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随想/口琴及其它

文/阿斌【原创】

在收拾旧物中,有几样老物件印象特别深。

原来我有一只母亲留下来的旧口琴。那只旧口琴是木芯的,经三舅舅传到母亲,再经姐姐传到我,木漆已经脱落,还坏了两个音。

口琴是要经常刷洗的,拧开小螺丝,拆开后,用牙刷在清水中刷洗,放在手绢上空干,再把它装好,用干净手绢包好。

在农村时,娱乐生活极少,父亲借着去北京拉钢材的机会,在菜市口文化用品商店给我买了一只新口琴,上海牌C调重音的,绿色塑料芯,不仅漂亮极了,而且音色醇厚。

七十年代,我们离开干 校去宫村上学,学校离干 校大约有三十多里路,比起干 校的条件要艰苦许多。平时,我们住在学校里,只有周六吃过中午饭才能回家,路上要走四五个小时。

条件艰苦,物质匮乏,挡不住我们自己找乐子。我和汤锐学会吹口琴,她告诉我呼气和吸气的规律,简单地实践了几次,很快就学会了吹音阶,之后,就是吹歌曲了。一般只要是会唱的歌,就都能吹出来。我们吹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插曲《天上闪烁的星星多》,吹柬埔寨首相西哈努克亲王作曲的《啊,敬爱的中国》,吹《国际歌》,还吹《站在草原望北京》,只要会唱的歌,就能吹出来。有时自己还加点小零碎,让曲调听起来更好听,当然,这样技术难度就增加了。

在那些缺少娱乐生活的晚上,我们在美妙的口琴声中度过。旋律中,带着我们美好的想象。特别是我有了新口琴,更喜欢吹了,还学会了用手捂着打拍子。

吹口琴吹多了,嘴角会疼。加上学校里生活艰苦,只有每天中午才有一分钱一碗的白菜汤。与其说是白莱汤,不如说就是白水里放了几根白莱丝,筷子下去就剩下一碗盐水。维生素得不到补充,有时嘴角还会烂。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在音乐中找到了快乐。


收拾东西,看到家里曾经的记账本和档案盒子。自从结婚后,就养成了记账的习惯,每一笔开支一一记录下来。大概是小时候在农村住集体宿舍养成的习惯,什么都得计划着花,无论是钱,还是粮票。

一共记了多少本记账本,已经记不清了。2009年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时,我一个朋友说办展览要用,我贡献了几本,算是为纪念改革开放做了点贡献。好像从那时开始也就不再记了,大概也是因为生活富裕了,还是太忙了?

档案盒子一共有三个,将家里的一些东西分类收拾。一个盒子是各种发票,将购买的大件商品的发票粘贴在本子上集中放在一起。一个盒子是各种证件,大大小小,横七竖八,拼拼凑凑,先装在塑料袋子里,再放进档案盒。还有一盒是去各地旅游的景点门票,曾经集过邮戳,每到一个地方,先跑到当地的邮电局,盖一个当地的邮戳,大约有二十多枚。后来觉得太麻烦,时间又紧,就放弃了。之后就变成了集门票。过去的门票,三五块钱,多的,也就是几十块钱。现在动辄就要一二百,甚至更贵。


左下图是在北京电视台录节目,女儿和编辑林彦合影


一盒多彩的蜡笔,描绘出多彩的生活。女儿画的儿童画《天上人间》,被北京电视台选中,我带女儿去北京电视台录节目。在录音间里,她一点也不害怕,听编辑阿姨的话,让她说什么说什么,片子出来了。我们一起看,有点小瑕疵,女儿说:“我在大大二班。”我问编辑,要不要重新剪辑一下,编辑说:“多好呀,带着孩子的天真和稚气。”之后,节目有在北京电视台的“小苗圃”节目中播出。

拼图玩具,是女儿小时候的陪伴。我们趴在地上拼花仙子,拼唐老鸭,拼海的女儿,还有用乐高玩具搭各式各样的房子。


2006年,我去了咨询公司,恰巧公司刚刚和华北电网有限公司签定了企业文化建设战略合作项目合同,由我们公司为华北电网提供服务。我为客户写的新年贺词,得到了客户的好评,成为了项目主力。

我们在调研的基础上先为华北电网公司总结提炼了“网韵”文化主题,为客户编制公司企业文化建设五年规划,成立网韵学苑,编写企业文化培训教材,进行企业文化相关培训,撰写公司电视宣传片文案,为团青活动撰稿,举办华北电网企业文化高峰论坛等等,并被聘请为高级培训师,在网公司内部、廊坊、张家口等分公司举行了多场培训活动。

那段时间,除了每天完成合同规定的项目内容外,业余时间更多的是用于备课。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网公司或下属单位会有培训需求,提着行李箱就出发。


往事历历在目,每一件老物件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人生,就是由无数个片段、无数个瞬间、无数个细节组成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话匣子,只有在某一特定的场合下,才能找到打开话匣子的金钥匙。今天,我把这把金钥匙交给了你,让你看到我的话匣子播出的内容。

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与亲人告别,与过往的岁月告别,特别是与曾经的荣誉告别,与老物件告别。无论你与亲人有多么不舍,无论你与那些事,那些物,有多么不舍,他们终将会与你分开。

轻装上阵,开启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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