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元傲子收徒余英雄

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归来庄后,傲子心中倍顿感轻松,于是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他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

  傲子踏进了聚贤堂,用手抚摸着周围的陈设。不禁回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恶战。

  此时的清子,一直站在傲子的身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的拽了一下。一回头,只见一个花脸马怪,站在他身后,冲着他努嘴挤眼,指向傲子的脖子,然后做了一个手势。

  清子知道,这是雷击打之意,于是心领神会。他假意凑前道“哎?哥哥您这手腕怎么了,让兄弟看看。”傲子笑道“噢?怎么啦?也许是练武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吧。”

  当傲子低头看胳膊的时候,清子突然的把傲子的衣领,往下拉了拉,便见到他的颈后,似有雷电击打过的痕迹。

  清子大怒,大声质问道“哥哥,你这脖后的雷击之痕,从何而来?我看这雷威力不小,要是寻常的小仙小道,早就丧命于此。这是给干的?我做兄弟的不答应!”

  傲子一脸难堪,似乎有难言之隐,只是敷衍道“无碍无碍!就是少了几根毛发。”那个花脸马怪,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被人拿着鞋底,抽几下嘴巴子,不也无碍吗?呕心沥血的,莫名其妙噢!”

  清子此时也猜出一些苗头,向花脸马精怒问道“咕噜斑,这到底是怎么何事?”

  咕噜斑被问到此,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本就压着一肚子的火,在剪刀谷的时候,有外人在场,因此他不便发作。这会儿,回了家,身边站着的,也都是自家人,他终于发泄了出来。

  咕噜斑不顾傲子的眼色,高声说道“我们在万重山,刚收到你们第一封信闸时,就各持兵器,起身相助,可是这双脚刚离地,那天空轰隆一声,打了一个响雷。然后就飘下来一张厕纸。

  我们接过来一看,写的满纸的屁话。说什么,我们一帮长毛带刺的禽兽,天天在山中打滚混世,无所作为。个个的都活该劈死了事。我们正在大怒,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来几个,身穿屎黄的混混!口里囔囔的什么奉天命,什么惩顽虐。

  咱当家的支开我们,上前躬身理论,没诚想这几个东西,竟然拿出法宝,对着当家的,放出了几道天雷,这雷威力可不小,要不是当家的道行深,早就化成焦炭了!

  这几个天上的东西,得了便宜,骂骂咧咧的滚了,不仅如此,我还隐约听到了‘入了你娘’这四个字,像这种市井混混的骂人话,居然能从天上传下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们当时大怒,要不是咱当家的出手阻拦,非把他们一个个拽下来,活炖了不可!然后你们的第二封信闸便到了,当家的,就带着我们到了剪刀谷。这就是前面的经过,总算说出来了,痛快痛快!你们评评,这是不是被人家拿着鞋底,抽了嘴巴吗?”

  清子闻言勃然大怒,他上前一步,单腿跪拜道“哥哥!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在这万重山,勤勤恳恳几百年,就算没功,但也无过啊!何必平白无故,受这种窝囊气?

  就凭您的本事,随便去哪个山头,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你要是不喜欢,就去我的南海,我那十万水军,全由哥哥统领!何苦在憋在这里?”

  后面咕噜斑、鬼王、子嚣、依依也一起上前,单腿跪拜道“不管傲子您去往哪里,我等均愿追随左右!”

  傲子十分感动,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搀扶道“众兄弟,你若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此中利害我自有分寸,我也看出,这些金甲神,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的容貌,我已牢记在心,有机会我自会料理他们。兄弟请放心。我元傲虽忠,但绝不愚。有用得到众位的时候,我元傲绝不会客气!”

  这几句话,傲子说话的语气坚定,似乎胸有成竹,别有安排,清子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哥哥自有安排,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全由哥哥调遣!”他身后的众人,也都纷纷的站了起来。

  傲子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出手示意,让大家各回其位。

  此刻依依向余折铁,使了个眼色。余折铁心领神会,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依依起身,走到傲子面前,双膝跪拜道“师父请上,弟子元依依,有事请奏。”

  傲子笑道“你这丫头,又出什么鬼主意啦?”依依回头,冲折铁笑了笑,说道“这位余英雄想拜您为师,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此人虽是凡人,但是睿智非凡,刚才是他舍命,夺回了分水斩,您要收下他,将来必是您的得力助手!”

  余折铁听完,来到依依旁边,双腿跪倒说道“望傲子前辈,不弃弟子愚钝,收我为徒。”傲子听完大笑道“哈哈哈,现在我万重山,正在用人之际,像折铁兄这样的人才,我怎会放弃?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对他考研一番。”

  话音刚落,只见傲子抽出分水斩,一甩手,就向余折铁扔了过去,这傲子虽然没用全力,但是速度也奇快无比,这分水斩,翻着跟头,向余折铁飞去。

  在众人的惊讶之下,余折铁神情自若,不惊不扰,跪在那里纹丝不动,等到刀尖快到面前的时候,他从容的伸出左臂,正好接住了分水斩的刀背,只见这刀,在他胳膊上绕了数圈后,便被与余折铁,握住了刀把。他将分水斩,平方在自己的左臂上,向傲子拱拱手,激动的说道“多谢恩师赐刀!”

  傲子哈哈大笑,赞叹道“嗯,好身手!折铁胆识过人,依依你可要好好修行啊!将来的功力,要是被这位师弟超过去,这师姐的地位,怕也不保啊!”

  依依笑着对折铁道“师弟啊!你现在得了恩师授业,手中又有了至上法宝。将来得了正果,可不要欺负你师姐啊!”余折铁笑道“师姐哪里话!纵然我有天大的本事,在师姐年前,永远是个小师弟!”

  清子仰天大笑,起身倒了一杯香茶,递给折铁道“恭喜这位兄弟,拜得恩师!”

  余折铁赶忙接过茶,起身走到傲子的面前,重新双膝跪倒,将那杯香茶,高高的举过头顶。傲子接过茶,欣慰的喝了一口,躬身扶起折铁,笑道“好了,也给你的师姐敬一杯吧。”

  清子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依依大喜,赶忙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折铁双手捧着茶,恭恭敬敬的走到依依面前,躬身道“请师姐饮茶!”依依双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余下众人齐声祝贺道“恭喜傲子,收得爱徒!”然后又一起对依依道“恭喜依依,喜得师弟。”依依满面红光,骄傲的向众人拱手还礼。

  大家又畅谈了一阵,傲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说道“众位安静,现在分水斩已经重回我们的手中,此事就此了结。百日前,那些放火焚山的一众人马,不但有别山的妖魔,还有山下的山民农夫。

  这些妖魔的来路,诙子已经去查了,至今还没有什么消息,我想,他们可能遇到了些棘手事情,因此这一边我们也放一放。

  事发之初,阿梅便潜入山下打探消息,期间她不断的,给我发来书信,说此事与山下崇州府的福王有关,是福王赵选的孙子,赵环所为。这些书信有写,大家互相传看一下。”

  说完将书信交给了清子。清子看完了书信依次传了下去。

  待书信重新回到傲子手中后,

  清子说道“那场连天的大火,不知道烧死了山中多少鸟兽,现在楚小问,都没有清算完毕。

  这些鸟兽,好比我等的子侄一般,亲人被屠戮,我等岂可坐视不管?”

    清子话音刚落,子嚣便窜到中间,高声叫道“我们一起下山,砍杀了他一家老小,事成之后,再让鬼王,收了他们一家的魂魄,都给做个肉身,终生到万重山为奴!有这喝茶的功夫,这一窝人,都杀八回了!要去就尽早!我早就手痒啦!你们说对不对?”

      清子也说道“您若不想出手。就让我给他家,放道天雷,整整齐齐的全都轰死了事,也就是个眨眼的功夫。不知哥哥意下如何?”后头有几人也起身,对傲子道“大当家的!像这等碾蚁的小事,何故如此犹豫?”

  傲子挥了挥手,众人授意坐下,傲子说道“万重山被烧,山内众多鸟兽殒命,我傲某痛心疾首。但是,其因虽是人祸,但我擅离职守私自下山,也脱不开干系,因此归其原因,我也有着五分的责任。

  不能把所有罪过,都推到那一家人头上。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我们虽然一时杀的痛快,但是上有天,下有地,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这样的肆意杀戮,终究会为天地所不容。

  我元傲受上天恩泽,做了这万重山的山神,虽然官职不大,但也算是得了正果,追随我的诸位,也算有了个散仙的身份。仅此一点,比之那些,还在靠吃人修炼的妖怪魔王,不知道好了多少万倍。

  我元傲无能,做不了在天庭供职的大神,但也绝不能因此自暴自弃,由着性子肆意而为。虽然天庭有言,但我们也要把握好分寸,不能再伤及无辜!希望我诸位能听我一言。”

  元傲的这番话说的很是诚恳,众人听完,均默不作声,子嚣捋了捋耳朵,坐回了本座,众人交头接耳一阵后,齐声说道“我等皆听从调遣!绝无异意。”

  傲子抱拳还了礼,对众人说道“下月,是福王的生日,我们定计混进王府,借着祝寿之名,当众与他问个清楚,当着他面,除了首恶便是了,至于余下胁从,自会有人来料理。”

  说到这,傲子长叹了一声,说道“这位福王,在几十年前,也是个方济世救民的英雄。可到了晚年,却要在生日的时候,眼见自己的后辈被人屠戮,好让人唏嘘不已啊。不过也算其教子无方,咎由自取!我希望此事,能传播开来,警醒世人。”

  说罢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闸,用手指写了数行小字,然后施法,将其变成一只小鸟,这小鸟随即展翅飞出大厅,不见了踪影。

见飞鸟远去,傲子说道“我方才向阿梅去了书信,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她,让她早早做好准备,接应我们。我们先在这,住上几日,以祭拜逝者,然后一起回万重山。”

  众人听完大悦,一起拱手道“我等,皆听傲子调遣!”声音响彻剑劈双峰,在群山间回荡着。

  傲子起身说道“此役,我们不但夺回了分水斩,而且无人殒命,实属不易,全赖伯牙兄弟,他现在身受重伤,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也吃了不少苦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鬼王!他的伤势无碍吧!”

  鬼王起身道“伯牙兄弟受的都是皮外伤,我已经都给他医治好了,此刻正在沉睡静养,等到了明天早上,又是一位山大王!”

  这时,旁边的清子,拍拍肚子笑道“这几天我们忙里忙外,都没有时间照顾肚子,找个腿脚快的,去山下买些吃食上来,我们大家,好好聚聚吧!”

  众人拍手称快,依依自告奋勇,拉上了余折铁,准备下山采购。八公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叫住了他们道“我这食盒可以装下,万人用的米粮,你们拿去多装多买,快去快回!”依依应了一声,摇身变作一只大鸟,驮着折铁,向山下飞去。

  约么一个时辰的功夫,依依叼着那个食盒,飞了回来。余折铁从依依背上跳下来,笑道“整条街,都被我们买空了!这食盒现在有几千斤重,要是没有师姐,真是没法回来啊!”

  众人大笑着,七手八脚,从食盒中取出各色碟盘,满满的摆了一大桌。整个归来庄,顿时弥漫了一股的酒菜香。

  八公在里面年纪最大,众人便推举八公,坐了首席,余下众人,依着辈分,分坐两边。

  傲子起身说道“与诸位数百载不曾相聚,今日能够相聚,我元傲感触颇多,今天能顺利的夺回宝刀,全靠伯牙和我的爱徒折铁。为师先敬你们一杯!”

  余折铁赶忙起身,举起酒杯,与傲子一起,一饮而尽。余下众人也纷纷起身,向折铁敬酒祝贺。正在大家举筷之时,门口传来一声“你们吃的高兴,怎么不叫我?”

  众人一看,原来是伯牙站在门口,子嚣腿脚快,赶忙过去搀扶道“师傅怎么不多睡会儿?”

  伯牙笑道“我本在酣睡,突被这股香气,呛醒了。”众人笑着,把自己的椅子都往旁边挪了挪,给伯牙腾出来一个位置。

  子嚣扶着他,挨着依依坐下,依依道“你这讨厌鬼,那天真是吓死我了,我不饶你啊!”说着拿来一个空碗,盛了满满一碗肉。给他递了过去。

  伯牙刚要开吃,一眼看见了傲子和咕噜斑,见二人眼生,于是放下碗,问道“请问对面的这二位前辈,尊姓大名?”

  傲子回道“我是元傲,现在万重山做山神一职。”伯牙大喜道“我师傅经常提到你,我拜师时,也曾收到过您的礼物,失敬失敬!”

  咕噜斑说道“俺是咕噜斑,那天我也不知道送啥,就干脆什么礼物也没送,写了张字条,让人带了过去。你要生气啊,那我也没有办法!”伯牙笑道“记得记得!您写的是‘祝老弟早得金身’七字!”

  咕噜斑哈哈大笑“不通文墨,就会这句!”伯牙道“礼物没有轻重之分,晚辈感激不尽。”咕噜斑不耐烦道道“说这个没用,来,看看谁吃的多!”于是大口咀嚼起来!伯牙也夹起一块肉,大口的饕餮起来。旁边子嚣殷勤服侍着。

  傲子和咕噜斑,见这位兔大爷,先是对着伯牙大呼师傅,接着又殷勤服侍,大为奇怪,便问其故。知道内情的众人,哈哈大笑道“这兔子与伯牙兄斗法不胜,因此拜了伯牙为师啦!”

  然后添油加醋的,把经过讲述了一遍,这二人听完,哈哈大笑,齐赞伯牙睿智,傲子又倒了一杯酒向伯牙敬道“恭喜伯牙兄喜得爱徒,这鹰爪王,将来必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伯牙道谢之后,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余折铁想起一件事,向清子请教道“师父,您编撰的武功秘籍,内容高深,不知何故,您将其取名《无用功卷》?”

  傲子听完,长吸了一口气感叹的道“只因我那时一意孤行,从而愧对一人,因此,便取了这个名字,到现在也有千年之久了,不提也罢!”

  众人见他不愿提起,便没有强求。清子在旁边说道“哥哥,你就给我们再讲讲,你弃武从军的故事吧,。”众人鼓掌喝彩道“傲子你就讲讲啊,好久没听了!”

  傲子笑笑,便说开始了讲述往事“在那两千年前,我当时的修为,不过才几百年,还在吃人修行。那时候性情暴虐,总觉得自己上天压不住,大地托不起。

  游遍了四大部洲,与很多的妖怪魔头洞主大王,争斗不休。期间虽然交了不少朋友,但是也树了不少敌人。

  与诙子和虚子也都有过过节,也是机缘巧合吧,我通过诙子,认识了灵狐奶奶。后来被灵狐奶奶感化之后,便做了他的徒弟。这才慢慢的,摒弃了顽虐的性子。

  在她老人家的提醒之下,我收起了神通,化为凡人,到人间,开始了闯荡。

  就这样打打杀杀的过了五百年。头一百年,与人比武还有胜有负,后来一百年,走遍四大部洲,无论与谁过招都超不过三十招,再后来的三百年里,连一个能让我回身防御的对手,都遇不到了,也算是武功天下无敌罢。

  后来,我重新回到云梦山庄。便经常,向灵狐奶奶高调炫耀,我这‘傲’字就是由此而来。

  就这样,我在云梦山庄,无所事事的修行了几年。那一日我又在灵狐奶奶面前炫耀,我记得,她只淡淡的问了我一句‘你说你盖世无双,求一败而不得’可是凡间那么多的史书,怎么一本都没有记下来呢?’”

  接着,傲子一脸幸福的笑道“我当时被问的哑口无言,竟有些手足无措。我惭愧万分,便躬身下拜,求奶奶赐教。

  奶奶把我扶起来,说道‘弃武从军!那里也许有更大的战场。’我当时虽有些茫然,但隐隐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修行。

  我兴奋异常,当晚便向奶奶辞行,没想道奶奶,早就为我准备好了衣物盘缠。临行之时奶奶说道‘南瞻部州,大周国正处战乱,那里一定有你的舞台。’我听后便辞别了奶奶,只身去了南瞻部洲的大周国。

  到了大周,我发现这大周王室日衰,便弃之,去了姬姓之晋国,不料四处碰壁,想从军而不得,居然落魄到,做了山贼,后来三家分晋,我随即弃晋而去。

  当时楚国正值变法,国力日盛,我便投之,但企料没过几年,楚国内乱,吴起被杀,王尸受辱。我复弃之,又落魄了几年。

  这几年间,就在各国四处游荡,最后到了西秦的国都咸阳。那天我正在街头,无所事事的游荡,突然见大街上,有人立了一根柱子,说是能背起来,放到哪里哪里,就能得到黄金。

  周围人很多,但是没人上前,我一看便觉得有趣,就大步上前背起了柱子,依约定放好,果然得了黄金。

  后来我才知道,有个叫商鞅的正在推行变法,鼓励军功,然后我便欣然参军,自此才算开始了戎马生涯。”

  折铁听完笑道“师傅在秦国,必定是战功赫赫!”

  清子听完苦笑道“我初入军营,依然改不了一身的江湖习气,经常的潜入敌军大营,斩获敌将的首级,然后带回本营,换取军功,虽然军功换了不少,但是我慢慢发现,战局的胜负,和我斩不斩杀敌将,毫无关系。

  后来我幡然醒悟,一个连自己脑袋,都看不住的将领,何谈控制战局呢?现在再翻翻那时候的史书,我的那些壮举,一个字都没有记录下来,倒是我那抱柱子的历史,至今让人津津乐道。”

  傲子润润嗓子接着说道“从那以后,我就收了自己的江湖气,老老实实的杀敌,期间一直默默无闻。直到一百多年后,跟着白起奔赴长平,率领一只五千人的奇兵,拖住了赵括的大军,后来此事被记于史册,也算在史书上留了半个名。之后白起自杀,我心灰意冷,又回到江湖,漂泊了数年。

  期间还认识了一个叫荆轲的,他恳求我,同他一起去刺杀嬴政。我料定此事必败,所以回绝了他。我曾好言想劝。可叹他不听我言。后来他找了个叫什么秦舞阳的,冒冒失失的去了咸阳,结果一败涂地。

  我哀其悲壮。所以将他不成形的尸首偷回,安葬在了其家乡。后来始皇薨,二世立,天下大乱。

  我左右权衡以后,投奔了刘沛公,后来楚霸王四面楚歌,我也是分他尸首的众军士之一。我感叹他是个少有的豪杰,得了他的肉后,没有拿去邀功。而是只身到了江东,埋葬了他的这一点尸骸。

  之后一直留在大汉朝当兵,起先跟着周勃平八王之乱,后来什么卫青,霍去病,班固,这名留青史的名将,我都跟过,虽然寂寂无名,但是很多著名战役,都有我的影子。

  从此史书上,终于也有我这么几撇了!后来王莽篡汉,东汉建立,我继续为朝廷效力。直到到北俱芦洲,出了个西洲魈圣,我才离开南瞻部洲。然后就是谷粒山的那场大战了”

  折铁说道“修水先生和诸人,给我讲了多遍。我想师傅您,决意刺杀西洲魈圣,也和这几百年的修行有关罢。”

  傲子笑道“是啊,西洲魈圣虽然勇力非凡,只可惜智谋不足,我看他军纪松散,漏洞百出,于是和众朋友们前去刺杀。

  我当时和他脸对着脸,以他的神通法力,想弄死我易如反掌,他只须把分水斩插在地上,然后将我拧死,再把刀拔出来杀了余人就行了,可是他始终舍不得丢下那把刀。

  因此被我们得了机会,让他送了性命!真是成也刀,败也刀啊!”

  傲子仰头感叹道“烈子重伤之后肝胆俱露,公孙先生费尽心机,医治了数年,竟也毫无办法。烈子每日都会从伤口处,流出数斗的鲜血。

  她熬不住剧痛,恳求毒王,制毒药让她速死。没办法,赌王便制了一方毒药,交给了烈子。最后烈子向我们拱手道别后,饮毒而死。哎,日月如梭,竟又是几百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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