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室生尘

春近半,老师的论坛发起“四月芳菲”的赛事。风起青苹之末,阵阵涟漪。

这是洋甘菊吗?

二月,在老家,足不出户,客厅、卧室和阁楼,唯一的出门理由必是买菜买油买奶粉和尿裤。餐桌上盛菜蔬的大小、奶瓶的刻度、尿裤的更换时间都是家计。坚持“七点故事八点诗”旬月,孩子和我因此迷上《山海经》。

二月十七号开始隔离。隔离结束接到录课通知。这个春天,我如饥似渴:选入教材的经典课文;胡兰成;帕慕克;莫迪亚诺;缪尔;马尔克斯;毕飞宇……对文字的热情是被淮河的风情唤醒,诸位师长随口透露了文字的秘密。在白雪皑皑的时候,我便开始当真了。很长时间,我明白,思想或以词汇,或以画面映入脑海。

太多时候我都无法用词汇思考一种想法,但是那种想法会时刻在我眼前呈现出一幅画面,比如我在瓢泼大雨中的狂奔以及那时的感受。有时,我能够通过词语去想一件事,眼前无论如何却呈现不出那画面,如同黑色的光。

三月,飘荡出一团雾。看到院里的石桌和石凳,我常想象自己可以有大把时间坐下来看书。樱花绚烂,几只小鸟隐没在树枝间,孩子们的欢叫扰袭了午后的宁静。

凝视


有那么两三次,加班录课至夜晚十点半,因为第二天或者有家访任务,或者需要带安安,或者前三次录课都不成功。从四楼走西边楼梯下来,至三楼,有钝沉的撞击声,似有人在重重撞击某物。我不敢稍加停顿细听,脚步不迟疑也不加快,我看到了自己坚定无畏的表情。

从街道两旁路灯的光线里,我看到无边无际的繁华、以及没有树木和人迹的不毛之地,转瞬消失在黑暗中。山顶建筑的光反射在云朵上,有如一团黄色的雾。夜行所见一切在我心里错乱如麻。

风声似鹤,紫色的山峦陷入深深的沉寂。远离浮浅和熟知,向陌生处深入,我感到踏实。

写字是享受时间,无论纸上还是黑板上


天空是深蓝的,点点星光把它染成了橘色。我从一个巨大的橘子里苏醒,在料峭春意里试图入眠。

很多时刻,我幻想的不是上天触碰星星的光芒,却是进入脚下的土地。在白与尘之间,我爱尘。这种想法究竟是对是错?

我喜欢朗读一首极具烟火味的诗歌,和古人拥抱,或者开满紫藤花的小公园的长椅上,在长满韭菜、青菜和开满葱花的田埂上坐坐。

三月,我一共录了三十二节课网课。

作了一首七律,应黎虹老师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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