像送给孙子，他觉得孙子会喜欢。可是孙子却躲在书房里不肯见爷爷，他觉得爷爷不要老脸，他还要脸。孙子还交代他媳妇，不要把刚刚煮好的饺子端出来，以免爷爷以后来蹭饭。虽然进门后被孙媳妇各种嫌弃，爷爷为了见一见孙子，还是等了好久。不见孙子“回来”，便回去了。一锅饺子在锅里捂得时间太长也沤烂了。即便如此，爷爷还是经常跟周围的邻居说，他孙子很孝顺，要接他去新房子住，还要天天给他包饺子吃，他不愿意去，他觉得那样的日子他过不惯，他怕被人伺候，饺子天天吃也腻。哪怕在他临死前也是在说着孙子对他的好。

读完这篇文章，心情感觉很沉重。评论里有人说是爷爷没有教育好孙子，太溺爱孙子了才换得如此下场。我觉得这也许不是爷爷没有教育好孙子，而是那个孙子人性里就有一种恶。这种恶让他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其实社会上的确是存在一些这样的人，有些人本质就不好，所以道德对他们没有太多的约束力，他们也很难良心发现。对这样的人，就不要掏心挖肺的对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