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湾》：漂泊一生，故乡才是最后的归宿

张炜新书《河湾》，封面上的矛盾文学奖得主，以及作者简介里的一系列背书，让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然后我便怀着一种敬畏的心情来看这本书。

看完之后，想了很多。以现代小说的节奏感来说，本书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塑造并不是很清楚，比如两位真正的主人公到底是干啥的，中间穿插的故事情节，但并不说明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给人无尽的遐想。

我闹不清楚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如果说不好，却给人无尽的思考，如果说好，又交代得不是太明白。后来，我思考良久，终于想出两个字来概括这本书的重点——意境。

男主在机关上班，大学里有一个女朋友，后来两个人结婚，并不住一处。他们有各自的住处，也有一处共同的家，当他们想在一起的时候，男主会带上鲜花，和女主在家里温馨片刻。

他们是隐婚的状态。男主的外在和社会地位让他看起来就是个钻石王老五，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童男子。朋友有意撮合，或者有人议论纷纷，他也能遵守妻子的约定，绝不说出这个重大的秘密。

他们的生活写得并不太多，只能从中大概猜出一二。

作者着墨比较多的是环境的描写。比如童年的居所，四处流浪的环境，感情的描写，也有很多关于环境的铺垫。你会深深地被带入那个时代，去感知作者将要剖开的心事。

大概作者是想通过一种意境和信念来表达感情。

小说取名《河湾》，不仅是男主好友定居的河湾，也是男主童年时的家。

男主有一对好朋友夫妇。他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都在机关工作。某一天，夫唱妇随，夫妻二人辞职要下海去做旅游生意。他们发达后，某一天，他们看到那片河湾，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可以养很多小动物，于是他们又义无反顾地放弃生意，去到那片寂静的河湾开始生活。

小说夹杂很多男主的回忆，大概都是关于出身，关于家庭，关于父辈的经历，在那一场一场的背景中，他和女主相似的经历，已至于他们走到一起。他听妻子的安排，有时候并不是出于本意，但他却打着爱的旗号，一步一步妥协。

当他看到朋友夫妻间的烟火气，当他看到朋友夫唱妇随的幸福感，他渐渐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是对的？又该如何改变现状。他在忙碌的工作中迷失自己。

好友妻子因为一场意外的感情事件导致心碎，不幸去世。好友最后答应女儿的要求，迁居国外。在走之前，他需要寻找一位经营河湾的主人。

从好友要去女儿家里可以看出，好友的女儿已经成年。文中并未交代男主年纪，好友的女儿已成年，稍微猜测男主至少40以上。文中有预设男主即将当上副局长，说明男主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

他生活的遗憾在哪里？可能就在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普通的烟火气，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从男主回忆中可以看出苦难的折磨，那么他一定是一个有爱的人，也是一个希望得到爱的人。在这荒唐的孤身生活中，在这忙碌的机关工作中，他看不清自己的前途，也不知道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在好友夫妻的河湾里，他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故乡。每一处的景象，都能跟童年的事物契合。动物在一起的热闹，亲切感扑面而来。

好友妻子走后，河湾急需接手的经营者。

男主放弃这么多年积累的一切荣誉与地位，毅然选择河湾，回归故乡的怀抱。

文末并未交代他是如何跟妻子沟通，只是呼应前文，叫好友来画一幅“访高图”。访高图里都是高人，住在高山里的异人。

男主在文中反复提到异人，在我看来，异人就是怪人，他们不同于普通的人，不陷入人世的俗气，他们有自己的坚持，他们有自己的轨迹。他们会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有成就的便是真正的高人，然后碌碌无为者，只能说是怪人。

男主最后的归宿，在文中预埋的一条线索来看，也算是有始有终，并不突兀。情感的寄托，最后回归到故乡给予的情思。

人这一辈子就像一条河，到时候就得拐弯。

似乎跟落叶归根同样的道理。我在外漂泊多年，回归老家时，晚上会早早睡觉，清晨被小鸟的歌声吵醒，那一刻的宁静，与此同感。

这份归宿感，让我回到故乡怀抱，踏踏实实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