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风记忆 下乡在大埔

2018年7月18日至29日,我加入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物理与电信工程学院团委烁风下乡队,任调研组长,前往梅州市大埔县三河镇中山学校社会实践。时过境迁,抚今追昔,不知不觉已过去整整三年。我将当时的日记找出,删改了当时一些情绪化的表述、不成熟的想法和不便透露的细节,保留了其中感人而珍贵的记忆,写成《烁风记忆—下乡在大埔(2018.7.18-2018.7.29)》一文。


2018年7月18日,我六点半起床,七点用早膳,七点半前往南二协助生活组长搬运全队物资(宣传组的卡纸、宣纸、颜料;生活组的药品;女生的桶、盆等),七点五十分参与全队物资装车,八点出发。同车前往的还有华师赴三河中学服务队。十点驶出广州市境,十一点于河源段服务站休息二十分钟买紫薯干吃,十一点半再登车出发。十二点于车上用午膳,吃面包五块。下午一点进入梅州,两点驶入大埔县,两点二十分到达中山学校,男生一起帮全队物资卸车,当场与司机现金结算。三点入校。 

此时,中山学校教学主任贺栢荣、学生饶峻荣(东山中学毕业,东山中学高中语文教师饶荣虎之子)、学生邱式鑫(东山中学体育生毕业,考上东莞理工学院)正在将一年级教室的桌椅挪出来以供住宿。贺与队长商量后决定男生住一楼一年级教室,女生住二楼三年级、四年级教室。三点半男生将一年级教室的桌椅全数推开,打扫好卫生。这时阿公阿婆和光叔将生活用品(草席、床垫、蚊帐、桶、盆、肥皂、洗衣液、番薯干、花生、梨子等)送到。我在教室角落支起蚊帐,铺好床垫和草席。四点左右送走了他们。 随后男生又一块上二楼帮女生打扫教室,支起蚊帐。大约五点左右我来到厨房看龙希智和张银洋。我忽然发现自己餐具没带。我赶紧出门,对面小卖部老奶奶听见客家乡音便借给我碗筷。我当天发了条朋友圈“群众恩情深似海,无私把碗借晚辈”以记之。

五点半贺与饶荣虎来看望大家,我还特别与他们握手,告诉他们我也是大埔本地人,是湖寮人。贺问我有多少本地的队员,我说可能只有我一个。我还夸他儿子乖,他的孩子告诉我怎么使用那里的饮水机。快六点时我和贺、饶上校长办公室喝茶。 茶过两杯,我向贺提出我调研当地姓氏文化、宗祠的想法。他说很好。我问有无资料,他说有。坐在沙发上吸烟的老领导插话讲到范姓出了国民党中央委员,饶对贺说找个时间给我们。贺告诉我,党史室有二十几页的资料,还有几页的缩编本,他手上有缩编本,但不急在这两天,让我们先四处看看。当时在场的还有汇城本地人、学书画的郭老师,贺让他有时间带我们去汇城宗祠转转。贺还对郭老师说大学毕业以后考虑返乡就业是对的,现在有很多大埔本地的子弟考出去之后不再回来了,从哪里出去的应该对这片生养的地方有感情想要去回报才对。我用蹩脚的大埔客家话说我们学校也有大埔子弟但好像都不愿意回来工作,可能是我的客家话不标准,抑或客家人不喜欢晚辈插嘴,贺没有回应。六点半在座的都起身离开,我也下一楼去吃饭。 大埔人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是慢节奏的,先喝杯茶,剥几粒花生,拉两句家常再谈正事,和大城市不同。我就明显感到自己没几分钟便坐不住了。这在7月27日队指导老师、时任14级辅导员何芬芳来慰问我们时,与饶荣虎对话时焦急的神态中,也能感受到大城市与大埔人做事节奏的不同。

晚上,我把乒乓球台作为我的办公台,插上手提充电线,在那里写百篇和调研报告。晚些时候我出门散心,坐在门口的汤菀慧问我明天有无安排,我说明天看能否去汇城村看一下那里的宗祠。她又问目的是什么,我说主要是探路,以便确定下一步方向。她说是否要开始着手写报告,我说不急,等贺的资料,他说过两天给我们,不急在这两天,我过两天问他。蔡文勇听了笑着说,这组长稳。 其实没有十全的把握,没有实地考察我是不敢确定下步的。但组员希望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或许只有一般的课题、一般的做法才能计划在先,像姓氏文化这种地方色彩强的课题、对地方资料依赖强的课题应该不好计划在前。后来在与家母的沟通中发现现在工作计划的重要性,即便不能提前预计,也要分别发预通知和正式通知,才能安定人心。 

晚上十点全队大会时饶与贺做了讲话,谈到这次活动对我们大学生意义更大,我们的任务是给孩子们带来一丝光亮,成为他们生命中遇见的对的人,饶说自己对乡村教育是绝望的。会后得知队长累病了,我感到身体是自己的,工作是国家的,没有身体什么都是假的。就当我庆幸自己尚且康健时,晚上睡觉时就喉痛了。

7月19日早上十点,在郭老师带领下调研组一行5人考察汇城村。我们沿着田梗,两旁种有稻谷和玉米。那里的陈氏宗祠一门九清华的奇迹让我震撼,后来严怡彤对此不以为意,这只是清华的儿子娶了清华的老婆生了清华的孙子。后来在第五天晚上约七点,贺又告诉我现在已经是一门十一清华,不简单啊。 随后又考察了范氏、饶氏宗祠,宗祠老房门槛上坐着一些胖阿姨边聊天边挑拣菜叶。有一个老太太从隔壁房门穿进来,郭老师用客家话说我们来看看宗祠,老太太很高兴,抬高音量说道每年祭祖这里才十分热闹。采访记录另存。 就在同一天母亲乘火车来到大埔探望阿公阿婆。下午母亲打电话说要来看我,得知我喉痛便要我一块去湖寮阿公阿婆家里喝点凉茶第二天再走,我也就去了。 

晚上汤菀慧打电话来说我的报告写作思路给她们感觉很乱。从华夏族到大埔县再到县内某一地域的姓氏的文化历史,这种宏观到微观的思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7月20日,由于喉痛不见好,上午去大埔县中医院就诊。范文辉医生开了三包中药,介绍了莲芝消炎片给我买了带回。中午休息了一下,一点半便又搭乘蓝牌车返校。下午五点照母亲的吩咐找巴士回阿公阿婆家喝药。离开前我向队长请假,怡萍副队也在,她问“你又要回家吗”,声音充满关心。她是兴宁客家人,相貌和声音像我的姨姨。我那时诶了一声答应便走向队长了。现在想来当时没做好,他乡遇故人是很奇妙、很珍贵的感觉与记忆。

由于中山学校被公路环绕,我找不到搭车的路,还碰到了饶荣虎开车来中山学校,问我是不是出去走走,我也只能回答说出来走走。一辆中巴路过,我险些错上去梅县的车,幸好母亲坐着一辆蓝牌车来接我。司机告诉我,我当时并没有走错方向,只是下午六点左右已经几乎没有从三河到湖寮的中巴。 

晚上喝完药,母亲要我明晚再回。我不答应。事实证明这是对的。如果我再回来,准会每晚都要回来,只有和队友同学同吃同住,那样才有意义。何况当晚喉痛已愈。十点左右我发布群公告,说明天上午十点步行前往三河坝战役纪念馆。

7月21日一早我搭蓝牌车回到中山学校。我们调研组五人加宣传组罗语婧如期出发。在那里见到了贺。我仔细观察馆里的情况,从电子显示屏、讲解员到党团活动,组织情况已明显好于2018年2月初次造访的时候。大概也就来了三五辆大巴,一两百人参观量。她们说来这里感到很蒙,不知道做什么,我说看馆里的组织形式,然后提出对策,回来的路上吃了河鱼作为午饭。 

下午五点多晚饭后,张银洋和龙希智还有组员问我身体好了吗,我说喉痛而已,没事,已经好了,谢谢他们的关心。

7月22日一整天在写姓氏文化调研报告,没出门。上午组员们和分管副队长何昱达来找我,提出了对姓氏文化课题的不同意见,仿照文学院赴井冈山新绎队做AR地图、二维码等,让科技组技术支持;我说可以兵分两路,我做姓氏文化,他们做红色旅游课题。严怡彤和黄丽玲说我会不会太累,不要又生病了,也可以拿给她们帮着写一点;我说没事儿。后来证明这样安排是正确的。一方面,成果数量大,对地方贡献大;另一方面,锻炼了我们每一个人。

下午一点,我洗了澡,准备洗衣服。因为只有两间冲凉房,我们队伍有二十九人,晚上冲凉要排队,所以我错个峰,中午冲个凉再美美地睡个午觉。中山学校做饭的阿姨告诉我厕所里有一个漏水的地方,莫去那里洗衣服。她指给我看草丛里有一个水龙头,去那里洗可不必在一楼男厕味道重的地方煎熬。之前不曾有同学注意到那个水龙头,我便靠着这把水龙头度过了一星期。阿姨骑摩托车往返学校,我们经常打招呼,她曾客气地说儿子学计算机专业,有机会要向我请教。真的要谢谢她,没有百姓的照顾就没有我们的成就。

晚饭时怡萍副队见我路过饭堂,便叫我,我应和着赶紧来打饭。 吃完晚饭,我和龙希智坐在一起吹风扇。黎晓婷走到风扇前,和我们俩认识了一下。她是第三天也就是7月20日晚上希智在群里叫大家尝尝我带去的雪梨时,她是唯一在群里感谢了的。

  晚上七点,贺栢荣打赤脚来看望我们。我打听了姓氏文化的情况。他指引我去找范宏基的爷爷了解范氏情况。当晚十点阿婆打电话问候,我告知她情况,问她客家人有无待客忌讳,会不会不喜多人拜访。她说没事,三河人热情好客,越多人来越好,你只要有礼貌就行,有什么问题就问。 于是我通过文教组长刘玉姗找到范宏基小朋友,他在二年级,班主任是黎夏,我便拉上黎夏第二天一起家访他。我提出十点钟就去,剩下的课范宏基就不必上了。黎夏有点犹豫,我说没事的,他才答应。 

7月23日早上我在黎夏的带领下找到范宏基。他有点胖,但很乖,给人很安定的感觉。我说你带我们十点去采访你爷爷吧,他说要不放学了再去吧。我问他的爷爷那是也就是十一点吃饭了吗,他说还没呢。我便答应了。别的小朋友好奇,问他:“老师要去你家吗?”他咧嘴笑着说:“是呀。你知道为什么老师去我家吗?因为我爷爷也是老师。”


中午放学后,我、黎夏、宣传组拍摄的杨锦杰跟着范宏基出发了。我们走了一段公路,穿过一段田间小路,来到一栋乡间小楼,一楼便是他的家。范奶奶热情地招呼:“基古,你转来啦,老师也来啦。”随后邀请我们进屋,给我们切瓜吃。范爷爷也站起来打打招呼。大家坐下来,范奶奶问老师们是哪里人,从哪里来,简单寒暄后,我先从范姓是个大姓,大家族,出了很多人才开始说起,问范爷爷有没有族谱。范奶奶一旁说族谱有啊,让范爷爷拿给老师们看看。范爷爷起身回房间拿出一个小本子,好像就叫《范氏族谱》,翻开了一页一页给我们看,边看边读边讲解。从范氏开基祖到宋代范文正公再到近代范氏名人范汉杰等,从河南堂讲到大埔青溪。我们收获很多,很有兴趣,用手机拍照几乎把每页拍了下来,范爷爷也十分乐意。临走时范奶奶送了南瓜、豆角、咸菜、矿泉水,我特地抱着又长又大的南瓜让黎夏拍照留恋。群众的欢迎让我感动,群众才是我们的根。   

晚上临近十点也就是全队大会前我找余慧敏了解红色旅游课题的进展,她告诉我数据已分析出来,她正在学习利用数据库的知识。大会上我向官莉莉队长汇报了两个课题同步推进的工作部署,她没有反对,说只要保证进度,每天都有进展就行了。坐在我不远处的宣传组杨晨低头笑了笑,拍了拍汤菀慧,汤菀慧撅着嘴也拍了拍她。杨晨平时说话细声细语,她教过孩子们强军战歌,很受孩子们欢迎,不知道大家口耳相传的“草莓老师”是不是她。

7月24日,红色旅游的调研报告在第五天上午写了一半,因为小组意见不统一搁浅了。但我想此行不可白来,总要长见识,便托阿婆联系了开蓝牌车的范卫东司机,我打电话约好明早九点出发前往叶剑英纪念园。就在那一天上午家母和阿婆前往湖寮豫章堂罗氏宗祠拍照参观,下午家母乘汽车回深圳。 继续写了一天的报告。那天下午黎晓婷上完课依旧坐在我旁边。吃饭时也坐在我邻桌的位置上。晚上我先看了一集的亮剑,再看红罂粟。正在看着,她突然拍拍我好像找我有事,但我摘下耳机想听她说话时她又说没事,你继续看吧。我云里雾里,但还是继续煲剧。 中间黎晓婷出去了一下,杨晨从二楼下来,问我明天去叶帅纪念馆回来后能不能发给她相关的照片,我当即答应没问题。黎晓婷回来坐下后看见我在发照片。黎晓婷喜欢吃番薯干,我写报告时还有晚上的时候会放包番薯干在旁边,她会直接拿来吃。晚上开会时她也坐在我旁边。她说我说话像大佬,像领导讲话,像老人家一样慢慢地讲。会后我又坐了会儿,直到她先向我道别才离开。

7月25日九点半我和宣传组杨锦杰坐范卫东司机的车去梅县叶剑英纪念园。从大埔到梅县通高速,因此不到十点半就到了。我们参观到接近十二点。展厅内部高大恢弘,用照片、地图、画像勾勒出叶帅波澜壮阔的一生,许党许国的初心。展厅右侧的叶氏宗祠围屋式构造,内部悬挂叶氏开基始祖画像,堂正中高悬叶帅戎装像,堂内有对外出售《叶氏源流》等书。游览出来后,我、锦杰、范司机要了两块鱼头和两碟青菜做中餐。接近十三点从梅县返回,十三点三十五分到校。 下午六点吃完饭,九点多开全队大会。黎晓婷坐在自己的办公位,没有坐在我旁边,坐在我身边的是龙希智、梁浩彬、张银洋。 会上队长安排技术组长邓伟东负责组织一些男生搬好桌椅准备明天的桌椅。 会后何昱达把我叫到办公室外,说和我聊天。他先问我姓氏文化的课题进展如何,我说报告已经写好,明天调整格式。他说能不能发给他看一下,我说好,明天就发。为了寻求支持,母亲联系到了她在虎山中学读初中时同学的同学,时任三河镇党委委员、办公室主任、人民武装部曹部长。

晚风徐徐,三河坝清凉的夜风总能让人安静。

7月26日早上我自己做好了一份项目评价表,准备27日拿到镇党委签章。 上午嘉应医学院来义诊。由于桌椅一字排开,贺栢荣先行赶来看到,说你看你们这就没动脑筋,至少要留出一条过道。当时我正在乒乓球台写报告,我便赶紧照他的意思重新摆放,接着饶俊荣和邱式鑫也过来帮忙。没过两分钟,桌椅尚未摆好,义诊队就搭乘大巴来了。义诊队撤掉了我们的横幅和“历史画廊”,在桌上摆上听诊器和测压仪。饶荣虎后面也到了,应该是看到我们和义诊队没有井然有序地开展,有点无头绪,在和嘉应学院医学院院长握手寒暄之后便问义诊队长是谁,然后对院长说现在大学生很差,组织协调能力十分差,也就英雅小学的队长(师青服务队队长),那个新疆生好一些,组织协调能力很强。 虽然并非我负责组织,但这不能不引起我的反思。安排会议布场,首先要在头脑中有一幅图纸,然后作出图纸,发给每个参与者;其次布场要根据活动性质灵活变化,譬如义诊就应该采用病人医生面对面坐台的形式;承担任何一项任务特别是新任务务必要开动脑筋决不可大意,即便有所失误也可及时补救。

中午吃饭时我找希智拿到教务办钥匙。因为只有刘玉姗操作过那台打印机,所以下午请刘玉姗帮我打印。那台打印机后来得知是零七年用到现在,不断出现卡纸、停工等现象。幸亏她有经验,不断排忧解难,终于打印出了评价表。晚上七点左右我拿出评价表,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便问家母,毕竟她对公家的这一套比较熟悉。她说要加内容简介。我急忙加上,又厚着脸皮,借了钥匙再来打印。我不想麻烦刘,就自己先试着打,结果自个儿没辙,还得请她出山。她一操作就摆平了。我开玩笑说,看来这打印机和我有仇,你的人品更好。她笑了笑。我向她答谢,拿上打好的评价表去开全队大会。 开大会时,希智提意见说男生玩完狼人杀(那时我们都戏称为“精神文明建设”)回到宿舍能否轻手轻脚,因为我俩睡觉早,会影响我俩休息,他也要很早起来做饭。队长也附议。其实对我影响不大,因为晩上我比较快睡着。

虽然七月是大埔最热的一个月,但是天公作美,三河坝七月的夜雨和凉风让我感到舒适:在下乡这几天除了头两天晴热,剩下几天每天晚上都下雨,一下雨就吹晚风,十分凉快,不仅不用空调,有时还想穿件薄长袖。

7月27日上午九点多我打电话确定曹部长有时间,没有被会议或者其他事支开,十点就和锦杰步行前往镇政府。为了双保险,我问了借我碗筷的小卖部的阿公阿婆怎么去镇政府,同时也打开高德一路导航。走了约二十分钟到了镇政府三楼的武装部。我又打了个电话给曹部长,他让我到二楼的党政办。与我想象中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不同,曹部长先向我打招呼,我赶忙问好,然后把表递上去。与我预想的领导二话不说签字盖章不同,他仔细看了一遍,问我是不是做完了,我说做完了。又问我盖党委还是政府的章。我说都可以的。他说这二者是不同的。办公室一位年轻的哥哥也在一旁,问会不会是盖团委的章,因为我们是挂团委的下乡队。党委是党委,政府是政府,两者不同的。我说那就盖党委的吧。曹部长考虑了一下,对那位办公室的同志说那就给他盖个镇政府的章吧。然后就在党政办帮我签章,写了几句批语。写完之后,曹部长说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茶,我知道领导客气了,赶忙说不用,我们先回学校了。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这次办事是第一回接触政府官员,虽然只是副科级干部,但是带给了我思想上的转变。

晚上官队布置明天与三河中学联合文艺汇演的工作,我们调研组是大门引导组,负责引导师生进场。

十一

7月28日上午举行华南师范大学暑期实践基地挂牌剪彩仪式。指导老师何芬芳和中山学校副校长及饶荣虎、贺栢荣还有全体师生出席。副校长微胖,是表姨的初中同学。下午参加文艺汇演并任引导组长。中间再感谢怡萍在会场门口帮助我们的引导工作。她是好人,我有时会感觉到受到她的照顾。  汇演结束后带着小朋友们回学校,路过看到中山学校操场对面便是三河中学,外婆的母校。

晚上阿姨喊我帮她搬家具到学校对门小别墅,我搬了两台风扇过去。对门那家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喝茶,问我怎么称呼,我说叫我阿谢吧。阿姨在旁边介绍我说这是华师大来的老师,小伙子人特别好。喝茶三杯,看了十分钟电视,我便告别回到学校了。

刚进校门见到黄进波,他对我说感觉自己发烧了,我陪着他去了趟卫生所,没开门。我打了一下他的脉搏,九十六下,有点烧。他找来体温计,量到三十七度,吃了维C银翘片,说多休息就好了,可能是洗冷水导致的。晚上十点开会谈感想,大家都说了很多,我怕自己讲太多影响散会时间就只讲了一句。十一点半大家为黄进波庆生。生日会结束时我跟官队说明天我搭家里的车回外婆家,不坐高铁回广州了,她说好,安全第一。

十二

7月29日搭乘光叔的车回阿公阿婆家里。下乡结束。


难忘三河,我曾想每年回去看看。2019年2月我又专程回到大埔县三河镇中山学校,见到了饶荣虎老师。今年在深圳市海湾中学实习期间,又了解到母校老师在广西大化县支教期间克服严重缺水不能洗澡的困难,艰难地度过了一个春秋。然而这个月,大化县委书记和云南华坪县长又先后落马。因此我联想:政治是领导经济的。现在党的政策好,只要也只有从严治党,才能把经济搞上去;把经济搞定了,教育才能提上来,欠发达地区才能从根本上改变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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