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双被擒

郭灵重获自由,二话不说匆匆下山而去。直到信鸽传回信息,郭啸天才放心。
“东西的下落只有那少年知道,我也是才刚刚将他寻到,尚未来得及询问。”说着,郭啸天一指那间单独的茅屋。
“我去瞧瞧!”那美妇身形展动,径自掠向茅屋。片刻便回转。
“老大,人不在,炕头还有余温!”美妇回禀道。
“郭啸天!你不会耍我吧?”灰衣老者面色一沉,杀气陡然暴涨。
“我人在你手,有必要撒谎么?”郭啸天一阵苦笑。
“先追那小子!若敢骗我,回头再找你算账!”灰衣老者丢下一句,风驰电掣而去。
且说齐椰带着木南风一路狂奔,直至后半夜,才暂时寻到一个安全所在。
齐椰早已是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疲累欲死,喝了几口清水,躺倒便睡。
木南风迷迷糊糊的醒转,睁眼便是刺目的阳光,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之地,登时有些迷惑,自己怎会睡在这里?
“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人,便是你最亲近之人,你要好好的保护她,信任她!”
木南风脑中忽然涌出一个念头,正自不解,目光所及,只见旁边一美人玉体横陈,正自睡得香甜。仔细一瞧,正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齐椰。
这个突然冒起的念头也随即悄然实施,将她当做了最亲近之人。郭灵弄巧成拙,本是不怀好意,这一下反倒成全了别人,不知晓得后会作何感想。
林内潮湿,齐椰就这么睡了一夜,浑身的露水,山风拂来,忍不住轻颤了几下。
木南风脱下外衣给她披上了,查看了一下周遭的地势,向一旁茂密的树林飞掠而去。不多时拎了两只野鸡而回,洗剥干净,就地取火,用树枝叉了烧烤起来。
不一会,阵阵浓香传出。齐椰跑了一夜,肚中早就空空如也,闻到香气,悠悠醒转了过来。
木南风微微一笑道:“就快好了!”
“你的气色倒是不错,这一觉算是睡够了!可怜我一个弱女子,背你跑了大半夜!累得浑身骨头都散了!”齐椰伸了个懒腰,气鼓鼓的活动了几下。
“我正要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跟灵儿在一起的?”木南风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
“还不是怪你!一言不发的就溜,本小姐心太善,怕你有危险就悄悄跟了出来,哪知你跟那小姑娘卿卿我我……”齐椰冷哼一声,语气中颇有些酸意。
“啊!我们的说话你都听见了?”木南风脸一红,哪想到当时还有旁人。
“我什么也没听见,你爱干嘛干嘛,爱跟哪个姑娘就跟那个姑娘,与我何干?”
齐椰听他开口灵儿,闭口我们,心中气结,这个傻瓜还当那个郭灵是什么好人,一说到她,就脸红气喘的。
“那,那我又怎会到了这里?”木南风尴尬的搔了搔头,听她如此说,自是全听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正是你那小美人害……”齐椰本欲说出实情,可仔细一想,无凭无据的,说了他不信就算了,别再认为我另有居心那可不美了,便急忙刹住了话头。
她转念一想,虽然一时无法揭露郭啸天父女的嘴脸,但也得适当的透漏一下。话锋一转,说:“这个说来话长,你那美人儿父女遇到了厉害的对头,打不过人家,把你丢下就走了,还不是我巴巴的把你捡来,逃至此处!”
“啊!不能吧?他们应该是意在引开敌人,让我逃命?”
木南风心想,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另一个是自己未来老丈人,按理说不能丢下自己,但看齐椰的样子不像假,本是肯定的语气也摇摆不定起来。
“你怎么想就怎么是了!那你一会是不是要去瞧瞧你那小娘子无恙否?”齐椰越想越气,幸好没有说出实情,若说了,还指不定自己会落个什么结果呢!
“这个……我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一时半刻只怕不大好找。”木南风听齐椰话语中的怨气,只得捡了个中肯的说词。
齐椰气急,一把抢过一只野鸡,也不管熟不熟烫不烫,撕下来便吃。
木南风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劝慰。两人吃饱喝足了,齐椰气冲冲的急行。
木南风跟在后面,心中想着该怎么让她消气。
“啊!”突然前面的齐椰惊呼一声。
原来两人一路闷头向前走,一个心中有气,一个胡思乱想,谁也没有留意前方竟有一人拦住了去路,直至近处,齐椰才发觉,急忙止住了脚步。
木南风不明所以,登时撞了个满怀,鼻中幽香涌入,正自神驰天外,被齐椰狠狠掐了一把。
“两位急急忙忙的,想将东西带到哪里去呀?”拦路之人转身,目光灼灼地望来。正是当日与郭啸天父女大战的灰衣老者,齐椰识得他,他却不识得齐椰。
“什么东西?只怕前辈认错人了!”齐椰眉头一皱,心想此人虽然追来,只怕不认得我两人是否是他要找之人,不如来个一推二净,希望能侥幸混过了。
殊不知,乌古拓在追杀血蝠王之际,早就与木南风照过面,此刻再见,更加确定东西就在他们两人身上。
“哼哼!我乌古拓何人?岂能被你这小姑娘给骗了!”灰衣老者冷笑一声,气势攀升,步步紧逼而来。
“快走!”齐椰自知不敌,早就蓄势待发,此刻不走更待何时,拉起木南风向来路飞逃。
跑了几里地却不见有人追来,正自庆幸呢,一个娇媚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小兄弟走得这么急,敢情是要私奔吗?”一个美妇面带微笑,优雅从容的漫步而来,刚好封死了所有退路。
“你是谁?”木南风隐隐觉得来者不善,但此时处境不妙,未免多树强敌,只能出言相询。
“他们都叫我花三娘,小兄弟叫我姐姐就好了,说不定……我们的关系还会更进一层呢!”美妇花三娘摆手弄姿,媚眼含笑的说道。
木南风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头脑一热,迷迷糊糊的迈步向其走去。
“你这呆子!她在施摄心术,不要看她的眼睛!”齐椰见那花三娘眼神怪异,暗道不好的同时,一巴掌甩出,将木南风惊醒了过来。
“啊!我说怎么忽然觉得好困。”木南风手抚脸颊,心有余悸的连退三步。
“趁那老者追上来之前,速战速决!”齐椰生怕木南风清醒的不够,又用力捣了他一肘,才持剑攻上。
“小姑娘好大的火气!”乌古拓竟然早已赶到,此时倏忽现身,五指贲张,如鹰爪般抓向齐椰咽喉,其速度之快讯如电光火石。
齐椰真气灌满长剑,刺出朵朵剑花,在身前交织出一片亮丽的光幕,攻中带守的洒向对方。
乌古拓冷哼一声,双爪忽然化掌,迎向剑光最密集之处。“铮”的一声轻响,竟生生的夹住了这全力刺出的一剑。
齐椰弃剑翻身,双脚连环踢出,想迫得乌古拓撤手自保。若乌古拓撒手,齐椰不仅可取回长剑,无数后招更会源源不断而生!
身为长生门的护法长老,这乌古拓又岂是易于之辈,就在齐椰双手撒剑,身未跃起之时,乌古拓双手骤然发力,“呛啷啷”声中,将齐椰手中长剑绞得寸寸断裂!
残片尚未落下,乌古拓闪电般的拍出数掌,几声闷响,齐椰被力道强猛的残片击中,身子斜斜的飞出,嘴角鲜血涌出,俏脸苍白的委顿在地。
而另一边的木南风更加狼狈,本是弄了把青钢剑带在身边,可被齐椰救出时丢弃了。
无奈之际,只得再次掣出了那把血蝠王留下的宝刃,使将起来,虽比初次使用顺手了许多,可还是感觉缚手缚脚,软绵绵的不受控制,剑锋每每划过,总与预料的轨道差了太多,引得花三娘咯咯娇笑。
“小兄弟对姐姐如此相让,姐姐欢喜得不得了!若不嫌弃,咱们结为夫妇岂不更好?”花三娘一对峨眉刺使得神出鬼没,虽在酣战,说话聊天却是游刃有余。
“你这荡妇不知廉耻,不知害了多少良家俊男!”木南风脸羞红,心下恼怒,软剑疯狂的刺出。
如此一来,登时迭遇险招,被花三娘一脚踢翻在地,本想再战,可一眼瞥见齐椰受制,只得垂头丧气的罢手。
“小子,交出宝典,不然我立刻杀了这女娃娃!”乌古拓弯刀一晃,齐椰颈边登时多了条血印子,血水顺着刀尖滴落。
“你敢伤她,永远也得不到宝典!”木南风哪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眼见齐椰受伤,登时目呲欲裂。
“这么说你是不肯交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乌古拓嘴上虽如此说,手上弯刀还是离开了少许,他也害怕木南风狗急跳墙,自己弄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她被你打成重伤,我现在没心情说话,你瞧着办吧!”
此刻处境凶险,说出了秘密必将被灭口无疑,但若实说不知道他们也不会信,既然被误会,就以此相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通了此点,木南风立时底气足了些。
“你……”这种话,一向是乌古拓跟别人说,此时被反客为主,登时凶相毕露,就要动手杀人,花三娘急忙伸手制止。
“为了宝典,暂且忍耐一下又何妨?等得到了东西再杀他们不迟!”花三娘使了个眼色,对乌古拓说。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乌古拓按捺住涌动的怒气,强自镇定的问。
“将他们带回去,慢慢想法不迟。”花三娘说道。乌古拓点了点头,脸色回复镇定。
“小子,就让你们多活些时日!”乌古拓倏忽数指,点了两人穴道,一手一个提起,向不远处的城池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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