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前几天参加了一个老友母亲的葬礼，总觉得要写点什么，但其实是有些困难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姑且说多少是多少吧，只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老人病了很久，子女们很孝顺，一直轮流照顾着，走的很安详。

      几十年前，我的青春时代，因为和朋友相识，经常去她们家玩，有时还会住几天。老人那时还年轻，对人非常好。我很少见过这样的老人，慈爱、豁达、开朗，又不失威严，在她面前，既能感受到温暖，又多少有一点拘谨。他们家所有的孩子人际关系都很好，都很敬重他们的母亲。有这样一个明白的，知情达理的老人，按理说，孩子们的婚姻生活应该很美满很幸福。

      成年后各自忙于工作，忙于家庭，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琐事，疏于交集。所以，对他们家发生的事并不是知道的很多。多年后有些事却让我惊掉了下巴。其中比较大的两个儿媳，我都认识，那时看到的是琴瑟和鸣，天生一对的情侣。后来，一个断绝了与他们家的来往，一个离婚带着孩子走掉了，甚至长大的女儿和他们整个家庭的人势不两立，包括她的父亲。当然，她的父亲已然又成家生子，过着不错的日子。

      老人的葬礼过后，我了解到，老人有个未了的心愿，是一直想看看重孙子，却一直没看到。老人曾经上门好几次，但每一次孙女都找各种借口拒绝让老人看一眼。这是有多少恨意啊！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说不清，别人也说不清，谁都说不清。我隐隐感觉到的是，这老人是一个中心点，迁一而动全身。做为中国传统文化下的人，老人虽很善良，很豁达，很开明，但是仍然无法领悟到人际间各种界限的重要。要知道，能做到保持界限，比做很多费力不讨好的事要好很多。

      我扔然说不清，没有任何对老人不敬的意思，只是觉得，能思考一些现象背后的意义，每个人能在这个短暂的人世间多少活的顺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