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另一半》:女性的绝望与希望

徐行任平生 | 漫卷诗书

本期推荐 《天空的另一半》


“呜呼,女性身上的花样特别多,人生亦从此多苦矣。”

                                ——鲁迅《忧“天乳”》


21世纪的中国的女孩子们,对“裹小脚”的印象只停留在历史课本上。她们的母亲、祖母,几乎都没有“三寸金莲”。以至于我们都忘了,这项旧俗被废除直到今天,也仅仅70年。

在中国的女性尚还能拥有选择的自由之时,亚非拉的女性们,还遭遇着外阴切除、荣誉谋杀、性暴力等令人心惊的苦难。普利策新闻奖得主,尼可拉斯·D.克里斯多夫和他的妻子雪莉·邓恩,这对有丰富联合报道经验的记者夫妇,以人物故事为线索,佐以大量的数据,讲述了悲伤与希望交织着的生命万象。


书中故事虽不发生于中国,但这样类似的故事,曾在神州大地上发生过无数次——至今间隔不到百年。时至如今,这些女性所面对的问题,在中国也没有完全消失。

在同一片蓝天下,一起来看看属于那半边天的黑暗和曙光。


性别歧视

身为女性,你遇到过性别歧视吗?

黑人女孩沃妮雪来自埃塞俄比亚,在她成长的乡村里,绑架和强暴有着悠久的历史——如果年轻男子看上一个女孩,强暴之后就可以顺利成章地娶了她。父母长辈为女孩感到耻辱,也觉得女孩破身之后再难嫁人。


13岁那年,她在一个深夜被四个壮汉从家里带走,遭受了整整两天的殴打和强暴。


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加诸世界大多数地区女性身上的暴力及虐待,很大程度上出自于对女性的漠视。


沃妮雪也不是没有向法律求助过,但那位男法官反过来劝她不计前嫌,嫁给施暴者。

在这个故事中存在两个问题:

1、 为什么在某种道德层面上,强奸犯娶了受侵犯者是能被接受的一种处置方式?

2、 为什么往往受害者受到的伤害比施害者重得多?


受害者有害论

在当今世界中,非常普遍的一件事是,当一位女性受到了侵犯,我们总忍不住去问:

“你是不是深夜出的门?”“你穿着怎么样?”


而实际上,在成都的一次展览会上,展示了数十件女性遭受侵犯时的着装,其中符合“衣着暴露”要求的,几乎寥寥。


而受害人开始恐惧来自背后的指指点点,她的倾诉可能会成为“失去贞洁”的证明。

然而为什么对施暴者不加声讨,而对受害者严加苛责?

书中有这样一个例子:在中东,一旦女性失去了贞洁,她的长辈甚至会以保卫荣誉之名,亲手将她杀害。换句话说,在很多人的观念中,女性失去贞洁与男性犯下强奸罪相比,前者的罪恶要大得多。

这样的想法细思恐极——女性并不属于她自己,而是属于男性,她是他的附属品,他们有权判决她的生死,就像中国自古以来,帝王有权命令妃子殉葬一样。


宁死也不能失去贞洁,处女膜的价值,原来是高于人命的吗?


一个很明显的原因就是,当今世界上的很多个角落,无论是思想多先进的人,总受到封建残留的影响。所谓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和鲁迅笔下的“烈女碑”,无不显示着对贞洁的推崇——在神话故事里,担当祭祀的巫女,也往往是纯洁的少女,也就是保有贞洁的少女。

我们通常称这种情况为处女情结。


观念

处女情结追溯到最初,也就是男性为了保持自己血缘的正统性,而决定采取的一种解决方案。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妇女不仅遭受着性暴力,更有甚者,还遭遇着切除外阴、年纪尚小便被拐卖至妓院等等的折磨。

这种受文化和历史残留影响的观念悄无声息地植入我们的血脉,以至于几乎没人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就连很多女性,都认为:“都怪自己不干净。”


数据显示,欺压女性的人群,往往是男女组合,而不单单是男性。


而中国婚姻中的一大问题:婆媳矛盾,便能为这个数据做一个很好的注解。


当媳妇熬成了婆,她可能会把当年受男性压制的苦报复性地转移到儿媳身上,从而造成了一代又一代的婆媳矛盾。


而在西非,妓院里的“老鸨”也往往是全家营业,将自己的女儿全都送进了这个深渊。

那些女性对自己同性的欺压,才是看起来最让人痛心的。


要想将女性从贞操的牢笼里解脱出来,让她们真正成为一个人,其实要经历漫长的过程——观念的改变不在一朝一夕,而女性的苦难每一秒都在发生:“过去50年来,在世界范围内遭到杀害的女孩,比整个20世纪死于所有战争的男性还要多。仅仅因为她们的性别。”


我们能做些什么

所谓的震惊,其实是一种共鸣。


以及设身处地的遐想和恐惧:


假如,我是那些女孩……

假如,我的妻子、女儿,甚至母亲,落到了那些境地……

这些假设我们想都不敢想。

但确是那些女孩真实的,人生。

我们能为她们做什么?


国际上的女性运动其实一直在被边缘化。

它只是属于女性这个群体的问题吗?

18世纪西方的奴隶问题,也只是属于黑人群体的种族问题吗?

无关任何性别、任何种族、任何肤色,所有的奴役其实都是不合理的。那一句“人人生而平等”的呼唤并不是空话,落到任何一个人权问题上,它都应该发挥它悲悯而温柔的力量。


也许我们可以以个人的微小力量,让更多人了解那些苦难;也许可以怀着复杂的心情,为这些女孩捐一点财物……


更重要的是,意识到这些问题并不是远在天边的问题,而开始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为推进女性权利平等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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