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

写于2011-01-28  晚 

        静静地,听着美丽的纯音乐蓝调,像听着一条溪流不喧闹而缓缓地流过耳畔。我多想,用心触摸冬季温暖的阳光;我多想,把心交给天空,晾晒一季的心情;我多想,呼吸纯洁湿润的气息-大地传给我的气息。我知道,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生长。我向光秃秃的树儿敬礼,他们是这个季节最安静的守护者,陪我度过寒冷与黑暗。我喜欢一个人站在高处,只要张开双臂,闭上双眼,就可以拥抱大地,拥抱天空,拥抱远方的地平线,拥抱迷茫的树林。我走过冬天,在无声的夜里,在陌生的城市整理凌乱的记忆,春夏秋冬,这些所有的记忆被我放入纸页,当曲终人散,当落花流水已逝,我再来温存属于我的纪念。

        友谊像一支长笛,吹走了我心头的乌云,震撼了心头许久;友谊像一只画笔,不再勾勒单调的线条与墨色的天空,描绘温馨的画面,灿烂了许久。

        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遇见谁错过谁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常想,假如我不会遇见某个人,但后来发现,也许会在另一个地方遇见也不一定,碰上更糟糕的人也不一定,对吧?我不再去抱怨生命,从很久以前就这样了。思想的波折源自内心的荒芜,那片贫瘠的土地似乎再经受不住半点冷漠与抛弃,所以渴望阳光,渴望雨水。

       有人说其实我们不需要理想,我们需要的只是行为规范。其实我很不理解,我觉得没什么必然联系。如今觉得,也许我这一辈子也许都达不到别人的高度,我想对于无能为力的我来说,这句话倒有一定的分量了。我甚至有时反问自己的价值,我仔细地思考过,我的生活大部分和我所在乎的人密切相连,如果失去这么多重要的人,我的生命就没什么意义可言。当然我在为自己奋斗,可我从不希望看着我在乎的人一一离我远去,虽然这是必然的宴席。

       人生的列车从来就没有终止过,它一站又一站,飞过太阳,飞过月亮,飞过沧山央水四季春秋,飞过绵延的河流,黑色的山峰,飞到乌云散尽,飞到阳光普照。我也没有停止,总是和一些人不可避免地相遇、告别,唯独那逝去的流年成为沿途的风景,成为我弥足珍贵的记忆。

       在繁星密布的夜里,我喜欢一个人大声呼喊,对着只装皎洁的月亮,对着只装广阔的天空,“为什么,为什么……”然后是随之而来的空白,茫然。我很想离开,离开丑恶虚伪的内心,离开鄙夷妄想的头脑,离开令人生厌的躯壳。

       一个人总是下意识地靠近一些与自己相似的人,我才发现,原来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如此的寂寞。这是谁说的来着?很美。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吟铃终不怨。

   何如薄型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很希望走进对方的世界而不是那样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但是做不到。于是我想变成一阵风,一阵浪迹天涯的冬季风,我走过,不留下任何痕迹,用孤独做唯一的感动,沉醉在自己的梦中,拒绝遥远的距离。

 安静

   安静

   他们是安静的吧。

        再给我半年,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远走高飞,带着我的执着,带着我的梦想,不管飞向哪,有多艰辛有多漫长,一定要飞走才行,不再回来。当在一个地方停留地久了,我还可以转移巢穴。

        我必须是依靠自己而存在的;我必须是不能太重感情的;我必须是不想守护别人而希望守护自己的;我必须是只专注于自己而不是偷偷地在视线里寻找另外一个身影的人。我想只要努力,就可以不留痕迹。

         忘了在哪里看到这样的文字:相见不如怀念。有相遇不一定存相知,有相知不一定会有思念,而有思念不一定能重逢,但即使有了重逢,还会有如梦如幻般的美好吗?

         当我的痴心妄想换来“别留我”三个字时,一切都化为泡影。这个地球其实少了谁都可以转的,可是当局者迷,正如常人无法理解自杀的三毛,还有我正在看的《挪威的森林》里最终死去的直子。因为失去了真知,因为失去了本心,丢了自我。她们太一厢情愿了。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思念都拥有再续前缘的挈机,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相见的出口。有时候我们只需要一张在相应的时节,恰好的时候相似的画卷。世上真的有世外桃源,那就是我们的过去。将那时的时光夹在书中,再拿出来,扁扁的,像压过的思念。

         尼采说:人没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所以我还是感谢吧,感谢上帝在赐给我美丽年华的同时,赐给了我这个季节的烦恼,让我懂得了珍藏,珍藏一份说不出的秘密,珍藏一沓厚厚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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