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略论湖北人

湖北这个行政区划和地理区域，在每个时代当然是不太一样的。不过核心区域范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湖北处于中国的中心区域，主要位于江汉平原上，属于华中地区的中部省份，因处于洞庭湖以北地区而简称湖北。湖北又简称为“鄂”，省会武汉。湖北总人口大概有5900多万，属于一个人口众多的大省份，大概有五十多个民族的居民聚居生活于此。

我是出生于鄂东南地区的湖北人。从小就生活在湖北的地地道道的正宗湖北人。但坦率地说，我不是很喜欢我们湖北人的那种性格。俗话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说的是湖北人的精明和滑头是出了名的。但是湖北人这引以为傲和自豪的精明和滑头，却也是制约他们走向更广阔天地，获得更大成就的制约因素。因为湖北人的精明和聪明，经常给人不够大气甚至算到骨子里去、斤斤计较、互相算计的小家子气。

而武汉作为湖北省会，也是一座让我感觉非常具有压迫感和没有安全感的城市，每次回京经过，都几乎从未怎么逗留过。这里人们说话时的那种痞子味似的武汉方言，是我非常反感厌恶和感到不舒服的。而它夏天的酷热与洪涝灾害，也是我很难感到适应的。武汉的城市建设不算差，基础交通设施也四通八达，号称九省通衢，但是武汉人只是给人聪明有余而智慧不足的感觉。

大而言之，几乎所有湖北人都差不多如此——精明，滑头，聪明有余，智慧不足，喜欢窝里斗，不大能够团结友爱。尽管近现代湖北为新中国贡献了两位共和国主席和数不清的将军烈士，但湖北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很杰出的大政治家。而被很多人津津乐道的军事奇才林彪，虽然曾经位居国家副主席和接班人这样的位置，但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悲剧性人物而已，甚至被官方历史作为反面人物和四人帮的头目之一而大加挞伐和口诛笔伐。

其实，要说湖北人，最有名气的大概要属战国时期楚国的三闾大夫屈原和盛唐时期诗人孟浩然这两位。屈原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皇室贵族，也是当时的大诗人，端午节的来源即是源于他的投水自尽。而孟浩然，在当时的大唐帝国一生布衣，想做官，却运气不佳无人提携，最后只能归隐山林，但也因此成为和王维并称取得巨大成就的山水田园大诗人。

而屈原，作为中国第一位伟大的浪漫主义爱国诗人，他的影响是深远的，它对后世的诗人李白，杜甫，南宋爱国诗人陆游，现代诗人闻一多，都是有影响的。屈原的忠君爱国主义精神，他的上天入地、想象瑰丽奇诡的浪漫主义诗风，不能不说对后世诗人有着莫大的影响，只要是浪漫主义诗人，都会跟他有着或隐或显的精神传承。

湖北人里，近现代文化名人，有出生于湖北蕲春的学者黄侃，有湖北浠水的诗人闻一多，有湖北黄梅的小说家废名（冯文炳）。湖北近现代文化名人倒不是很多。但古代似乎也不算太多。除了诗人屈原、孟浩然，杜甫的祖父杜审言外，似乎还可以举出竟陵派、公安三袁等诗人，但名气并不大。另外，明朝万历期间出了个厉害角色万历首辅、政治改革家张居正。

最后，还有北宋时期发明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家毕生（湖北通山人），以及明朝医药学家李时珍（湖北蕲春人）。至于现当代以来，则有出生于湖北黄冈的地质学家李四光，有出生于湖北宜昌的双院院士朱光亚。

余者还有吗？真不算太多，屈指可数。湖北人还需要加油努力。当然了，这次疫情发生期间，湖北人倒是涌现出不少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来，武汉因此也被誉为一座“英雄的城市”而迅速驰名中外，名满天下。不知道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而湖北人在这期间被封锁在家好几个月不能出去工作挣钱养家糊口，也因此经受了巨大的煎熬与磨难，并受到外省人有意无意的歧视，因而也有很多湖北人对此怨声载道、心生愤怒和不满。

总之，湖北人的眼光或许还可以放更长远点，胸怀还可以再博大一点，头脑还可以更精明却又单纯一点。少一些勾心斗角和互相算计窝里斗，多一些互相帮助和提携，这样或许湖北人更容易脱颖而出和成功一点。毕竟，“惟楚有才，于斯为盛”，湖北人不傻，甚至头脑非常活络灵光，会读书，会打仗，会从政，也会经商，但是，唯独多少缺乏一点大家气度和长远眼光的胸襟、智慧。

2020/10/2京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