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金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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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几天前我回土陶村,阳光炽热,在金氏祖坟地见到荒草丛中的几株彼岸花,花儿开得正艳!这种生长在潮湿阴暗处的植物,很多人并不知道它的名字!

小时候,听幺婶婶讲,这种花叫“鬼魂花”,专门长在坟地周遭的土地里,是吃死人的血长大,所以花朵的颜色如同鲜血般娇艳,还特意嘱咐我和堂弟,千万不要去触摸这花!

幺婶婶的话,让我从小对这花充满畏惧感,同时也对它充满好奇:这种神秘的花儿为何花叶不同在?

几年前,去临济乡下访友,朋友家柑桔地边也长有几丛艳丽的花儿,朋友女儿说这花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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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度搜索,才明白:彼岸花见叶不见花,见花不见叶,花和叶总是生生错过……得知答案,唏嘘不已!原来艳丽无比的花儿的命运却是如此凄美!让人心生怜惜的是它的花期非常短暂,从花开到花谢,不过几天时间,也许,它的盛开,只为一次相遇,也为彼此今生的重逢……

站天秋天里,我正为后院桂花林边地埂上的几丛凋零的彼岸花而伤感;存在手相册里花儿正在怒放,青黄色的花茎,血红色花瓣,淡黄色的花蕊……如今,花茎和花辦早化作秋泥,只剩一瓣瓣白如大蒜的种子,等到来年秋天再次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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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坟前空地竟然还有一株彼岸花,尚未凋谢,细碎的阳光透过桂花枝叶的缝隙,洒在它鲜艳如菊花般的花瓣上,格外醒目,成了我家后院一道美艳的风景!难道这株彼岸花是奶奶的化身?我从未见过奶奶的容颜,对奶奶的认知,仅仅来自父亲与乡邻的讲述。亲爱的奶奶,您老人家以这样的方式和我相见吗?

站在故乡的土地上,我想与这叫“彼岸花”的小精灵说说话。我惊叹于彼岸花短暂的生命里,将最美的身姿,站在山野间、坟地里……不管有没人懂得欣赏,依然年年绽放,岁岁如此!一段生命的结束,另一段生命又将开始!百年之后,我也终将归于尘土,我愿化成一株小小的彼岸花,长在田野,长在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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